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年逾半百、研究古代文学的教授,给我们讲授李白的豪情诗歌。在介绍背景时说:他做了半辈子学问,研究方向就是一个问题——李白究竟几次来到长安?学术界以往的论调,有说三次的,有说四次的。但本人最新研究发现,李白曾经五次到过长安,这些观点在我最新出版的专著里。说这话时,老先生不无骄傲,而坐在底下的我们却一头雾水:这也算学术研究成果?
当然,我们说做研究要“小切口”,不排除以小见大,从“几到长安”这个切口,研究浩瀚的古代文学。可当老师说他的最新研究成果时,我的眼前还是浮现出咸亨酒店里,穿长衫的孔乙己先生,用指尖沾着酒在桌子上写“茴”字的四种写法。鲁迅的笔法是尖刻的,但不妨想想,孔乙己如果活在当代,把茴字的四种写法分别写成论文,不知道会否成为学术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