上

成龙有一个电影，《我是谁》。看到这个题目，稍微有点哲学色 彩的人都会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你爸爸当初为什么没有把你射 到墙上。

我的昨天与今天没有两样。

昨天的我在干什么？我要想半天才能想出来。昨天早上我懒洋洋 得不想起床，到了中午好象吃了水果沙拉。后来下午我干了什么 ？下午我本来打算去上量子场论的课，但我还是没有去，在床上 躺着就睡着了。量子场论上课的老师显然不是一个牛比的人。因 为我相信对物理学有深刻了解的老师上课不会如此让人郁闷的。 昨天晚上我去干什么了？我去上了广义相对论的课，这个课上讲 的东西是时空的因果结构，什么编时未来什么cauchy面。很多人 是不懂这些的。我对这个的兴趣也不是特别大，虽然我对《寻秦 记》或者外国的什么《终结者2》还是有点兴趣也还算看得明白的 。一个基本的问题是一个未来的人何以影响其过去。

每个人都有乏味的时候。

我刚考上研究生，说实话我现在还在上大四，要写的毕业论文是 膜宇宙，这个膜宇宙就是说我们的宇宙是高维度时空里面的超曲 面。假如你知道一个生活在篮球皮里面的2维臭虫是如何在操场上 被人踢来踢去，你会知道臭虫是如何的悲哀。

我总是试图了解宇宙，虽然我知道这个很可能是不可能的。当然 我庆幸自己没有选择哲学或者文学的角度去理解宇宙，也没有选 择民间科学家的角度。

我写毕业论文的时候心情也是慵懒的。因为我知道这个地方有3个 方向可以做，一个是holography，一个是instanton，一个是黑洞 熵。但目前我都不能做，因为火候不够。

实际上我想说说我是如何考研究生的。

引力组的研究生都是一些郁闷之人，我想我也是。到现在为止我 没有学过打cs。从这个角度看，我也许是很节约时间，但不会打 CS让我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不正常。我小的时候还算喜欢玩电脑 游戏，把仅有的钱花在打西部牛子上。我的心情很沉重，因为一 直到现在我打游戏的水平还是很差。

从前的我没有被目为天才，以后也不会。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 够达到witten的水平。退一步，到某某某的水平。

当一个人一辈子注定不会出类拔萃的时候，我感觉到一种悲凉。 毕竟一个人活着的时间是相当有限，死去的时间会很长。当然假 如我在物理学上做不出贡献，那么在其他领域我会是什么？？？ 我是学物理的。

你是否意识到自己要成为一个小人物。与周星弛的电影里多次反 映的那个处境一样。重要的是你本身不具备牛比的实力，当你很 牛比，实际上你的心灵已经是灰烬的。

我是很早就认为出名或者有钱都是没有意义的。为什么？？可能 是因为我单纯地认为人类文明在宇宙中恐怕没有其意义，或者同 时人随时可以死亡可以飞黄腾达的戏剧性。

现在很多人一出世就是后现代主义儿童。我很想知道的是，象温 总理这样的人，他们是不是有过后现代的时期。当一个人认为很 多事情都不一定重要的时候，他如何做总理。

我的经历告诉我，从前的事情都可以证明，一个聪明的人不会是 一个理想主义色彩太浓的人。现实告诉我，只要你有钱，你不但 可以保持灵魂的纯洁，你还可以不被世俗世界所奴役。

相信很多男同学与我一样，我们活着的时候有2样东西不能缺失。 食色。我不说吃的，现在吃不饱的人不多。色是什么？很多人说 是爱情。我也认为是爱情。

我不知道女同学是怎么样想的。一个人与生趄来的孤寂？还是性 欲的孤寂？我见过的牛比的人不多，但知道牛比的女人假如不结 婚，那她的生命是几乎没有了意义。女人为什么如此重视爱情？ 我曾经在北京的街道上看见美容美发的小姐隔着玻璃叫我。我的 问题是当用身体赚钱是不是最最幸福的一件事情？

为什么一个人会有性的欲望？它的化学机制是什么？？？这个是 不是上帝安排的？？上帝为什么要安排得如此虚妄？？

我看见三角地上n多人谈政治，我觉得不少人的智商其实不如我。 我看见mop上很多人谈什么什么乳房，与人品问题，我觉得其中不 少人就是我这样的人，但也是挺无聊的。我看见方xx的新语丝上 很多精神在那里发泄，我觉得人性是恶的。

从前的我一直有一个基本的价值判断，那就是我要学科学，我觉 得人生是有无聊的一面的。

我那天去学校办一件事情，我会觉得其实大学四年只有一件事情 ，那就是学校要给你一个学士学位。

我为什么要考研究生？

当时我在考研究生之前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在一个高中学校实习 ，其实就是123中学。北京的123中学在哪里其实不重要，它其实 不是第1第2第3中学的组合学校。是一百二十三中学。北京的中学 之多可想而知，而生活在其中的人谁与你有关系吗？？那里有很 多美女，这些美女长大以后会跟人睡觉，当然理论上这些事情与 你没有关系。我的一个基本的判断是，在中学实习，我才回想起 我自己的高中生活，我离开高中3年，连眼保健操是怎么样的全忘 却了。我给他们这些人讲过牛顿第一定律的课，这样的课实际上 就是上1万节你还是没有感觉到什么意思的。除非你觉得你适合当 中学教师。我是那种讲到牛顿第一定律我想搞清楚什么是马赫原 理的人。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在实习的时候感觉没有事情可做，但我不能 不每天去学校做个样子，为了节约时间，我就在那学校的阅览室 看了几次杂志，看到的一个重要的文章是广州47中学有一个小女 孩写的《从前》？我忘记她的名字了，但她的一些文笔，以及后 来我关注的武汉的一些小孩子的文笔，或者综合起来说，整个新 概念作文比赛的那些小孩子的文笔，几乎是让人吃惊的。这些少 年儿童其实智商都是很高的。这让我明白一个道理，以后要是去 中学教书，千万不要小看那些小孩，那些人可能做物理题目比不 上你，但他们的情感能力是 牛比的，他们比你细腻，比你真挚， 比你要有生命感。

等实习结束的时候，我在想要不要考研究生了。当时学校里有来 找工作的招聘会，我去听了一个小的，去了一个大的，忙了一下 二下。主要是体会一下所谓目前的工作难找。大家一致的看法是 去中学教书，其实有点郁闷，你看那学校的小校长上台就要臭屁 半天。

我是反正干什么事情都没有打算好好干的，但问题是我是找工作 还是考研究生。当时报名考研究生的工作已经开始，要150元钱。 我在想要不要节约一下，把150给省下来。我的女朋友很希望我能 考研究生，于是我就抱着电视广告里所谓试试看的态度，报名参 加了研究生考试。我报名的时候是在网上，出现的插曲是我居然 没有填报考物理系的什么方向。申请表还是上传了，后来交了钱 的时候我写上了引力的这样一个方向。

引力的这个方向后来被证明是正确的，因为我以前一直是喜欢引 力的。

我报的是本学校的方向，我的本校其实就是北京师范大学。这个学校与巴黎师范学院的区别是那是巴黎的，我们是在北京。但我们这个学校物理系的引力实际上据说是一个较前沿的阵地。赵老师是伟大航行的舵手。我们都团结在赵老师的周围。

那么引力是什么？？

引力就是万有引力。就是牛顿发现的那个使得苹果落地的那个。这个东西本身据说是一个几何效应，所谓几何效应你可以从自由落体或者平抛运动中看出来，运动轨迹与质量无关。 当我们说引力是几何效应的时候，我们几乎沿用了爱因斯坦的精神。但数学基础是什么，是微分几何。那么微分几何是什么？这个微分几何是弯曲空间的几何学。其实是很有趣的，我觉得很有趣的一个事实是一个自行车内胎上生活的2维蚂蚁它实际上可以知道自行车内胎上有一个“洞”。 那么引力是什么？？

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引力是一个几何效应。

引力与生活有没有关系？？？

一个问题太sb了。学院派的回答是没有关系，引力的研究与其他很多研究一样，实际上是在搞一门学问，达到养活老婆孩子的目的。 我当时准备考研究生了。花了40元钱在2个不知道那里冒出来的女人那里买了政治与英语的考研究生辅导的光盘，有的是realplay格式，有的是 flash格式。看了一下，我政治基础不错，因为我对中国共产党的理论并不太排斥，我毕竟不是愤青。假如说我为什么政治只考了61，理由是我在考试的时候把那个当作了一场作文比赛。你要治理国家，首先要会在理论上治理国家。政治考试让我知道了很多政治的理论。同学们也许会对政治很怀疑。其实怀疑是对的，统治阶层的理论与历史上的其他理论在本质上是一样的。

中

我现在是在引力组的办公室里面。

我看的文章是Gibbons与Hawking写的《宇宙视界，热力学与粒子产生》。

继续写我是如何参加研究生考试的，按照刘润球与外国人聊天，中国的学生考研究生是要考马克思主义的。当时我买了2张研究生政治考试的光盘，看了一点。压缩盘里面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主要是那些所谓的考研辅导名师讲的。这些人在北京应该是比较著名的，当然也有本身不著名但海报上写得如雷贯耳的。比如著名考研辅导专家王小毛，毕业于……经验丰富，工夫了得。

在这些人中，最重要的一个据说是陈xx。陈先生以压题准而闻名京城。当然我没有听过他的辅导班。但考试逼近的时候我买了他的100题？还有什么？？？我现在全忘记了，但当时是的确买了他的书。他的书出的很快，几乎是10几天就是一本，我看过他写的序言，知道他是一个忙人。越忙钱就越多。 后来04年的政治试卷据说没有一题被他猜中。于是大家纷纷认为他已经不行了。 这感觉有点象鲁迅在《父亲的病》里面写的那个陈中医。 人家为了帮助考生，一定是花了很多力气。 我也去隔壁的邮电大学听过一次免费试讲的政治辅导班。那时候讲课的先生是人民大学的，他是一个魁梧的大汉。行迹很匆忙，刚讲完就奔出讲堂。至于你们爱上不爱辅导班，他似乎是不太在意的。他给我留下一种学者的影响。搞政治的学者在很多人想来一定如大熊猫一样珍稀吧。

下

现在的我还是在引力组的办公室里。 潜意识告诉我，我是一名研究生了。当然按照郁闷的程度来讲，我只是众多研究僧里面的一个。

还是说说我是如何考上研究生的吧。 当时我最想上的研究生其实是中国科学院理论物理所，虽然当时我的智商之有65，但我还是分析了一下，放弃了这个念头。我不是那种血性的青年，能够为某件事情去拼命，这个性格告诉我这辈子不可能是吴三桂，能够冲冠一怒，去考理论物理所。理论物理所是中国科学院的，好处之一是那里的研究生能够每个月拿到800 到1000的补助。而在一般的大学，我们只能够拿到260左右。按照所谓市场经济的规律，我不想被优胜劣汰，实践赫婿利的所谓《天演论》。在牛人中被淘汰，将会伤我的自尊。 我于是要选择一个容易考进去的学校。 这个学校其实近在眼前。 很多人不明白其实眼前的东西就是最好的。 我打算考北京师范大学了。这一年我23岁。 我是一个没有血性的青年。

考试的日子越来越近，我觉得自己开不行了。当时我要被考的科目有所谓的政治英语普通物理与量子力学。不说别的，就是那量子力学，就不是一般青年们所能理解的。相信同学们也一样。你懂得量子力学吗？？ feynman说没有人懂量子力学。 但不可否认之前的大约10年时间，我已经对量子力学有所了解。附带地说明一下，量子力学其实相当于数学系的泛函分析，是关于无限维度空间里面的线性代数及其他。我某天在科学院听讲座的时候遇见一个老科学家，民间的。他对当天的演讲者很不满，因为那人演讲了半天没有说明什么是矩阵。当时老科学家向我发泄其郁闷，当时我立仆的同时踌躇满志。

仆就是晕倒的意思。参考“前仆后继”。 回过来，我对量子力学有所了解，虽然准备量子力学的过程中我考虑了一系列问题，这些问题中有一个就是所谓的用超对称方法解量子力学。言语在此地显的很苍白，但当时的我是花了大力气学超对称的，超对称超在哪里？各位同学可能不知道，按照前人的理解，超对称就fermi子与bose子之间的对称，就是在数学上把一个带自旋的电子转变成为标量粒子，dirac矩阵实际上就是在粒子的世界线上引进了超对称。 超对称超对称，susy。 当时的我搞量子力学已经搞到susy。是很多人没有想到的。 我当时很苦闷，好象蜘蛛网盖了我一脸。 所以假如你不懂得什么是恋爱，我建议你搞搞超对称。 susy，susy，梦中情人。 还是回头说说我是如何准备考研究生的。这个时间我最怕的是突然断电或者电脑无故死机。因为我是在这里现场打字的。假如你觉得很可笑，那你一定没有尝试过什么叫发paper，更没有尝试过什么叫在发paper的时候前功尽弃。 我的量子力学准备的不好，当时我对pertubation是排斥的，我天生不喜欢微扰，使得我本身具有很强的理想色彩。但出试卷的裴老师曾经告戒过我，微扰很重要。于是我花了大量时间做微扰。至于什么简并微扰什么非简并，我的经验是你记住书上的结论就行了。

时间逃去如飞。 终于要考试了。 考试之前准备好铅笔与身份证的事情我就不想再说了。 我的心情是轻松的。 因为我没有精心准备这一次考试。这个情况与我多年来的习惯保持一致。 所以我的心情是轻松的。 我一直是把人生当作是一次彩票摸奖。 我相信一个人不能太算尽自己的未来。 你不要对任何人心存幻想。 也不要心存幻想。 否则你可能要失望。 这样的观点其实是把人生看成了一场混沌的赌博。

我不知道我的未来是什么！！！ 未来未来。 在我面前的很多条道路。呈现出feynman所谓路径积分的意思。

我以为一切都是幻象。一切都不是幻象。 我在暝暝之间暗地里祝福自己。 我突然想起耶和华牛比的言语： 凡人啊，我就是道路·····！！！！！！！！！！！！！！

外一篇

我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很疲惫。可见疲惫会偷袭你，仿佛日本人偷袭珍珠港口。疲惫不是一样好东西，也是我时刻提防的。疲惫的时候我不能睡着了。我是我大学4年来的一个经验之谈。但我又经常在大白天睡着了。 我仿佛梦见自己在一个春光辉映的荒原上，那里没有人，只有夕阳的余晖。我是如此的寂寞，又是如此的落墨。是精液的寂寞让我变的如此美丽吗。也许直到今天，我蓦然回首，才知道原来自己是一个异地恋的牺牲者 。 我怀抱着多少的勇气来进行这次恋爱。 按照徐志摩的说法，这是一个怯弱的世界。 但她却面对着一个茫茫然的未来。 她可以等，却不可以无目的地等。 现在的我是谁？我的潜意识告诉自己我是一个研究生。 我可能还要再读6年的书，拿到博士学位。从目前的情况看，6年的电话费和火车票估计是可以上万了。所以我一直在忧郁，想自己到底要不要再坚持这恋爱。 一个人要与一个人分手，其实不需要太多的理由。

从某天上午我们在科技楼331的讨论来看，生活是如此的单调。他们在讨论所谓的Brans——Dicke的理论。我不想知道什么。我的心里有绵密的忧愁。 我想知道为什么极端黑洞温度为零。 我想知道对一个4形式取trace是什么东西。 我想…… 还是来说说我是怎么样考上研究生的吧。虽然我现在还是上大四。 考研成为一种潮流以后，很多人都考研了。那些没有考的有的是因为家里缺钱或者对教育已经失望，后者竟已经是绝望。当然反过来也可能成立，当你对教育已经绝望，你选择了考研。我的爸爸妈妈不知道研究生重要不重要，但我说考了研究生以后毕业了找工作就可以分到房子，他们也就没有大的意见了，毕竟单位给分房子与自己买房子那是天壤之别。 其实我也许是骗了他们。 房子的事情我是非常的抱有希望的。 我有的时候想自己不要买什么房子了，我住回到老家去。老家有什么不好，为什么非得在北京这样的城市里买一套房子？先为房子忧愁，然后住在城市里，每天挤公共汽车。就北京的公共汽车来说，其拥挤程度是相当恐怖的，简直到了不可忍受之地步。比如47路。我经常坐车去科学院的。车上的人永远都象是一个装在罐头里的沙丁鱼。 于是会想到买小汽车或者骑自行车。 但小汽车是15万左右一辆。按照做理论物理的速度，很快的，15年就可以了。 如何搞到钱会成为我的人生主题。 那样的话也许去竹林隐居会更加适合我。

当你明白一个地方畜生比人多的时候，你往往会选择归隐。 当没有人再记得你的时候，你就开始写《归田园居》。

还是说说研究生的事情。 当然我说过我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去考研的。这样的人历来是很多的。考试对我来说跟买彩票差不多。 我没有买彩票的习惯，听说S.S.chern有一个学生叫乌米尼，买彩票得了头奖，2200万元，他本来就是跟chern做数学的，所以他拿出100万捐给加州大学，设立S.S.chern讲座。每年用利息邀请世界各地的大数学家来讲演，比如Atiya爵士。 我很羡慕乌米尼，因为他让我看到了人生的巨大喜剧性。 戏剧性分为2种，一种是喜剧性，一种是悲剧性。 大多数人能做到的是尽量地避免悲剧性。 我就是这样的人。 所以我并不想与她分手。 学数学的人可能知道chern——simons，这个simons据说经商去了，现在好象是发财了。 你们做理论的人也许会觉得自己不需要发财。但我的意见是发财总比不发财要好，虽然不发财你可以淡泊以铭志。但有可能到死也一事无成。

在考研之前我必须确定一个目标，目标是瞬间万变的，我其实觉得最好的地方是中国科学院的理论物理所，那里基本上是考不上的。再说当时有一个说法是明年05年开始研究生就要自费了，所以我必须在今年找一个容易考上的学校争取到公费。 于是我选择了本校，因为考本校本专业的风险是最小的。 当时科学院数学所的刘老师欢迎我考上本校的研究生后去他那里做论文。当时我是很激动的，因为我就是考不上科学院我还是可能与科学院有一点关系。去那里我感觉好象很神圣，因为刘老师的水平是很高的。当然很多老师的水平都是很高的。 当很多人的水平比你高时，你到哪里都只能当孙子了。

当然所谓的“做论文”好象感觉起来论文是一个铁制器具，是需要打铁师傅做出来的。 我的问题是假如论文是一块金刚石，我如何把它做成钻石。 我选择了报考本校，考上了的话去跟科学院的刘老师做论文。我的初衷是这样，当然后来的实践证明，我没有跟刘老师做论文。这里面有n多原因。不太容易说的清楚。 经过准备，我的量子力学的手感有所增强，当时的考试是要考量子力学的。而量子力学之难相信很多同学都是听说过的。feynman也说过没有人懂得量子力学。

我每天做一些量子力学的题目，看一些政治。当时我对一维振子的势场的3阶4阶微扰动的精确解答有一些兴趣。只是当时脑子里念头纷扰，打印了一些超对称量子力学的文章。这些文章有的是一个朋友q博士给我的。我其实是受到q博士的巨大影响，他曾经给我邮寄过一些weinberg的关于引力的书还有其他的关于场论或者几何学的书。他使得我最早地接触到一些研究生的生活细节，以及研究生毕业后的前途问题。 研究生的前途问题是我经常考虑的。因为我跟我父母如此说是为了以后工作的时候分到房子，假如到那时候我没有找到工作，或者分不到房子，连我自己都要崩溃掉。但目前来说还不知道未来是怎么样的，等我博士毕业，至少是5年之后。最差的结局是我还没有毕业就已经over了。 我的父母，他们倾全力供我读书。村人觉得我可能要把书读到普天之下再也没有学校可以让我上的地步。但我自己的心态似乎是我可以时刻准备离奇地死。 我的心情是如此的，1931年徐志摩在天空里突然吻火这件事在我大脑里投射下影子。 死可以很突然，这个观点支撑着很多人的哲学大厦。也包括我的。假如你不是，那说明你根本还没有哲学大厦。 你有没有见过哲学大厦？？？

研究生考试终于要来临了，在来临之前的一周我去复兴门做了一次家教。研究生考试结束的那天晚上我又去了一次。我曾经看到新概念上有个小p孩说家教跟妓女一样或者什么。要那么说的话，天下的事情其实都跟妓女卖淫一样性质。所以考研究生期间的一周内我去“卖淫”2次。 那个小p孩也是“卖淫”的结果。

报纸上说某某偏远学院的贫困大学生，得到国家奖学金，后来考了研究生，没有考上，但以情动人，感动了导师，去了中国科学院。这个兄弟的情况是他以前一直做家教，到了考研究生的倒数一个月他终止了家教。 在北京做家教一般是一小时30元。 我现在已经不太想做家教了。 因为我觉得我应该做一小时300元的事情。 但这样的事情是在哪里呢？ 天下的事情看上去是没有意义的。 或者说活着，浮名和性冲动是一切活动的动机。

研究生考试终于开始了，04年的1月10日与11日，假如我没有记错的话。 考试持续了2天。

二零零四年四月十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