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收到一封念物理的国内网友的来信，谈及国内念物理的一些感受，并希望能听到建议。由于我出国已久，对国内的情况——尤其是找工作的情况——了解很少，实在也帮不上忙。我虽然写过一篇“学物理能做什么？”但主要是依据在美国的见闻和经历，从这位网友来信最后一段所述的情形看，似乎也并不适合国内情况。现经该网友同意，将其来信隐去姓名及单位后转在这里。各位茶友若有好建议，欢迎提供。
以下就是网友的来信：
============
卢老师，您好：
一次偶然的机会，去年我在网上闲逛的时候看到了您的博客，阅读了您的一些文章，很有感触。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是××所的一名博士生，我的方向是计算物理，主要是用monte carlo算法来算一些格子模型，本来应该今年夏季毕业，可是博士期间没做出什么工作，要延期半年。我最近一直在纠结我以后还要不要搞物理，转行的话路该 怎么走，很迷惑，希望能听听您的建议。
我从小就喜欢数学物理，高考时第一志愿就填的物理系，本科的时候也想过以后我到底想要做什么，当时我是想明白了，我想做一名物理教授，那就是我想要的生活。本来本科是想出国的，gre也考了，可是最后还是自信心不强，因为gpa就80分左右，班里也没有出国的氛围，我想出去读一个不是很好的学校 不如在国内读最好的学校，于是我就进了××所。可我没想到在××所的这几年如炼狱一般地天天折磨着我，把我对物理的热情一点一点地浇灭了。因为有着腐朽的体制，这里很多极品的导师在牺牲着学生的青春干着忽悠国家科研经费的事，却不能给学生以真正地指导，不论是学术上还是为人上，真地让我好失望。我有时候问自己，是这种丑恶的浮躁的科研氛围让我失去了自己的理想还是我真的已经对物理失去兴趣了？为了弄清楚这个问题，我这一年去听了很多报告，去了解那些牛人们都在做什么，当然听得不是很懂，听了这么多报告之后我还是感觉离真正意义上地解决一个重大物理问题还很远，比如qmc的 符号问题可能是个np问题，其他数值计算方法也都有很大的几乎是不可克服的缺陷，高温超导配对机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拓扑绝缘体和 majorana fermion虽然很火，但是感觉离应用还很远，感觉物理到了一个瓶颈的阶段，只有10%的物理学家在做着贡献，90%的都是在打酱油，为了发文章，还要 找到一个牛人罩着才行。我想我进入那10%是不可能的了，不管是现在已经形成的差距还是所处的圈子，可我又不想做那90%，上个星期我参加的一个全国凝聚态理论与计算材料会议，去了很多人，看到那些老师我仿佛看到了我以后的样子，天天要想课题，还要拉关系，还要说服自己的良心认为做的东西 是有意义的。我转行的决心一下子强大了好多，本来我还想先出去做博后的，现在我更希望能找个工作让我重新找回失去好久的成就感和踏实感。我想我还是爱物理的，但是就像您说的一样，当把它作为一门职业时，它就开始变得枯燥繁琐，更何况现在的浮躁氛围根本不给机会去研究深刻的有意思的问题，我同样赞成您说的读博期间学的东西对以后还是有很大用处的，我想我读博期间培养的自学能力，快速检索有效信息的能力以及抗击打能力都对以后会有帮 助。
以前从来没找过工作，这两天开始再往上搜索相关的信息，我就没找到要博士学位的，除了宝洁，博士头衔反而成了一个很大的劣势，我又没有任何的工作经历，这让我很头疼，想找个地方实习，发现我得和大二大三的小弟弟小妹妹们竞争，我想转软件，机械设备，金融，或体育行业，可是没有一个要学物理的，都说学物理的转计算机和金融很容易，我怎么就没发现呢？说了一堆发牢骚的话，真不好意思，我就是希望能听听您对我现在所面临处境的一些建议，非常感 谢！
祝好！
|
卢昌海  |
 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
|
||
|
Undine  发表文章数: 32 |
唔，我以一个外行人的观点来说一下看法。PS：我是商科专业，我老公是物理（计算+解析），目前也是还有大半年就PHD毕业了。
我记得当年我老公刚读PHD时也纠结了很久，从学习型（本科时代）转到研究型（PHD时代），一方面是认识到“物理中没有那么多跨时代激动人心的东西”，一方面是“不能像读大学时那么专注于学习了，有很多杂事”。 他曾经也一度失去了激情，自己觉得没做出东西，很低落，内心非常内疚，觉得很对不起老板的栽培，有时候还觉得对不起纳税人的钱（囧，这不会是被我洗脑的吧）。 不过估计因为是已婚男人吧，考虑生存的东西更多一点。即使本科时候的激情减退了，但是慢慢培养出了职业化的激情和道德，加上我老给他吹耳边风，说，你多从你老板身上学东西，你老板一方面人好，物理好，一方面很会networking，很会说话，写proposal写得好，funding一拉一个准的，这些其实对你以后想走学术之路非常重要。老公也很感激他老板，觉得老板真是非常用心和考虑周全，一点一点地把他带成熟。他有时候还感慨，说当年又傻，又不会说话，真难为老板一步步这么认真培养他，除了学术，还教了很多世界观上的东西。 然后我给我老公洗脑，说，其实吧，你想想，10个物理男，大家的专业层次差不多，你要再往物理层面提，提高会比较费力；但是说实话，物理男一般比较孤僻，与人相处的圆滑能力不是太好，有些人嘴巴还比较毒，喜欢呛人，所以你只要把这方面的能力提高一点点，不用花多少力气，肯定是有好处的（与人处事的能力和当众做报告的能力)。毕竟当了教授以后，也要跟学生打交道，要拉funding，要会讲笑话，既然这个圈子的规则是这样，你就根据规则玩游戏。说实话，就算你再天才，你的命运也是握在当官的手里的，这些年来，孤僻天才被整的例子还看得少吗？为什么非要去以卵击石来证明自己举世独清呢。并不是说你要圆滑世故，而是你要让别人觉得，跟你相处很舒服，你是个靠得住的人。而且另一方面，OPEN一点，认识到不要把生活攒着过，觉得熬过这一头以后就会有好日子了，活在当下，也会过得舒服一点。还有一点就是，你相处过的教授们，永远是你最宝贵的资源，世事无常，说不定以后兜兜转转你还有要求他们帮忙的时候，所以不要轻易与人闹翻，以为不混学术圈了，就不用care任何人的心情了。就算要走，也要让老板脸上好看。 每个圈子都有丑恶的东西。但是只有自己强大起来，才有改变它的可能。 至于职业，听说过很多物理转行的例子。我是不太赞成转行的，因为我觉得吧，这个是比较优势的问题。你要转行，干嘛不早点转？当然，我不否认很多人转行是因为对物理失去了兴趣，转行是合理的。我觉得不好的一点是，要转行就及早转行，要做学术就继续蹲这坑里，不要摇摇晃晃，今天看这个好，动了心思，明天看那个好，又动了心思。其实吧，世界上转行和不转行的物理男一样多，你去哪里都会面临类似的竞争。当然相对来说，做学术的话，前几年的路（从博士到终身教职）是很痛苦的，辛苦，不过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好事，让你做得又是你自己喜欢的东西，又要压力小，又要钱多，就看你个人的爱好，怎么折中了。 嗯，罗嗦了……
|
||
|
Undine 发表文章数: 32 |
当然以上发言都是针对普通人，嘿嘿，不针对天才。
|
||
|
Undine 发表文章数: 32 |
不能编辑帖子有点不习惯……
参考以下三个网址： http://www.tianya.cn/publicforum/content/no01/1/439128.shtml http://www.mitbbs.com/article_t/Biology/31540947.html http://www.mitbbs.com/article_t/Biology/31541969.html
|
||
|
悟空 发表文章数: 48 |
与这位兄台是同龄人，同样的故事（只是我学化学，物理化学，毕业不到一个月），说几句。
首先这不是个案，可能是我们这辈大陆PHD们的共同感受，我参加过国内的一些学术会议，当我们跟同龄人多聊两句，扔掉一些面具后，就会发现大家道出的东西其实差不多，这也许算得上一个安慰了——我们是不缺少知音的。这就是我们这辈人的生活环境，科学基本已经是最不重要的东西了，只是你需要几年的时间来看明白这个问题，明白我们心目中的科学家（我们以前从书本、报纸中建立起的印象）基本已经没有了，就算有，我们基本也碰不到了；你还会明白现在的教授许多（我不想用大多数这个词）是不指导学生的，当然他会骂你工作进度慢了，项目做的不够好；你还会发现我们的青春就这样过去了，我们慢慢的失去了活力，除了身心受到煎熬，基本一无所有；当然还有很重要的一条，我们不是天才，因为这一条我从不会嫉妒那些在这片土地上真正成功的同行（因为有装饰起来的成功，比如把实验室其他人的论文让给他），而是无比的佩服，他们或有非凡的才华，或有坚韧的意志，或有好运气（碰到那为数不多的几个好导师）。 就我个人来说，在研究生的后半程完全懈怠和堕落了，所以我首先不埋怨别人。只是始终不能明白的是，教授可以不需要在业务上指导学生；明明是没有价值的工作（比如别人用铁棍打死了一只兔子，导师会叫你用铜棍去杀死一只猫，因为课题组擅长的是做铜棍，而且楼里碰巧有只野猫），却要我们满怀激情的去做，我们的确是满怀激情的开始工作，然后自己慢慢的积累、成长，等我们能不借助杂志的影响因子而明白一项研究的价值的时候，研究生已经过了大半，于是我开始懊恼、蹉跎，甚至嘲笑自己以前付出的激情，等待那张PHD证明的到来，没有任何兴奋，只是感觉终于结束了。 虽然我现在在做博后，但也可能会转行。想一想，就算在国内谋到一个职位，你只怕也难有做学术的机会，如果你没有Science、Nature水平的文章，或者两篇PRL，JACS水平的文章（尤其是对我们这些国内没关系的土鳖），就算进入高校或研究所，也只能是在包工头手下打工，帮人带学生改文章申请项目。只是有一点，如果进高校，一定认认真真的上课，我虽然痛恨科研包工头，但最痛恨的还是那些连课都不认真上的老师。 但是，科学永留心中。 哎，唠叨的太多了。
|
||
|
悟空 发表文章数: 48 |
才知道Undine是女士，呵呵。
你教育人的本事高啊，我D教育我这么多年，我还一脑子反骨。一看你教化你老公的那一套，哈哈，不用问，你老公已经投诚了，哈哈。
|
||
|
shanqin  发表文章数: 560 |
应用物理和计算物理相关的东西，最容易混成打酱油状态，现在连高能物理的理论与唯象方面也大部分在打酱油。这是事实。楼主如果改行，会发现那些事情比打酱油还无聊，所以还是继续打酱油吧，只要不像中科院的老段那样，踏踏实实打酱油，也总比在国内找什么公司好，待遇也不会差。最好争取到国外当博后。
|
||
|
shanqin 发表文章数: 560 |
学了屠龙之技该杀猪，人家反倒不要你，所以还是去屠龙吧，没有龙也假想出一条龙。
|
||
|
monaco  发表文章数: 2 |
大家好，我就是那位网友，非常感谢大家所提的意见，特别是undine和悟空，感谢你们写了这么多。悟空兄所说的与我产生了共鸣，特别是你举的那个铜棍杀死猫的例子，真是太贴切了。很可惜我就是碰到了一个只把学生作为一个帮他输参数的工具的这样一个导师，曾经无数次强迫自己对他产生点好感，可是在坚持了个把星期之后又被他的一些让人彻底无法理解的行为所消耗掉，我想我毕业之后是不会再和他有交集的，哪怕我仍然在搞科研。我这下半年要一边申请博后，一边找工作，我更倾向于找工作，还好，我还有理想在支撑着我不断前进，我相信我会快乐起来的。
|
||
|
快刀浪子  发表文章数: 216 |
某人说，科学是美丽的，科研就不一定了。
深以为然。
|
||
|
huang 发表文章数: 30 |
写信的网友：国内的学术环境您就别存什么指望了。如果找到一家高校，能好好教书那就不错了；能用你的思想影响一小部分学生，那就功德无量了。不要羡慕体制内成功的那些人（你的导师估计算比较成功的，你应该很清楚他的成功是什么样的，是怎么来的。），在某种意义上，一个恶的体制内的成功，代表了他作恶的程度！
Undine女士，佩服你的教育能力，不愧D的好孩子！
|
||
|
shanqin 发表文章数: 560 |
楼上，你如果是在赞扬别人，请别用“D的好孩子”来赞扬别人，这是在侮辱别人
如果你是在侮辱别人，那么我想说，她只是在劝他丈夫处世不要过于强硬，没有值得指责的地方。
|
||
|
星空浩淼  发表文章数: 725 |
国内的科研环境之恶劣，我比前面几位都更有感受
工作考核不是以科研成绩为准，是以从国家拿到多少科研经费为唯一的衡量标准，而偏偏在大陆环境下，拿经费主要靠关系背景。 就算巅峰时期的爱因斯坦到国内高校，都可能成了年底工作考核不过关的废物。除非他从一开始从海外名校引进，一开始就一步到位，有一大堆学术头衔，再靠着关系不断地拿经费，那么他就很快德高望重了，他全部工作的意义，就是不断地到上面跑经费，项目则是让学生搞，让同课题组其他拿不到经费的老师搞，自己当老板，包工头。如果课题组能做出一些贡献，那么包工头的院士就有望了，虽然他没有搞任何科研。 各行各业，从上到下，全方位地出问题 因为操作系统出了问题 我在故我思
|
||
|
季候风 发表文章数: 43 |
关于转行的建议：转金融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但的确是比较值得考虑的出路之一。
这几年几个大的投资银行（JPMorgan, Morgan-Stanley, UBS 等）都在中国 设立了金融分析组，需要的正是数、理、计算机方面的博士。只是规模都很小（估计每年就招几个人）， 可以想象，竞争会很激烈。国内有些券商也招类似的人才，主要在风险管理组工作。 准备金融方面的知识至少需要用3个月，投入大部分的时间。如果最后没有成功地找到这样的工作， 小半年的时间就浪费了。你考虑一下，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提供一些参考资料。
|
||
|
Undine 发表文章数: 32 |
感谢SHANQIN兄。我想起一个笑话：
今天一学妹来公司面试，经理看了看简历抬头问她：“你是.Dang3.员？”小学妹顿时紧张了起来，激动的说：“.Dang3.员也有好人啊。。” 回复huang老师： 见笑见笑，像我这种学习成绩一直不好的人，从来没有过入.Dang3.的机会，跟.Dang3.员似乎没什么关系。 正如我之前在另一个回帖中所说，我的回帖是针对普通人，不是针对天才的，所以您有异议（假设那是异议）很正常，因为我们的见识不同，您的见识高屋建瓴；而我的见识就是浅薄小女人的想法了。 我对我和我老公的定义，就是普通人，最最普通的普通人。他这辈子想做学术，我们就尽自己最大努力，认认真真，脚踏实地，一步一步地做下去。他现在不过还是博士在读，而且是最最普通的那一类博士生，在学术圈里如同一群小蚁里的一只，没有挑三拣四的资格，只有埋头苦干一条路可以走。 我知道有很多年轻有为的人，比如yinzhangqi兄文章中提到的祈晓亮，尹西，他们是在做前沿的科学，他们勤于思考，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和看法。但是我们的能力真的没有那么高，我们不奢望这辈子会在物理里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成就，只是希望尽自己的能量，在自己目前的领域里，做自己能做出的事情，同时怀抱着美好的希望，但愿每一天能进步一点点。至于谦逊做人，这也是因为我们觉得自己是普通人，有非常多的不足，大家身上都有很多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
|
||
|
天仙美眉 发表文章数: 75 |
monaco网友你好，我对你的建议：1，如果你真想在学术上有所作为，非常喜欢物理，建议考出国做科研，你现在已有博士学位，出国肯定比本科生容易，到美国，澳大利亚都可，学术环境肯定比国内好，即便为外国的老板打工，也比为国内老板打工，好100倍，1000倍，如果你有幸遇到类似狄拉克，费米，李政道这样的老板，那肯定很幸福。2，你不喜欢物理，立即改行，到钱多的地方去。如金融界，石油界，外贸。不要有任何犹豫！否则你一事无成！你的性格偏内向。
|
||
|
天仙美眉 发表文章数: 75 |
你要在学术界做10%以内，做塔尖人物，真的很难，不仅仅喜欢就行，还要机遇，灵感，冥思苦想，那是苦行僧生活，独上高楼，还要非常深厚的数学功底，就像霍金。如果你确实非常热爱，我们当然支持你。否则，就做普通人。
|
||
|
天仙美眉 发表文章数: 75 |
monaco你好，如果你真的非常热爱物理，希望成为10%以内，有一个小测试题，可以判定你能不能成为塔尖人物，如果做出来，你就一定能成为塔尖人物，如果做不出来，你就很难成为塔尖人物。
题目： 一个封闭的容器，[抽象地说叫系统]，里面充满普通空气，温度为常温25度，现加温到300度，请问：1，该空气能量是否增加了？2，该空气质量是否增加了？ [备注：不要去考虑容器材质，也不要去考虑空气成分，也不要去考虑酒精灯加温，还是煤球炉加温]。 这道题看起来很容易，实际上很难，全世界物理学家，到现在没有一个能准确做出来，希望你能做出来。关键不是第一个问题，因为温度升高，能量肯定增加了，这是常识，关键是第二个问题。
|
||
|
monaco 发表文章数: 2 |
谢谢天仙美眉的建议，我也希望能去国外一个好的地方做物理，可是我觉得以我的条件很难出去找到一个博后位置，因为我文章数太少了，没有在某一个方面做得很深。你说对了，我是有点内向的那种。
你说的那个小测试题，至于质量到底增加了没有，我想经典地去考虑这个问题是不会增加的，如果要考虑到量子场论，能量的涨落，粒子数的不守恒啊，在很微观的层次上去细究的话，我也不知道会有什么答案，我就觉得质量也是会在涨落，可到底微观上质量的定义又是什么呢，越想越混沌，呵呵。
|
||
|
星空浩淼 发表文章数: 725 |
海外名校博士分两种：
一种象昌海兄和sage兄那样真材实料的，对得起国际名校背景的，甚至实际水平超越所毕业学校的期待值； 另一种则是只会把海外名校背景当成炫耀自己、鄙视他人的资本，却没有什么实际能力，只会目空一切。 我在故我思
|
||
|
shanqin 发表文章数: 560 |
星空兄言之有理
现在很多海外留学生水平都未必高，但是高的一小部分又极高。
|
||
|
天仙美眉 发表文章数: 75 |
包括美国英国法国的许多专家学者，讨论后一致认为，你要脚踏实地，不能好高鹜远，先找工作，助教讲师都可，多赚钱，减轻家里经济负担，让父母喘口气，然后你找个老婆，过日子，和导师搞好关系，不要死读书，不要去想一夜成名，不可能！性格决定命运，你要改变性格。
|
||
|
天仙美眉 发表文章数: 75 |
monaco网友你好，建议你向爱因斯坦学习，他大学毕业后，就到专利局做了个小职员，解决了吃饭问题，因为人是要吃饭的，不是神仙。爱因斯坦认为，先找到饭碗再说，然后利用业余时间，继续研究自己的爱好，作为副业，这样没有精神和物质压力，今天灵感来了，就写一篇论文，明天没灵感，就不写，搞科学研究，只有在没有压力的情况下，才能出成果，如果有人天天逼着你交论文，那你肯定出不了。爱因斯坦也不去想成名成家，搞研究是他自己爱好，不是为了成名成家，就像有人喜欢集邮，有人喜欢游泳，如果你抱着成名成家的愿望去研究，你肯定出不了，因为你太功利，搞科研需要献身精神，很可能十年出不来。建议你去考中国专利局公务员，真的很不错，很适合你的性格，那里也需要博士生，最好知识面广点，你不要看不起这个部门，你能进去算你福气！难道你比爱因斯坦还伟大？
|
||
|
Undine 发表文章数: 32 |
要去“好的”地方或者做到“顶尖级别”是挺不容易的，不过像我家一样混日子还是可以混下去的……其实80%的人都在混日子吧……看你怎么定义“混日子”了。
|
||
|
天仙美眉 发表文章数: 75 |
monaco网友你好，写了这么多，还是意犹未竟，补充二点，1，千万不要抱怨社会看不起社会，认为众人皆醉我独醒，看不惯这，看不惯那，这种心态不好，你不可能改变社会，就是奥巴马也不可能扭转乾坤，也要受到各种制约，你要顺应社会，否则，你会走进死胡同。2，千万不要看不起导师，你的导师拼命争取科研经费，完全正常，要和导师搞好关系，你博士延期半年，和你不善于搞好各方面关系，有很大关系。
|
||
|
looc 发表文章数: 9 |
根据我自己的经验，我觉得这是国内很多博士生的现状啊。
希望楼主不要过于悲观。 只求努力，尽力做到自己最好的了。 我已经读了三年了，但是感觉还没有正式的开始研究。我的导师对学生的管理是放羊型的，而且是放得很远很远，虽然得不到老师的指导，但感觉和他的私人关系还好。 我知道有些老师会催学生催得很紧，这样的师生关系一般会很紧张。但最后学生做的工作也会好些，至少会多些。
|
||
|
looc 发表文章数: 9 |
Undine是很好的实在人啊，值得赞扬。
|
||
|
骑车去月球 发表文章数: 32 |
建议那位仁兄一天睡9个小时，偶尔发发呆，玩玩音乐旅旅游，之后再去学物理（其实我也打算大学学物理）。这才是生活，没必要跟那些老得要死的人计较，总有一天他们还是要死的（什么坛最后都是祭坛，什么圈最后都是花圈）。干什么不让自己过得开心些嘛！
一钵千家饭 孤身万里游 睹人青眼少 问路白云头
|
| :: 新用户注册 | 用户登陆 | 回复 | 刷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