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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 2014 年 7 月 25 日的《中国科学报》读书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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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昌海:科普创作很困难也很欣慰

- 温新红 (《中国科学报》记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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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届吴大猷科学普及著作奖获奖图书专题

当记者问《黎曼猜想漫谈》为何能获得原创类的金签奖时, 卢昌海表示他也 “无从确知”。

黎曼猜想是当前数学界最重要的悬而未决的难题, 作为毕业于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的物理学博士, 卢昌海向记者谈及他对专业科普、 “跨界” 创作等话题的思考。

《中国科学报》:《黎曼猜想漫谈》出版后可以说是好评如潮, 你认为是什么原因? 是不是和从科学史的角度来写有关?

卢昌海:《黎曼猜想漫谈》得到好评, 可能是因为专业科普不回避必要的技术细节, 从而能更深入地阐释主题, 并且能达到普通科普难以企及的明晰性。 国内这种类型的原创作品目前还比较少, 可能多少也沾了点 “物以稀为贵” 的便宜吧。

这本书以很大的篇幅介绍了黎曼猜想的研究历史, 从这个意义上讲, 它确实是从科学史的角度来写的。 不过更细致地讲, 该书的结构并非严格依照历史顺序, 而是首先作了逻辑上的划分——分为破题、 数值计算、 解析研究、 拓展四个部分, 其中数值计算和解析研究两部分各自沿袭了历史顺序, 破题和拓展两部分则更多地着眼于对数学内容本身的阐释。

《中国科学报》: 你曾提到写专业科普不会放弃公式, 这样的话会不会限制阅读人群?

卢昌海: 这本书穿插了很多数学家的故事, 这有可能起到了独立的吸引作用, 我曾见到有读者表示虽然一个公式都没看懂, 却还是喜欢这本书。 从这个意义上讲, 虽然专业科普确实会限制阅读人群, 但这本书由于兼具了普通科普的一部分特色, 从而很幸运地挽留住了一部分喜爱普通科普的读者。

《中国科学报》: 这本书不仅得到普通读者的认可, 也得到数学家的认可, 你学的是物理专业却写了一本数学科普书, 这有障碍吗?

卢昌海: 如果要在数学以外举出一门与数学最接近的学科, 那应该就是物理了。 物理不仅用到大量的数学, 而且在逻辑严谨性上也是最接近数学的, 甚至还在历史上对数学的发展起到过促进作用。 因此对我来说虽属 “跨界” 写作, 却只是跨到了 “兄弟” 学科上。

我写科普常怀有一个 “自私” 的意愿, 那就是趁写作的机会自己也学点东西。 有一句话据说出自美国物理学家、 原子弹之父罗伯特·奥本海默的弟弟弗兰克·奥本海默: 最好的学习方法是讲授。 对于不是老师的我来说, 最接近 “讲授” 的方法就是写作, 因此我喜欢写一些与自己专业相近但不同的题材, 以便能多学点东西。

《中国科学报》: 你是否认为, 科普书的写作不受专业的限制, 或者说有一定的理科背景就可以?

卢昌海: 理科背景对于 “跨界” 写作有很大的助益, 因为不同的科学分支有一样东西是共同的, 那就是科学方法。

不过, 每个科学分支都有属于自己的知识积累, 这对于 “跨界” 写作是一种壁垒, 需要通过认真的学习来消除, 否则会有落笔就错的危险。 很明显, 与自己的专业相距越远, 知识壁垒通常就越高, “跨界” 的难度也就越大。

因此, 虽不存在严格的边界, “跨界” 写作的范围是有讲究的。 对于我自己来说, 通常选择天文和数学作为 “跨界” 范围, 除了与物理最为相近外,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天文和数学一直就是我最喜爱的学科, 原本就有一定的基础。

《中国科学报》: 你写这本书历时 8 年才完成, 这么长时间, 除了没有约稿的时间限制, 是不是还因为创作过程遇到了困难?

卢昌海: 虽不是 “历时 8 年” 的主要原因, 但困难确实是有的。 最大困难也是来自刚才提到的知识壁垒。 这本书最后有关 “山寨版” 和 “豪华版” 黎曼猜想的部分还是涉及到了我以前不曾或很少涉猎的知识, 因此花了很多精力去学习。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 那部分从逻辑结构到内容编排都成为了全书中最独特的。

美国物理学家费曼在自传中提到过他的一个习惯, 那就是在学一样东西时采用一个在学习过程中能随时印证的简单例子。 我在介绍 “豪华版” 黎曼猜想时也引进了一个我自己在学习过程中采用过的简单例子。 那部分内容发表后, 有读者表示自己原本最怕代数, 但看了我的介绍 “感觉就不一样了” “立刻就明白了”。 中国科学院院士、 数学家王元和南开大学数学研究所副所长扶磊教授也对那部分内容给予了好评。 这些都是让我最感欣慰的, 一件事情往往做的时候越困难, 做成之后就越欣慰, 这大概是很多人的共同感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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