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数学家及学者都陈省身的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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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数学家及学者都陈省身的描述 [文章类型: 转载]

转自《数学与数学人》

原文地址:http://cms.zju.edu.cn/shuxueyushuxueren/chernbook.htm

周炜良:一份永久的感激之情(4297)

『 显然我必须要作出一项带根本性的决定,也许是我一生最基本的决定——是否应该停掉我的生意,回到数学中去。毕竟我当时已经35岁,取得博士学位已经10年,从那之后我几乎没有做过任何学问,似乎我已经错过了做一名数学家的机会。在这种处境下,我已经非常气馁,准备放弃数学了。但是陈的一席话改变了我的想法,重新鼓起了我继续研究数学的希望。 』

Weil :我的朋友——几何学家陈省身(3473)

『 后来由于种种原因,包括气候和居住环境方面的考虑,陈和我离开了芝加哥。正如我们以前开玩笑时说的,他找到了离中国更近的地方(伯克利),而我则找到了离法国更近的地方(普林斯顿)。 』

杨振宁:追忆陈省身先生(1949)

『为什么造物者选用了 “自然而真实的”,但是极抽象的,数学观念,来创建物质世界,恐怕将是永远不解之谜。七十年代震惊于此不解之谜之后,我写了一首小诗:天衣岂无缝,匠心剪接成;浑然归一体,广邃妙绝伦。造化爱几何,四力纤维能;千古寸心事,欧高黎嘉陈。』

吴文俊:对数学大师陈省身教授的怀念与回忆(1430)

『一般认为,数学家的创造能力,鼎盛于青少年时代,而衰竭于中老年时。但陈师却提供了一个决然不同的范例。陈师不仅早年成名,且在九十高龄之时,还创造力异常丰实。陈师近年来开创并领导了 Finsler 几何的新方向,且在临终前不久还念念不忘为某些数学中长年悬题提出新的攻击途径。这在历史上找不出第二人来。』

谷超豪:雄伟的高峰(2796)

『陈先生对我们十几位教师和研究生做了学术演讲,讲的是流形上向量场的奇点理论。他讲得非常生动,举了一个例子说,地球上无论如何刮风,至少会有一处没有风,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杨忠道:怀念陈省身三事(1688)

『陈在中国是位名人,常有人要去访问他,但他并不是所有人都见。他结交了一些志趣相近的朋友,包括一位有名的国棋高手(聂卫平),也是邓小平的棋牌搭档, 1995 年我们去南开时,正好这位高手也来小住数日。』

王元:怀念陈省身先生(3657)

『“文化大革命”中,我被打成了数学所的“现行反革命小集团”之一分子,属于“敌我矛盾”。 1972 年,中美解冻,陈先生回国访问。经“革命群众”批准,我可以去听讲,实际上,是要一些人去捧场。我有自知之明,每次都在最后一排选一个角落听讲,我总算目睹了陈先生的风采,聆听了他深入浅出的报告。』

程民德:陈省身和他的三个数学研究所(5700)

『 笔者有幸于 1986 年在陈先生亲自带领下,和一些人参观了伯克利数学所。陈先生一一指出了所在建筑设计上的特点,所内一切布置十分协调美观,通过陈先生的介绍,使我们感叹设计者的匠心所在。他把造型美观、使用方便和安排合理紧密统一在一起,而且对使用者的要求考虑得如此地无微不至。陈先生介绍完后才说这个设计是经过他反复推敲修改才最后裁定的。这时我们恍然大悟,研究所的建设如此经济、实用、协调和美观,原来实质上的总设计师是陈省身所长自己。 』

胡国定:回忆陈省身(2000)

『张伟平,当年从法国学成回南开时,月薪仅二百多人民币,先生颇为不安。作为霍英东基金会委员,先生要为张去争取一笔奖金作生活补贴。开会时适逢先生重感冒,喉咙都哑了,但先生仍执意要去开基金会。事实上,霍英东基金会颁奖时名单早已确定,临时申请已经来不及了。但霍英东见到这么一位八十多高龄的世界著名数学家,居然为了帮助一位中国青年人才在国内生根发芽,抱病亲自前来急切呼吁,实在太感人了。霍英东当即决定给予张伟平一笔额外的基金。』

张奠宙:追忆陈省身先生(3000)

『陈先生的豁达,和他的人文修养有密切关系。在饭桌上,他常常谈文史掌故。“论清太宗孝庄皇后”是他发表的一篇历史论文。他还有许多诸如“司马迁是怎么死的?”这样的问题以供谈论。他最喜欢的诗是李商隐的《锦瑟》。』

廖山涛:省身师在数学研究中的预见洞察力(1500)

『 1950 年,经陈省身教授推荐到美国他任教的芝加哥大学留学。我到芝大的头一天去看望他时,他开门后头一句话就叫着我的名字说,这里就和老北大一样,不管你听课不听课,只要你作得出来就可以。这句话在我的记忆里历久弥新。』

严志达: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记西南联大时的陈省身教授(2600)

『陈先生在西南联大数学系影响之深,主要由于他在科学研究方面的深厚造诣和真知卓见,还由于他在教育方面的循循善诱,平易近人。所以当时他的研讨班是参加人数最多的团体。经常参加的青年助教有孙本旺、王湘浩、孙树本、龙季和、陈鸿远等,学生有王宪钟、朱德祥、严志连以及以后的吴光磊等。这些人都深受陈省身教授的影响,视他为良师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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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er :陈省身在芝加哥(1238)

『在陈省身的影响下, Ambrose 和我都在麻省理工学院教授微分几何课程,还有其他人在其他地方也在教这门课。后来这个领域大量著述问世,学科繁荣了。其实不需要我在此强调大家都知道的事实:是陈省身向美国数学界介绍了整体微分几何,并在许多学科上应用微分形式。与绝大多数的数学领域相比,几何学是很难定义的学科。但无论几何学是什么,半个世纪来,陈省身已经向我们展示了怎样做微分几何。』

Bott :陈省身:一位轻巧驾驭微分的魔术师(1133)

『我曾有幸和陈省身几次结伴外出旅行,他既是旅伴,也是导师。我们一起去过世界很多地方,其中最难忘的是第一次在中国举行的国际研讨会,那一次他又做向导又做主人,还兼做杂务。确实,恰恰是陈亲自排了几个小时的队,为我们买到经香港进入中国的机票,当然后来自然又是他,把我们介绍给中国的副总理。』

Kaplansky :我所崇敬的陈省身(1337)

『伯克利数学科学研究所(MSRI)的所有计算机工作站都以数学家命名,其中一个是用陈的名字命名的,这是由IBM基金慷慨捐赠的第一台个人电脑。命名时有一个仪式,电脑的相片就登载在美国数学学会通讯1989年4月一期的MSRI栏目中。(陈礼貌地谢绝了在以他名字命名的机器旁留影,所以是副所长Emery Thomas和我站在旁边。) 』

Browder :陈省身:高尚而谦虚的人(862)

『 就我所知,陈很少生气发火,以至于他发一次火就会引人注意。我记得一个小小的例子:他因有人想将一篇根据《易经》所写的文章发表在1988年美国数学会的整体分析暑期学术年会的文集上而大为光火。作为一名有自尊心的中国知识分子,他认为这是一种典型的倒退。 』

Marcel Berger :对陈省身的一些回忆(3615)

『陈省身是一位点菜的专家,可不要以为这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记得有一次在伯克利,为了问清鱼到底是冷冻过的,还是真正新鲜的,他与饭店带班仔细讨论了很久。为了能多享口福,我在 1961 年伯克利的一家中餐馆里,向陈省身学习使用筷子。』

Klingenberg :我与陈省身的来往(1779)

『那时候西藏刚刚被同意对外国游客开放,但是必须组团由向导带领。我是一个喜欢独自旅游的人,而且我的签证不允许我进入西藏自治区。我找到中国国际旅行社的一位女职员寻求帮助,让我喜出望外的是,当天下午她就把我垂涎已久的到拉萨的通行证交给了我。她还告诉我,很荣幸能为我效劳,因为我受陈省身邀请在南开讲过学,而深受人民爱戴的周恩来总理曾在那里学习过。』

Nirenberg :关于陈省身的一些个人记忆(1805)

『 陈过人的能力之一是对于非常复杂计算的能力和喜好,无论问题多长多难,他都能一口气找到答案。在1969年暑假我访问斯坦福时,我在我们(唯一的)合作中小小地亲身感受到了这一点。陈谈论了一个他正和 H. Levine 一起解决的问题,他们需要一些不等式,认为我可以帮忙,陈和我在那个暑假里几次聚在一起讨论这个问题,我能够对问题作一些贡献,但在同时,我需要一个多重线性代数的复杂一些的不等式,不知道怎样做,当我拿这一点去问陈时,他说道“这个呀,就是……”说着说着就当场做了出来。 』

Osserman :向陈省身致敬(2956)

『一个显著的例子可以说明数学圈里对陈省身满怀尊敬, 1976 年为了庆祝美国建国 200 周年,在英国和美国间有一个交流活动。大家选择了陈省身代表美国数学家出访英国。巧合的是,那时我正好在英国,当他来演讲时,我们决定一起去伦敦的剧院。我已经不记得为何,只记得我们作了很多选择,最后看的是英国版的美国音乐剧:《歌舞线上》( A Chorus Line )。』

Simons :我与陈省身的交往(1351)

『陈先生和我也可以说是成了朋友。当初因为陈省身在伯克莱,我才从麻省理工学院被“赶了出来”,这对我的一生都产生了极大的影响。现在我的一个孙女,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以及我的前妻都在伯克莱。』

Griffiths :陈省身:不断求变,不失自我(1665)

『 Spencer 建议我暑假到伯克利去,这是一个很难拒绝的机会,任何在普林斯顿度过暑假的人都会有这种感受。我坐上火车就去了。在宿舍里安顿下来以后,就到数学大楼,看能否和陈约个谈话时间。他似乎正在等着我,因为 Spencer 已经 写了一封介绍信。当时他正在办公室,一阵热情的寒暄以后,陈就邀我上街去一家中国餐馆吃午饭。整个一个暑假,他既是我的导师,也是我的同事,就像他对于很多有抱负的年轻数学家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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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eger :感激与怀念(1036)

『我见到陈省身是在 1967 年,接到我的第一份工作——伯克利的讲师聘书后不久。我们互相介绍以后,陈省身用一种我后来才认识到的非常独特的含蓄方式问我,有无可能愿意接受他们的聘请?这就是我与伟大的陈省身的第一次会面。他用自己的方式让我感到他个人希望我能够来伯克利。』

Lawson :陈省身与青年人(2428)

『陈省身对于年轻人的信任和鼓励,事实上对于 20 世纪后半叶几何学的茁壮发展有很大的关系。(这是除了他的工作影响以外的另一个因素,当然他在 20 世纪数学发展中所处的中心地位是毋庸置疑的。)实在很难找到一个几何学家在做学生或做博士后时没有受到陈省身的影响。』

Suzuki (铃木治夫):回忆与感谢(1817)

『 “大人”这个词似乎就是为陈准备的,根据字典,“大人”有几个意思:伟大的男人,心胸宽广的人,大学者,巨人。确实,他就是一位大人。著名的中国思想家孟子说过:“大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也。”这也有两个意思:首先,“大人”保持一颗像婴儿一样纯洁的心;第二,“大人”努力去透彻地了解他的人民,时时祝愿他们幸福。陈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

Garland :回忆陈省身教授(1473)

『在那段时间里,作为一个 19 岁的年轻人,尽管刚得到自然科学基金会的研究生奖学金资助,却还是迟疑是否要放弃数学,而去追求自己心目中理想的目标。我感到很困惑,于是跑去陈先生的办公室和他谈心。我不太清楚他会有何反应,可是当我告诉他我的想法以后,我被他的回答深深感动了。他告诉我他觉得在精神生活和从事数学中创造性工作之间的某种冲突。他说 Chevalley 曾经就因为这个原因认为需要离开数学一段时间,最后他关照我说,如果我想回到数学中来,那么就告诉他,他会给我帮助。』

Banchoff :我从陈省身教授那里受到的教育(4530)

『陈省身教授在他多年的学术生涯中鼓励了许多青年数学家。他不仅是我的论文导师,在我 45 年的数学生涯中,他真正地担当起了我的“博士父亲”。回想我们这些年来的交往,我体会到他的许多观点在我的数学事业发展过程中起了相当重要的作用;事实上,有好多次他的建议是非常关键的。』

Shiffman :从伯克莱到天津:追忆陈省身教授(2659)

『陈教授总是那么平易近人,对学生满是鼓励。我回想起自己每天清晨很早就从伯克利的宿舍步行到校园里。我这么早来到学校有两个目的。一个是为了在数学图书馆里占一个位置,因为那时研究生没有办公室。可是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为了到校园拜见陈教授,他通常上午 8 : 30 数学系上班之前就来到办公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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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 2006-10-04, 14:29:11 个人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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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鸿熙:陈省身的伯克莱岁月(7142)

『 当陈先生正在重新证明 Gauss-Bonnet 公式的时候,他碰巧和数学年刊的编辑 Solomon Lefschetz 聊上了,当 Lefschetz 听了陈先生的介绍后,立即要求陈先生把文章发在数学年刊上。陈先生向我强调说 Lefschetz 并不懂微分几何,但是用陈先生的话说:“ Lefschetz 能够感觉到好的数学”。陈先生通过这段小小的轶事教导我,每个数学家需要培养数学的美感,但是同样需要的是广博的数学认识来协助这美感。 』

李远哲:伯克利的长者(1700)

『陈教授这举世闻名的大数学家到伯克利后,看中了一幢山上的房子,但邻居反对房东把房子卖给华人,经过一番不愉快的过程后,校长 Clark Kerr 出面到山上拜访邻居的每户人家,告诉他们陈省身教授是一位世界顶尖的数学家,他的来临对邻居该是光荣的事,房屋才顺利成交。』

沈元壤、葛守仁:陈省身——永远的怀念(1986)

『也许大多数人还不知道,陈省身在伯克利校园里有着很强的行政能力。 70 年代的时候,工程学院需要更多的空间,而数学系所在的 Evans 大楼似乎还有多余闲置空间。于是工程学院向校方要求,希望占用那里的一部分闲置空间。数学系对此有所不满,于是派遣一个以陈教授为首的小型代表团与校长交涉。由于陈教授的声誉和威望,校长 Bowker 最后妥协了。』

丘成桐:追忆我的老师陈省身(2247)

『当时先生写了一本复流形的小书,送了我一本,在第一页上题字:「余生六十矣,薪传有人,愿共勉之。」这对一个年仅廿一岁还未毕业的年青人,实在是一个过份的奖誉。所幸三十多年来,我在复几何上的工作没有辱没先生的期望。使我惭愧的是,先生这本着作注重用分析以外的工具,而我的工作却以分析为依归,对外微分系统的运用远不如先生的灵活。以外微分型式来构造几何不变量,先生可说是独步古今,无论陈类、陈—莫萨不变量和陈—西蒙类的构造,都是流芳万世的工作。』

陈省身:成桐得非尔滋奖有感(745)

『成桐的获得此奖,当然是中华民族的一大事。我不必在此多加赞扬。我所要讨论的,是如何多产生第一流的数学家,使得中国数学在世界上取得领导地位。』

朱经武:我的岳父陈省身教授(1728)

『 我还清楚地记得我第一次见到陈教授的情景。1968年在伯克利,我当时正在美国物理学会的三月年会上报告3篇短论文。在我离开之前,为争取陈教授为我和他女儿的婚姻祝福,很多加州圣迭哥大学的同事为我出了不少主意,其中有一位建议我全面地复习微积分和微分方程,以防陈教授决定给我来一场口试,作为未来女婿的一个最低标准。我们见面的时刻终于来临了…… 』

郑绍远:我的导师陈省身教授(3173)

『陈先生和丘成桐下了一盘中国象棋。我后来问丘成桐结果如何?他声称自己赢了,可是我无法证实。据我所知,后来丘成桐没有再和陈先生下过中国象棋。丘成桐的话也许是可信的,因为后来他赢了我以后,也不再和我下中国象棋了。』

郑绍远: " 陈氏类 " 的一些注记(1449)

『然后谈到找博士导师,纵论整个柏克莱数学系做微分几何之教授,差不多都是陈先生的徒辈,如 Joseph Wolf , Alan Weinstein 更直接是陈先生的学生,丘成桐说如我选了他们的话,我就要称丘为师叔了,此事万万不能接受,自然就跟随陈先生做博士论文,总跟丘算是同辈吧!』

Bourguignon :陈省身,一位乐观主义者(3249)

『对我有同样价值的是陈省身对老少同事一视同仁的态度。这教育了我,作为成熟的数学家,与年轻一代保持接触是多么的重要。此外,能够得到像陈省身这种大人物的鼓励有着很多的含义,甚至会在某些点上改变人的一生。有时候灵感的出现只需要稍微多一点的等待。』

Bourguignon :陈省身访谈(5804)

(原载: 1991 年 4 月法国 La Gazette des Mathematiciens )

『陈省身:前几天,我引用了孔子的话,是他用来赞扬学生的悠然处世态度的。我也提到了爱因斯坦,他在苏黎世理工学院时,选择了研究物理,因为他觉得在数学中到处都是琐碎的问题。爱因斯坦的观点可能植根于德国的哲学和西方的宗教。因为康德坚持只有一个空间,即欧氏空间。所以说,在西方的宗教中,最常见的是只有一个上帝。在我年轻的时候,我们有一个庆新年的画轴,上面同时画了菩萨、孔子、耶稣与默罕默得。我很欣赏这种包容的态度。我喜欢所有好的数学。』

Bourguignon :陈省身对欧洲数学的贡献(2080)

『 2001 年,作为巴黎高等研究所( IHES )所长,我要求陈省身支持我们增加中国科学家到 IHES 的访问人数的努力。他对此立即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答应 2002 年北京国际数学家大会期间在法国驻华大使馆举办新闻发布会,宣布成立“陈省身基金”。在香港王宽诚基金会许诺每年提供中国科学家到 IHES 作 12 个月访问所需的经费以后,陈教授是第一位向基金捐款的个人。在陈教授去世前不久,他又捐赠了一笔钱给这个基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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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 Millson :陈省身,一位伟大的老师(1989)

『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 Robert Greene 曾经告诉我,有一次他问陈先生文章中的复杂公式都是如何发现的,陈先生很简单的回答说,因为他“可以看到这些公式”。鉴于陈先生一贯的谦逊作风,他说的应该是事实,说明他对于代数有着非凡的洞察力。』

滕楚莲:怀念陈省身(3197)

『有一次陈先生请我到伯克利校园散步,他向我解释为何许多数学家尊重他的原因。他说他虽然已经做出了一些好的研究,可是一个好的结果只能让人们对你的工作保持若干年的兴趣,然后这种兴趣就会没有了。他觉得人们之所以尊重他,是因为在他 65 岁高龄的时候还是继续从事新的研究工作。他还说仅有聪明是不够的,坚持与勤奋才是成功的关键。』

李伟光( Peter Li ):回忆陈省身教授(556)

『当我决定写微分几何领域的学位论文之际,我鼓足勇气联系陈先生,希望他做我的论文指导老师。由于他当时已经带了 4 位博士,我咨询他可否再多带一个学生。他面带微笑回答我“当然可以, 毕竟做 事 的是你 , 而非我。”这句话充分体现了陈先生指导研究生和博士后的风格。』

王斯雷:怀念陈省身先生(1500)

『自 1985 年第一次访问杭大后,陈先生经常来杭大指导,学校领导感激万分。 1995 年杭大成立董事会,拟请陈先生任名誉董事长,要我征求陈先生意见。我在电话中说,杭大是所小学校,请先生任名誉董事长,实在是太委曲了!不料陈先生在电话中欣然同意,并说他对学校大小不介意,真使我们由衷地佩服!』

刘克峰:追忆陈省身先生:我们都属于“陈类”(3545)

『陈先生曾在中央台的访谈中幽默地说,做数学要靠百分之五十的运气,百分之五十的天分。记得我也曾对陈先生开玩笑讲,您的房子风水好啊,面对太平洋,环山抱水。他回答,是风水好,学生都拿奖。我注意到他说的时候丝毫也没有笑。当时他的一个学生中了加州两千两百万乐透大奖,捐给陈先生一百万成立了陈氏基金会。陈先生讲这个学生是当时经常找他聊天,便把他留在伯克利攻读博士。据说当他听陈先生讲课的时候就发誓,今后一定要为陈先生做些什么。这就是陈先生的人格与作为数学家的魅力。』

张伟平:拿什麼奉獻給你 我的先生(881)

『在 1992 年陈先生收到我与法国导师的长篇论文,在 3 月 4 日给我的信中写到:“我希望你 1993 年能返南开。我必尽量使你的工作得有进展。「让中国的数学站起来」是一件极有意义的事,值得短期的牺牲。”』

叶嘉莹:数学家的诗情——谈陈省身先生与我的诗歌交往(4205)

『 陈省身先生是举世闻名的数学大师,而我则只是一个诗歌教学的工作者。如果以专业而言,我对陈先生的成就实在愧无深知,但陈先生与我却有着一段长达二十年以上的交谊。 』

沈一兵:沉痛哀悼陈省身先生(780)

『他来杭州,不仅亲自为学生作深入浅出的专题讲座,激励大家奋发向上,还要在学生食堂与学生共进午餐。先生不挑食,不浪费,他说他什么都喜欢吃。学生请他签名或合影留念,他都有求必应。』

赵来思:我与陈省身先生的最后一面(3000)

『宁园内有一个很大的客厅,其中一边是巨大的落地玻璃窗,采光极好。多数人家的客厅内都有舒适的沙发和安乐椅,但是陈先生的客厅里摆放的只是一些餐椅。我很快就发现了餐椅的秘密:这种餐椅不像普通的椅子和沙发,可以很轻易地四处移动。通常这些餐椅都面对着一面墙。为什么人们要面墙而坐呢?原来那面墙上有一块黑板,任何人脑子里如果突然产生了一个数学灵感,就可以立即走到黑板前开始演算。当这个想法足够明确时,他就可以及时解释给在座的人们听了。』

黄且圆:白云深处可耕田——记陈省身教授的数学人生(14606)

『陈先生还做过这样的自述:“在数学上我没有什么困难,所以当我做数学时, 我是在欣赏它。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一直在做数学,因为其它事我做不了。我已退休多年,人们问我是否还做数学。我想我的答案是:这是我能做的唯一一件事,没有其它我能做的事。我的一生就是这样。”』

周坚:轮椅上的身影(2185)

『陈先生在正式场合,在轮椅上也是西装笔挺。可是平时总是看见他穿唐装。我想这也是他的中国心的一种不经意的表现吧。可惜唐装被其他人穿滥了。有一次在杭州吃饭,男服务员都穿着蓝色唐装,不伦不类的。陈先生正巧穿着深蓝色的唐装,他跟我们说:“我像一个 waiter 。”』

胡森:追忆和陈省身先生的最后一次面谈(1273)

『超对称的概念和张量与微分形式之间的关系有异曲同工之处。陈先生在 1998 年的一次专访中说:“张量分析是如此重要,以至人人都要学。这就是微分几何总是从张量开始的原因。不过在某些方面应该引入微分形式。我通常总是说,向量场像一个男人,而微分形式像一个女人。社会必须有两性,单有一种性别是不行的。”』

刘纬:怀念和陈伯伯聊天的时光(3588)

『在聊天时,我们常常会提到一些著名的小说,他告诉我,不仅武侠大师金庸是他的朋友,他还认识《人间四月天》电视剧中的人物,梁思成、林徽因、和金霖岳。他说,这部戏的编剧,描写了很多徐志摩和林徽因的感情纠缠,这是项不正确的「假设」,实际上,林徽因对「老金」金霖岳才有好感呢!后来我在《林徽因传》中,果然读到这样的记述。』

映碧:萍水之交既如此 , 朝夕相处何以堪(5632)

『当谈到养生,先生之道有三,可惜我只记得前面两条:第一条,从不参加任何体育锻炼;第二条,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吃多少就吃多少……说得我们一桌人忍俊不禁,先生此时更一本正经地问道:“你们笑什么,我讲的条条是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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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wson :陈省身与青年人(2428)

『陈省身对于年轻人的信任和鼓励,事实上对于 20 世纪后半叶几何学的茁壮发展有很大的关系。(这是除了他的工作影响以外的另一个因素,当然他在 20 世纪数学发展中所处的中心地位是毋庸置疑的。)实在很难找到一个几何学家在做学生或做博士后时没有受到陈省身的影响。』

Lawson, S. S. Chern and Youth.
From S. T. Yau (ed.) Chern, A Great Geometer, Revised edition, International Press.

Blaine Lawson, SUNY, Stony Brook


... My first meeting with Chern was for me a pretty upsetting experience. I was still a graduate student at Stanford at what was, I hoped, the end of my graduate career. It was Spring and Chern had come to the Joint Stanford Berkeley Colloquium. During the tea preceeding the talk, I overheard some fragments of conversation emanating from the circle around Chern which had a strikingly
familiar ring. I moved closer and began to listen attentively. To my utter astonishment, Chern was discussing in minute detail several results from my thesis. I was astonished because to date these results had never passed outside my own notebooks and discussions with my advisor. My heart began to sink as I realized that a group of geometers at Berkeley (Chern, do-Carmo, and Kobayashi) had carried forward some of the recent results of Jim Simons exactly as
I had. With words I don't remember but emotions that are still vivid, I mentioned that I also proved some similar theorems. I will never forget the grace and charm with which Chern received me. What I first assumed was the total loss of a significant part of my thesis was changed in a matter of weeks into an offer of an appointment at Berkeley. Furthermore, from that moment on, Chern never talked about these results without mentioning my name.


From the moment I arrived at Berkeley I was welcomed as a colleague, as an equal among the people in geometry. This was a strange but a very heady experience. It felt ridiculous for a kid with the ink still wet on his thesis to be accepted into a group of such towering intellectual achievement. It also felt very good.


This atmosphere of collegiality was set by Chern whose openness and
respect for young people was exceptional. It was manifest in many ways. He was truly interested in what we had to say. He listened; he questioned; he even asked for opinions and advice. His attitude extended to all the young people in the field. It is my belief that this excitement of feeling part of the real world of mathematics, which Chern so quietly but so effectively engendered in young
people, greatly contributed to the flowering of geometry in Berkeley at that time.


Chern's belief in young people and his encouragement of them had, in fact, a lot to do with the spectacular growth of geometry in the second half of this century. (This is a factor quite apart from the influence of his work, whose central place in twentieth century mathematics is clear to anyone reading this.) It is not easy to find a geometer who was not for some period of time either a student or a post-doctoral fellow in the orbit of Chern.


This belief of Chern in young people was quite real and complete. It
would otherwise never have been so effective. It extended equally to women and men. It gave the geometry group at Berkeley a special atmosphere, a wonderful one in which to live and work.

执理至简,驭数至繁。衍之无不可通之数,抉之无不可穷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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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著名数学家及学者都陈省身的描述 [文章类型: 转载]

Bott :陈省身:一位轻巧驾驭微分的魔术师(1133)

『我曾有幸和陈省身几次结伴外出旅行,他既是旅伴,也是导师。我们一起去过世界很多地方,其中最难忘的是第一次在中国举行的国际研讨会,那一次他又做向导又做主人,还兼做杂务。确实,恰恰是陈亲自排了几个小时的队,为我们买到经香港进入中国的机票,当然后来自然又是他,把我们介绍给中国的副总理。』

Raoul Bott

From S. T. Yau (ed.) Chern, A Great Geometer, revised edition; Intennational Press.


It must have been during the Spring term of 1949 that I first met Chern. Although the date is now uncertain in my mind, the actual moment of our meeting is crystal clear.


We met at lunch in the Princeton Cafeteria at the long table where the
more boisterous and loud young post-docs tended to congregate. Suddenly Chern was in our midst and immediately he seemed as much at home with us, as we were with him. Like all great spirits, Chern treats people equally; the high and mighty can expect no courtesy from him that he would not also naturally extend to the lowliest among us.


On my side, at least, it was love at first sight. The beautiful
mathematics that poured out of him, the love of geometry that was tangibly present in all his lectures, combined with a certain Chinese world view, made him irresistible.


In those early days my generation of geometers would watch Chern at the board with a sense of awe. He was a magician. How can one take a point p on M, and then calmly manipulate with dp? It took us years to master this trick! And the moment we understood one mysterious maneuver he would come up with the next one. And if one protested, he would agree with the objection, but calmly continue with what he was doing. And so, slowly, he got us all started on the road of understanding geometry in the Cartan-Chern tradition. ...

执理至简,驭数至繁。衍之无不可通之数,抉之无不可穷之理。

发表时间: 2006-10-04, 18:20:31 个人资料

161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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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著名数学家及学者都陈省身的描述 [文章类型: 转载]

伍鸿熙:陈省身的伯克莱岁月(7142)

『 当陈先生正在重新证明 Gauss-Bonnet 公式的时候,他碰巧和数学年刊的编辑 Solomon Lefschetz 聊上了,当 Lefschetz 听了陈先生的介绍后,立即要求陈先生把文章发在数学年刊上。陈先生向我强调说 Lefschetz 并不懂微分几何,但是用陈先生的话说:“ Lefschetz 能够感觉到好的数学”。陈先生通过这段小小的轶事教导我,每个数学家需要培养数学的美感,但是同样需要的是广博的数学认识来协助这美感。 』

Robert Greene,
From S. T. Yau (ed.) Chern, A Great Geometer, Revised edition; International Press.

... I first encountered Chern in 1965, when I began my graduate study at the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Berkeley. At this point, I was only very partially aware of the specifics of Chern's mathematical accomplishments, but naturally his reputation among the graduate students approached legendary proportions. Chern's lectures on intrinsic invariants and in particular on his intrinsic proof of the
generalized Gauss-Bonnet formula were a startling tour de force. Complex calculations unfolded on the blackboard without notes and without apparent effort, and also without errors. (Later on, when I was beginning research under the direction of H. Wu, I asked him whether this kind of almost supernatural computational skill was a prerequisite for a successful career in geometry, and I was much relieved to be assured that I did not have to answer to such a standard.) But Chern's awesome lectures were delivered with an obvious, sincere modesty. At this time for example, Chem invariably referred to Chern classes as
``the so-called Chern classes'' and generally seemed to consider his own accomplishments as not worthy of exceptional notice. Even so, one day one of the students could not resist asking him about the blackboard displays we had been
watching lecture after lecture, asking in effect if these were prepared
inch-by-inch in advance as a sort of theater piece. Apparently baffled by such a concept, Chern said ``Nowadays when I have something really complicated to do, I do use a little paper. But when I was younger, I never had to write down anything ...'', after which we were even more awestruck than before. ...

执理至简,驭数至繁。衍之无不可通之数,抉之无不可穷之理。

发表时间: 2006-10-04, 18:25:49 个人资料

zhangc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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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著名数学家及学者都陈省身的描述 [文章类型: 原创]

很丰富,放在del.icio.us上了:)

慢慢地走,静静地欣赏。

发表时间: 2006-10-04, 22:31:57 个人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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