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周共聚”演唱会

新用户注册 | 用户登陆 | 刷新
论坛嘉宾: CoolingRib Omni

Omni


发表文章数: 280
内力值: 263/263
贡献度: 4868
人气: 688

论坛嘉宾学术成员

“童周共聚”演唱会 [文章类型: 转载]

曾经少年--看《童周共聚》演唱会

来自: 依人淡如菊 (福州)

2007-04-24 22:48:27

  在中学和大学的时候,我是不怎么喜欢童安格和周治平的,总觉得他们的歌太苦。童安格的花瓣雨我觉得太拗口,而周治平的代表作青梅竹马,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我觉得不够琅琅上口。但岁月过去,许多我当年觉得好听的歌,现在早已忘却,而当年觉得不怎么样的一些歌,却渐渐的在岁月磨砺中听出了味道。比如花瓣雨,比如青梅竹马,在多年之后的今天听来,却给我带来了深沉的感动。童安格和周治平都属于极有底蕴和内涵的创作人,他们的歌需要经历才能体会其中的好。
  
  前几日,有人推荐了《童周共聚》,说是这许久以来看的最过瘾的演唱会。我看着名字,心里担心着这是否会象《左麟右李》似的是个大型嘉年华式闹哄哄的现场卡拉OK,我不太喜欢那场演唱会,吵的不行,麟李两人虽然唱的很hi,我却觉得十分无聊。但基于我对台湾乐坛黄金岁月的怀念,我依旧收下此碟。
  
  深夜,我将演唱会放入碟机,片头是童安格和周治平发行过的唱片的封面,一张张的晃过,岁月飞快流转。背景音乐是他们两人的名作串起来的音乐,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演唱会开始,没有太多渲染,舞台渐渐升起,两个身着便西装的中年男子,很随意很亲切,虽然他们的身材都比当年胖了一些,但举手眉眼中的自如却依旧让他们潇洒有如当年。这种自若有如醇酒,又彷佛茶泡饭,是历经千帆后的淡然。

  他们开始唱歌,很轻松的唱,一首又一首,熟悉的歌,不熟悉的歌。有些曾经觉得平淡的歌,在如今听来却另有别样味道。《爱与哀愁》《玫瑰花瓣的信笺》《让生命等候》《苏三起解》,这一首首歌在深夜听来,有些哀伤,但并不哀怨。听着歌,彷佛也听到岁月潜潜流动的声音。有些他们写给别人的歌,在演出会上他们也徐徐唱出。他们抱着吉他,坐在凳子上,轻轻的弹,轻轻的唱,他们的身后台阶上有几个弹吉他的人,零散坐在台阶上,跟着轻轻弹。童安格吹起了口琴,吹起了长笛,悠扬,婉转,真是多才的男人。
  
  他们的话不多,看他们简单的说话,彷佛他们在一个酒吧驻唱,并不是一个在一个大型演唱会上,他们只是来唱歌的,不是来做秀的。这让我想起前一阵看的藤田惠美演唱会,只是在唱歌,很安静,但这安静却让我的血渐渐沸腾。
  
  也许每个人最爱的流行音乐,只能属于自己的学生时代。我至今都觉得从90年代后期,台湾歌坛便从自己的黄金时期慢慢的衰退了。我印象里的台湾歌坛的黄金时代是八十年代和就是年代初,那时候的讯息远不如现今发达,那时候国内还很少有音乐台,渴望音乐的我只能偷偷在夜里用调频收音机收听中广流行网和亚洲之声。那伴杂着干扰噪声的音乐曾带给我无比的精神满足。从我学生时代开始,我就更加喜欢台湾文化甚于香港文化,不论是电影,文学抑或是流行音乐。台湾文化对于中国文化的传乘优于香港,而且台湾文化融合了部分日本文化,所以有着其特别的韵味。而香港文化似乎更加功利和浮华,虽然在90年代,香港歌手横扫台湾歌坛,我却依旧喜爱着那些波澜不惊的台湾音乐。
  
  现在的歌坛,已经找不到黄莺莺的婉转,找不到张清芳那的清甜,找不到孟庭苇的干净。那些闪烁着珍珠光泽的声线,如今都只能在老唱片里寻找。现在流行的是平民化,张韶函,范纬琪,似乎跟你我她唱的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被誉为很有爆发力的飞儿乐队,那主唱的现场惨不忍睹。当然,也许我有些偏激了,周杰伦也很有创作天分,孙燕姿的才气也是满溢的,只是他们的才气都与我无关,我听着那些歌总觉得那是别人的歌,不是属于我的歌,不是可以唱到我心里的歌。我想,也许不是他们不好,只是我老了,所以我只愿接受属于我青春岁月的那些印记。童安格和周治平的歌迷想必也多是如我这般的吧,看那演唱会上的观众,基本都是30岁以上的模样,用很舒服的姿势窝在座位上,不狂热,却很惬意的听着,十分投入,脸上带着回忆的微笑。也许,也只有这种经历过岁月的人,才可以静下心享受这样一场没有异装秀,没有贴身辣舞,没有黄色笑话的纯演唱会吧。
    
  有一些观众,抱着当年买的大大LP来到现场,听歌的时候,挥舞着那些LP,老照片上的身影正当年。观众席上的人们,当年也曾经是惨绿少年花样少女,现如今,多半都已结婚生子安详发福。有许多人,是一家子来听的,带着七八岁的小孩。也许听歌的他们,身边的人已不是当年陪着自己听情歌一起落泪的人,物转星移,是是非非,如今生活虽不是当年的梦想,却也乐趣融融平淡从容。

  现在回忆的是过去,将来回忆的就是现在。

发表时间: 2007-08-05, 21:50:00 个人资料

Omni


发表文章数: 280
内力值: 263/263
贡献度: 4868
人气: 688

论坛嘉宾学术成员

童安格之悲情与梦想 [文章类型: 转载]

一九八九 --- 悲情与梦想之童安格

作者: 杨斌华 (现为《上海文学》杂志的副主编)
出处:双月刊《文学角》1990年第三期

不知为什么,虽然我没经历过那段特殊的历史时期,但我仍对那段特殊的时期似乎有种特别的感情,不知道是一种同情,还是一种悲哀,或许还是其它什么,总之我自己也说不清楚的一种感情。

我们从八0年代的尽头走来,我们朝九0年代的前方走去。

我们如此轻松地就跨越了一个年代,挥挥手道别难以言说的1989,仿佛没有太多的失落、怅惘与不宁。而今,我们着实以越来越感到一种遥远,一种枯竭,一种淡漠,甚或恍如隔世。“曾经在幽幽暗暗反反复复中追问”的人们,是否已经干固了的那永不磨灭的记忆之川,而意味着对过去的背叛?当张国荣满怀深情地唱起《风再起时》,洒脱地退下红堪体育馆的舞台,外面的世界是否正是一曲《梦醒时分》(陈淑桦)的文化语境?作为“永远的朋友”,“再大的风雨,让我们一起走过”,“没有一种爱会永远失落,没有一颗心会永远沉默”,但人们是否深深知道,如今却只有“让生命去等候”,等候下一个漂流,等候下一个伤口?

我们的确无法回答,过去能以什么定义来凝聚,而未来又向世界预示着什么?人们的精神之舟在僵滞与漂泊中无以依傍,谁又能欣然跟唱谭咏麟一派浪漫的《卡拉永远OK》?

在两个年代交接的平静的时光里,宝丽金群星的潇洒仪态与歌声吸引了大陆都市的无数歌迷,街头和书店竞相张贴《永远的朋友》引进版盒带的灿烂广告,犹如芝兰口香糖“散播快乐散播爱”。登上1990甲板蓦然回首的年青歌迷,在1989中国都市文化基调的忘情与悲情之间,最后选择了童安格的温情、洒脱与优美,作为留待回味的辉煌句点。他们在不经意间淡忘了曾经令他们深刻投入的《一场游戏一场梦》的悲情浪子王杰,拥有最高知名和号召力的天皇巨星谭咏麟。他们永远需要新的梦想和新的偶像,正象“所有的故事只能有一首主题歌”,他们并不在意歌星每每询唤的“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他们使这个世界在流动与转换中除旧布新,永久保持着一份蓬勃跃动的精神期待。他们常常充满惊喜,有常常无奈感叹,独有在动情歌声中传达出悲喜交集的生命喧哗。

从成千上万的青年歌迷的最后选择里,我终于发现了一个关于1989主题的神话轮廓。她是一件材料独特的精神雕塑,是一段似乎已被人们淡漠了的岁月留下的文化的擦痕,是一组用以描述与历史状态的情感流行色。在“似曾相识”的人们聚首“跟往事干杯”的时候,她是一曲深情款款的“千千阙歌”。
在八0年代最后一段日子里,童安格以他情感温馨、声线飘逸的歌声,以及成熟庄重的风度,无与匹敌地博得了都市歌迷的极大推崇,几乎成为一种亚文化现象。“生命就象蜿蜒的江河/慢慢留过岁月/人来人往有些爱永不更改”——他的《忘不了》、《其实你不懂我的心》、《爱让世界更美》、《梦开始的地方》,无不表达了某种博爱的情怀和唯美的渴求,而当然地获得了处在“半梦半醒”年龄的年青歌迷的审美响应。 〈〈让生命等候〉〉测是与在现实中无以言对,内心却早已充满坎坷的当今年轻一代的一种心灵沟通,以强烈的自叙性打动人心,流溢出自我否定的命定情绪——“在我的人生路途/选择了多少错误/我在梦里惊醒/感叹悔言无尽/恨我不能说服自己/接受一切教训”。

童安格的歌体现出一种过度与结合。他决然不同于王杰浪子般的沧桑和悲凉,重新回到了现代都市人的现实情感:既满含悲伤,又深情缱卷:既知道最美好的已失落,又还有多少梦想多少希望:既看不清自己的未来,又永远不肯说放弃。于是“让生命去等候”这句歌词就具有了悲观宿命与渴求超越的双重文化含义,成为表达1989都市亚文化情绪的富有主题性的公共语码。亲身体验过1989历史生存状况的每一颗敏感心灵,他们听见了“漂泊的飞雪/沉浮沧桑的岁月/我曾弃命般的呐喊/不甘心只为了你”,他们在冥冥中寻找到了童安格柔美的歌声,他们需要这份情感的慰藉。在八0年代最后一个冬天,他们无可选择地选择了童安格,选择了一种亚文化的表达方式:既是逃避主义,有是现实主义。

我仿佛有所启捂,或许,童安格们在成为青春偶像的同时,也成为了一种现实话语的象征。

年轻的心曾经失望至极,不再有豪情壮志,也不再卓然独立。他们深知无力改变现实本身,他们自认为一无所有,很难担当起未来的责任。他们从赵传的〈〈我很丑,是我我很温柔〉〉这首表达卑微者复杂心态的歌中,感受到灵魂的颤栗体验到现代人的某种生存状态,以及一种深沉执拗的男子汉气概。他们到了一个“有时激昂,有时低首,非常善于等候”,“一点卑微,一点懦弱,可是从不退缩”的真实的自我。他们和姜育恒一样走在〈〈阳光旅途〉〉上,“再回首,背影已远走;再回首,泪眼朦胧。留下你的祝福寒夜温暖我,不管明天要面对多少伤痛和迷惑。”他们拥有着〈〈只要你过得比我好〉〉和〈〈让我忘记你的脸〉〉的共同的洒脱,并且永远难忘曾经在〈〈青苹果乐园〉〉度过的逍遥快乐的时光。他们努力挣脱着1989难以除去的精神阴影,终于以让生命等候到一群充满美好渴望的“永远的朋友”,而结束了这段漫长曲折的旅程——“是否你已经太久忘了感动/忘了这世界还有温柔/找一片晴空打开窗口/久违的阳光正向你招手”——他们在伤痛中带有一份深切的渴望,从卑微中生长出生命的坚执,满怀悲苦沧桑的心永不失却一种内心的企盼。他们在不同的偶像之间漂泊不定,无法放弃各自的 钟情。他们和他们的偶像给我们 留下了一个有待揭示的多彩的亚文化神话。

我站在这座雕塑前,我注视着这段擦痕,我把玩着这只流行色魔方。我的眼前浮现起1989惊心动魄的场景,或者平平淡淡的片断,它们似乎已开始变得模糊不清。而从一个所谓亚文化神话的架构里,我们却不难把握到某种情绪的都市文化脉络:悲情与梦想的织体——同时,这也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年份的文化标识。

在1990年平静朴素的春天,在流行曲继续飘荡与都市街头的季节,在一个祭奠过去又瞻望未来的日子,年轻的一代是否应该懂得悲情与梦想主题的文化意味?

发表时间: 2007-08-07, 08:53:07 个人资料

星空浩淼


发表文章数: 799
内力值: 423/423
贡献度: 8426
人气: 1826

客栈长老学术成员

Re: “童周共聚”演唱会 [文章类型: 原创]

童安格的歌我还算喜欢
周治平的歌不太熟悉

One may view the world with the p-eye and one may view it with the q-eye but if one opens both eyes simultaneously then one gets crazy

发表时间: 2007-08-07, 12:24:26 个人资料
您尚未登陆 | 用户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