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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遗梦(第一章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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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遗梦(第一章4) 秦淮遗梦(第一章4) 4 2006年,我的日子是灰色的。 我还是叫李楠同,岁月在我的额头刻录下一道道抬头纹,我与王难在一起生活。我虽然只有26岁,但已经缺少激情。 飞机呼啸着穿过云层。以前我在法国读博士的时候,每次总是和城城一起回到北京。那时候他在巴黎高等师范学院做博士后。独在异乡为异客,遍插茱萸少几人?那时候每次回家,我们总是坐同一个班机回到北京。 我的世界,和他的世界,现在又渐渐远离。我本来以为他不会自杀,没有想到他真的很有点象顾城了。 “在 黑洞里跳舞,我的快乐和忧伤是外人所看不见的。”在回国的班机上,我们坐在一起。他这样跟我说,说得跟真的似的。 “妈的,你说话总是象一个诗人。听说你在法国的时候搞了N=8的女人?”我问。 “是的,N=8。那时候我搞超对称,也搞到N=8。想来我与N=8有缘。”他的脑袋已经有点秃顶,但神情还是很有点天真。他比我大9岁,但看上去比我还要幼稚一些。一副金丝变眼镜,圆圆的颇有点20世纪30年代的荒凉的味道。 “你老婆知道的一定会杀了你。”我淡淡地一笑。 “她不会知道的。我每天都想着编谎话给她听。她早就给绕进去了。”他不在乎地说,“她很天真的。不象你老婆。” “你说别人天真,不怕她也骗你?”我说,“现在的女人不是那么容易骗的。你老婆我不了解。但我感觉我老婆好象背着我有什么情人。” “王小姐是那样的人吗?”城城噔大了眼睛问,“你是不是太多疑了。女人还是从一而终的多。” “但愿不是吧。”我无奈地说。转移话题说,“这次到了北京你说那个王朱德可靠不可靠啊?” “我听他谈话的口气,好象还是比较诚恳。他那种混过大场面的人,应该也希望在有生之年做点事情吧。” “但愿吧。”我不知道怎么样说了。 王朱德是我们在法国的时候就认识的,他以前在军委担任职务,后来怎么样出来在社会上干事情,靠卖石油弄了第一桶金,现在50多了,突然提出要搞一个中国的私人研究所,打造出一本土的princeton高等研究院来。在中关村造了一个院子。有幕有样地在院子里移植了一棵大树,树下树立起来一爱因斯坦的雕像。 大门不是很气派,但很雅致,装得跟中世纪的基督教堂的门一样。门口也没有什么牌匾,外面的人一直以为这其实是一军事禁地或者中央首长的秘密别墅。 进入里面,你可能看到2个2层小楼房,不大,甚至有点平仄之感,一个叫星空楼,一个叫内禀楼。这个在中国是很奇特的,外人一进去,看见星空楼这个名字,难免会吃惊,以为进了火星人的家了。至于内禀楼,这个就更加奇特了,外面的人看见这个名字,全部晕掉,内禀是什么??基础好一点的,以为是电子生活的地方。 我与城城是这个研究所的唯一2个研究员。王朱德说,因为研究所是初期,所以先就招募我们2个。以后等情况好了以后,再继续招募其他研究人士。 我后来被任命为内禀研究所的所长。与王难住在内禀小楼,而王朱德叫城城做了星空研究所的所长,专门研究星空。城城的老婆是一个赌徒,每天晚上都不回星空研究所,在外面打麻将。所以实际上,星空楼里往往只有城城一个人,他一个人住了一个月,就自杀了。 我的老婆很不高兴,我一回国就跟王朱德那样的人混,每月拿3000的工资,她一直以为我在国外得到博士学位,回来后能日进斗金,她在银行上班,对钱的看法是一百万不算什么,一千万也只算是小菜一碟。她对钱财的看法,有时候用来计量的单位是“亿”。比如说,老公啊,你什么时候能赚几亿? 王难与我住在一起,我是每天在内禀楼,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的任务是晚上来我这个地方睡觉,连作饭洗衣服这样的时候,也是全有我自己来搞定。我有时候觉得,我的婚姻,也算是一笔出入两清的帐。我与她没有什么扯不清的感情,也没有经济瓜葛。她在外面有男人的事情,我也可想而知,也许大家也已经是心照不宣,等到有一天可以心照不宣地离婚。 我才26岁,却已经心如死灰。 我也有一个女人,有几次王难不回家的时候她来过内禀楼。 我还养了一个鹦鹉,挂在2楼书房的窗帘变。它是一个很有意思的畜生,我叫它学会了好多句子,比如说,有女人来的时候它会叫:“你好,小姐,春,春,春。” 更加滑稽的是,这个鹦鹉还会冷不钉地骂人:“操你妈,傻逼傻逼。”我从来没有教过它这样骂人,因此我怀疑一定是它的前任主人把它弄的那样恶毒。 holograp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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