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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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赏几句一九五〇年二月二十四日《人民日报》关于蒙古独立的评论:
「承认蒙古人民共和国的独立地位, 对每个真正爱国的中国人来说, 是天经地义的事, 值得欢呼的事。
只有国民党反动派才痛恨蒙古人民共和国有独立地位…… 说“蒙古独立是中国领土的丧失”。
我国人民中有的人不明事实真情居然也被染上了这种 “宗主国” 的情绪, 似乎蒙古也非得划在中国 “版图”
上不可似的…… 对于这种解放与独立, 中国人民应该向他们表示欢呼、 向他们致敬、 向他们学习,
而不是反对他们早解放早独立, 要他们来和我们一起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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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影院看了影片 Flight Risk。 此片上映才不到十天, 观众已寥寥无几,
影评估计很差, 不过我倒是还算喜欢。 此片情节很简单: 一位联邦法警 (女) 乘小飞机押送一位污点证人,
由于警界高层的出卖, 飞机驾驶员被掉包成坏蛋, 于是一路上鸡飞蛋打。 最终, 联邦法警险胜, 保住了污点证人,
并在一位地面飞行员的引导下迫降成功。 影片在警界高层彻底失败的氛围中落下帷幕。 我很喜欢那位地面飞行员,
他与联邦法警的对话既典雅又幽默, 虽是幕后人物, 却予人一种非常亲切的感觉。
联邦法警与污点证人的互动——由高度防范到相依为命——也演绎得不错。
不过警界高层彻底失败的落幕氛围如今看来却有时过境迁之感: 在拍摄这部影片时, 联邦司法还是一个有信誉的体系,
保住了污点证人就可以预期无论多么高层的罪犯落马, 但特朗普时代最首当其冲成为笑柄的就是联邦司法,
这影片若是现在来拍, 结尾恐怕就没那么乐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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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对加拿大、 墨西哥、 中国商品加征关税一事已如箭在弦
(若无改变, 将于明天生效)。 加、 墨已表示会反制, 加拿大总统 “小土豆” 的反制宣言条理分明、 语气温和而坚定,
是特朗普这辈子都不会有的。 特朗普此次针对的加、 墨、 中是美国最大的三个贸易伙伴 (美国的进口商品约四成来自这三国)。
这其中跟中国好歹是阵营对立且本已有脱钩之意, 墨、 加两国却前者非敌、 后者是友, 连谈判都没有就加征关税,
实属抽风。 关税这东西一旦征收就不易取消, 且哪怕取消, 物价也不会回到原点。
嫌拜登任内物价太高而投特朗普票的人算是被涮了——虽然他们本就没什么记性。
最后略谈几句此次加征关税的一个莫名其妙之处: 对加、 墨的加征幅度为 25%, 对关系最差的中国的加征幅度反而只有 10%,
这是为什么? 从特朗普的角度讲, 可能就是莫名其妙——丫嘴里经常蹦出不同数字, 最终停在哪个数字, 甚至到底识不识数,
只有天知道。 不过就执行而言, 仍是对中国的关税率略高——因美国对中国商品的平均关税率本就接近 20%, 加征之后接近 30%;
而美国对加、 墨商品的关税率原本极低, 加征之后基本就是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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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特朗普的不稳定性, 我评他的政策通常是等他实际做了才评——因为他的嘴巴是天底下最靠不住的东西。
不过昨天手痒, 提前一天评了他的加征关税政策, 结果评早了——对加、
墨两国的加征关税在最后关头推后了 (幸亏我用了一个 “若无改变” 作为限定词) 。 白宫表示, 那是加、
墨两国作了让步: 加拿大同意为边境执法投入 13 亿美元, 墨西哥同意派 10,000 名士兵巡逻边境。
但实际上, 加拿大的 13 亿美元是去年底就计划的, 墨西哥的 10,000 名士兵亦是 “太阳底下无新事”,
早在 2021 年 4 月就应拜登要求派遣过。 将这些算成让步, 到底是特朗普赢了? 怂了? 还是被耍了?
用一位时评者的话说, 关于特朗普所做的事情, 有两点要切记: 1. 没什么事情比让他看起来厉害更重要;
2. 没什么事情是跟看起来一样的。
另一方面, 对中国的加征关税已于今天凌晨生效。 时评者关于特朗普的两点评价其实也很适用于习总,
两位都想看起来厉害的拍脑袋决策者会如何 “单挑”, 值得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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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Netflix 上看英文配音的日本系列短剧 Erased (僕だけがいない街) 毕。
该剧的主人公 Satoru Fujinuma (藤沼悟) 有一种在危急时候突然回到某个过去时刻的异能, 核心故事则是他因
29 岁时遭遇母亲被杀事件, 而数度回到小学时代, 寻找当时就已是连环杀手但从未被抓获的凶手。 那凶手当时专杀小孩,
受害者中包括了 Satoru 的同学。 自己也成为小孩 (但带着 29 岁时的记忆) 的 Satoru 试图通过救小孩来改变历史。
故事的发展既有悬疑、 惊悚及意想不到的变化, 又有对平凡生活及孩子们之间青涩情谊的娓娓记叙, 可谓张驰有度、
动静得宜, 很引人入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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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觉得西方对中国社会经济形势的分析有两个很基本的误区, 被误导的方向则恰好相反。 一个是使用中国的统计数据:
尽管也并非不知道中国的统计数据不可靠 (且形势越是不好, 数据就越不可靠——因为越需要粉饰),
但很多分析仍是基于中国的统计数据进行的, 从而有可能陷入 garbage in, garbage out 的误区。
这个误区会高估中国的社会经济形势。 另一个误区则是无形中把中国民众当成西方国家的民众:
一有风吹草动就以为社会即将动荡、 体制即将崩溃, 却忽略了几千年的专制、 洗脑不是白玩的, 不仅可以让民众
“吃的是草, 挤的是奶”, 而且还能 “红光满面”, 自豪自嗨。 这个误区会低估中国对社会经济形势的承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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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影院看科幻惊竦片 Companion 毕。 这是一部关于机器人的影片, 片中的人类角色
Josh 通过将机器人伴侣 Iris 的 “不能伤害” 设置关闭, 而让她以自卫的方式杀掉了被 Josh 预料到会试图强暴 Iris
的人类角色 Sergey, 以谋取后者的 1,200 万美元现金。 但 Iris 知晓前因后果 (包括首次知晓自己是机器人)
后生出了幻灭和反叛, 并突然逃跑。 影片围绕追回 Iris 和掩盖杀人真相展开了很多情节, 最终是六个主要角色只有
Iris 活了下来并摆脱控制成了独立的 “人” (这结局有点像以前看过的另一部影片:
Ex Machina)。
这部影片的开场与结尾用了同一句很惊竦的话, 是 Iris 表示自己一生有两个最快乐的时刻: 第一个是遇到 Josh,
第二个是杀掉 Josh。 这部影片的缺点在于机器人太像人了, 有跟人类几乎一模一样的心理, 其中一位甚至因悔恨而自杀。
倒不是觉得机器人不可能那么像人, 只是从影片的角度讲, 机器人太像人, 影片的机器人色彩就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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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看到新闻说爱琴海上的希腊小岛 Santorini 因发生一系列小地震, 很多居民因担心火山喷发及海啸而离岛暂避。
Santorini 以依山而建的美丽白屋闻名, 是一个旅游胜地。
我最早可能是在廿多年前的电视连续剧《情定爱琴海》中留意到这个美丽小岛的 (是的, 那时候还看狗血剧)。
巧得很, 昨晚刚看完一个四集的挪威灾难短剧 La Palma, 其故事简直就是 Santorini
居民所担心的局面的演绎: 火山喷发、 山体滑坡、 大海啸。 那片子跟上个月看过的另一部挪威灾难片
La Palma 有些相似——不仅灾情相似 (都有山体滑坡和海啸),
甚至故事的某些方面也因相似而显得有些俗套 (比如都有科学家先是怀疑, 后来殉职, 比如 “主角光环” 都保证了主人公一家 N
口全数生还)。 不过此片的火山喷发及海啸的镜头拍得相当逼真, 某些情感也演绎得含蓄而深刻, 值得赞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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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YouTube 频道一月记” 里, 我曾提到, 昔日为了做一个题为
“希尔伯特与广义相对论场方程” 的报告,
我不仅写了脚本, 还独自练习了很多次, 最后简直将脚本背了下来。 这是我不擅演讲、 因演讲而战战兢兢的写照。
不过近日在丁玖教授的《走出混沌》一书中, 读到演讲高手、
匈牙利裔美国数学家哈尔莫斯 (P. R. Halmos) 的经验之谈, 称自己准备报告的步骤是 “大声讲了一遍,
然后对着录音机……从头到尾听了六遍——其中三遍找出需要加工的地方 (下一遍前已经加工),
其后的三次用于调整演讲时间……一旦做完了这些, 并已准备好了胶片, 我从头到尾又彩排了一次……”
更有甚者, “一位著名数学家也曾告诉他 [哈尔莫斯], 为了做一个五十分钟的学术演讲,
自己足足花了五十个小时为之准备……”——这甚至比我花的时间还多。 读到这些不觉大感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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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看完了几周前提到过的动画系列片 Arcane,
补写一下观感。 之所以 “沦落” 为隔了许久才补写, 是因为后面部分不如前面好, 让我看完后提不起兴趣写。
不过好歹能看完, 还是应该写几句。 后面部分的问题一言以蔽之就是: 混乱。 当然, 这混乱并不是说没有任何内在逻辑,
而是指过于密集地引进了新元素: 死的可以复活、 时间线可以改变, 还冒出了 Black Rose 这种几乎无所不能的东西……
使得故事进程可以发生任意变化, 本质上也就变成了没有逻辑, 同时也糟蹋了前面悉心构建的背景。 在前面部分,
科学家好不容易才发现 magic is real, 显示那是一个大体上常规的世界; 但到了后面部分,
所有核心事件都是在各种非常规力量的支配下展开的, 仿佛一部武侠, 前半部只有少数高手,
后半部却突然变成人人都有绝世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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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影院看了一部既荒诞又意象深远的片子: Love Me。 这是一部带有后末日
(post-apocalyptic) 及 AI 元素的科幻片。 故事的起点在几百年后的地球, 人类已经灭绝
(影片开头用太空视角快速演示了 50 亿年的地球历史, 其中的人类灭绝部分仿佛大气层里的烟花秀, 一闪而灭,
极具黑色幽默色彩)。 一个气象浮标装置里的 AI 与一颗作为人类文明最后纪念碑的卫星建立了无线联系。
那 AI 从卫星所存储的人类文明档案里看到了一对网红恋人的生活, 深受吸引, 于是跟卫星上的 AI
组成了一对模仿人类的虚拟恋人。 他们的恋情甚至在变成红巨星的太阳吞没了地球之后依然延续着
(因为卫星的记忆芯片逃过了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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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特朗普的反 DEI 举措相呼应, 共和党参议员 Ted Cruz 在参议院网站发布报告,
列举了他所发现的美国国家科学基金 (NSF) 里支持 DEI (多元、平等、包容) 的研究项目。 这个 “黑名单”
上有一个名为 Homotopical Macrocosms for Higher Category Theory 的研究项目隶属于一个高度抽象的数学分支:
高阶范畴理论。 我原以为那样的抽象研究只可能是因为 Cruz 对术语望文生义而上榜, 比如以为 “homo-” 是 LGBTQ 之一员,
或以为有 “category” 就会涉及 DEI。 但发微博议论此事后, 有网友留言指出, 那个项目的上榜原因应该是在简介里主动强调了
DEI。 我下载 Cruz 报告背后的 “数据库” 查看了一下, 确实如此。 因此我原先的议论角度是错误的。
既然错了, 本该删除, 但这个例子从另一个方面依然显示了意识形态干预研究的恶果, 故值得在订正的同时予以留存。
那另一个方面是: DEI 曾是极为霸道的存在 (我在旧微博里多次批评过它的霸道性,
且视之为民主党 2024 年的败选原因之一),
使得跟 DEI 八竿子也打不着的研究也要像过去某个年代的中国言必引语录一样,
强行跟 DEI 扯上关系, 以增加获得经费的概率, 结果意识形态的风向一变就反而倒了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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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聊特朗普的联邦大裁员。 这个大裁员第一锤针对的是 DEI, 特朗普的口号是: DEI 是歧视, 他要建立真正
merit-based 的体制。 当然, merit-based 这个漂亮词民主党也用, 只不过在他们眼里 DEI 是 merit-based, 没有
DEI 才是歧视。 通过特朗普的大裁员及衍生出的新闻可以看到的是: 两党都不是 merit-based。 民主党的 DEI
能逼得纯数学研究者在申请经费时扯上 DEI (参阅昨天的微博), 显然称不上 merit-based,
而特朗普的大裁员基本上是一刀切, 更没 merit 什么事。 特朗普大裁员的另一个值得关注的地方是: 联邦工会到底是骡子是马,
得拉出来遛遛了。 美国政府部门的职位是很接近 “铁饭碗” 的, 一个重要原因是工会力量被认为极其强大。
特朗普的大裁员如果像马斯克对 X 的裁员捅破 IT 人员冗余度的天花板那样,
将联邦工会戳穿成纸老虎, 对美国的未来职场架构恐怕会产生很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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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前一阵接连看了两部跟 AI 有关的科幻片, 使我决定补看先前漏看的同类影片 M3GAN。
M3GAN 上映时正值 ChatGPT 风靡世界, 使这部投资 1,200 万美元的小影片一举成名,
不仅收获了 1.8 亿美元以上的票房, 还一度成为流行话题, 就连英国王子 Harry 的妻子 Meghan
都因名字谐音而被脱口秀节目揶揄。 不过补看之后却觉得很一般, 甚至可以说是很粗糙: M3GAN
由一个玩具娃娃发展出最初的攻击性还可以说成是程序破绽使得保护小主人 Cady 的功能超出了控制,
但后来杀掉那些跟 Cady 毫无关系的人, 则转变得突兀而粗糙。 小女孩 Cady 因迷恋 M3GAN 而扇了几乎是她半个母亲的
Gemma 一记耳光, 那样的性格转变也同样突兀而粗糙。 最后, 在一场惨烈的打斗中, Cady 与 Gemma
一同捣毁了试图杀害 Gemma 的 M3GAN, 简单粗暴地结束了闹剧。 这片子因情节和情理的粗糙而显得像一部刻意抹黑
AI 的 propagan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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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聊特朗普的外交。 大体而言, 地区性和地缘性的摩擦虽从未终结, 但二战之后的世界秩序已由殖民时代的弱肉强食转为经贸为主,
规则和道义的地位大为加强。 美国则是这一秩序的最大推动者。 特朗普外交的最大特点是什么呢? 是对这一秩序的摒弃,
是弱化同盟、 撕毁协定、 退出国际组织、 对他国提出领土要求、 试图与普京合伙瓜分乌克兰 (俄国得领土, 美国得资源)……
是殖民时代的回响。 特朗普这种外交本质上是在孤立美国, 也使世界陷入一个诡异局面。
网络时评者芦笛曾在一篇文章中表示 “盼望习近平连任三十年”, 因为在他看来,
西方与中国的博弈已走上了一条西方必败的道路——除非中国自己走回毛时代。 特朗普外交导致的诡异则是:
中国确实在某些方面往毛时代走, 但美国偏偏出了一个往殖民时代走的特朗普, 主动瓦解了自己在规则和道义中的领袖地位。
世界若是一盘大棋, 中美两位棋手仿佛都在往自己的棋眼里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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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友人问了一个有关 AI 的问题: 如果让 ChatGPT、 DeepSeek 等提一些科学猜想, 会不会像 AI
围棋程序下出人类不理解但有效的招法那样, 提出有启发性的科学猜想? 我将自己的回答整理发布在这里:
我觉得可能性不大。 跟 AI 围棋程序能基于围棋规则进行胜率计算不同, 目前的 ChatGPT、 DeepSeek 等本质上是语言模型,
除摘选或归纳文献里已经说过的话外, 主要是从人类的语言规律里生成出最可能符合要求的回答, 既没有真正的科学在里面,
也并不理解内容。 当然, 会不会有某些回答碰巧触发人类的灵感, 起到歪打正着的启发作用, 则是说不准的
(否则也就不叫灵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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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段关于香港的视频, 觉得条理非常清晰, 在这里对其内容略作归纳。 香港是一座在很多方面很奇特的城市:
在区区约 1,100 平方公里的土地上, 比曼哈顿还密集的楼群与野生动物出没的丛林并存, 极低的税率与一流的公共服务并存。
照说人口的密集之地附近应不会有太多野生动物, 提供一流的公共服务所需之经费则往往要高税率来支撑。
但香港却是例外, 因为香港政府垄断了土地, 只将 1/4 给了居民, 而将 3/4 留给自己及野生动物。
在由此造就的人为地皮紧缺下, 香港政府每年只需从那 3/4 里拿出不到万分之一卖到市场, 就可赚得盆满钵满,
不靠税收就能有充足经费。 而这例外之所以能够持续, 还有赖两个条件: 1. 香港不是一个完全的民主社会,
民意无法迫使政府解决高房价问题; 2. 香港有足够的经济活力来维持旺盛的土地需求。
不过这一切目前正面临危机——因为第二个条件正在丧失: 香港的独特经济地位正在因中国与西方的冲突及香港的中国化而丧失,
经济活力正在减退并已殃及地价, 香港政府未来有可能因卖地收入减少而走上加税或减少公共服务之路,
无论哪一者都会使经济活力进一步减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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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则阿西莫夫小故事。
1972 年, 最后一艘 “阿波罗” 登月飞船——“阿波罗 17 号”——升空前夕,
后来成为阴谋论者但当时还只是太空爱好者兼科学普及者的 Richard Hoagland 邀请阿西莫夫出海观看飞船发射。
阿西莫夫素来不爱旅行 (用他自己的话说是 “一旦看不见我的书房就会陷入分离焦虑”),
于是婉拒。 Hoagland 鼓动说: 你如果参加, 我就记录下你的名字,
那样人们就没法轻蔑地冷笑说当世最伟大的科幻作家阿西莫夫从未看过火箭发射了。
“人们果真那样?” 阿西莫夫问。
“轻蔑地冷笑?”
“不, 说我是当世最伟大的科幻作家?”
Hoagland 向阿西莫夫保证是那样的, 于是将阿西莫夫请上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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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影院看了影片 Dune: Part Two。 这是一年前的影片, 照说早已过了放映期, 却居然出现在了影院,
而我之前恰好尚未看过, 自然不能放过 (这影片 Netflix 上也有, 但这种讲究特技与音效的影片显然更适合在影院看)。
这部影片顾名思义, 是 Dune 系列影片的第二部。
读过我关于第一部的短评的读者想必知道, 我对 Dune
作为科幻的水准是很不以为然的, 除之前评论过的特点外, 这部影片所散发的浓浓的宗教气息 (虽也不无戏谑) 也是很让我倒胃口的。
但不幸的是, 宗教保守势力在特朗普时代的甚嚣尘上, 使我不得不承认, 中世纪式的愚昧跟现代甚至未来科技的 “杂交”
没准恰恰是这部影片的先见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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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Netflix 上看日语原声英文字幕的连续剧 If My Wife Becomes an Elementary School Student
(妻、小学生になる。) 毕。 这应该算 “暖心系” 作品吧, 里面一个让人讨厌的角色都没有, 几位主要演员——尤其是出演时还不到
11 岁的女主演每田暖乃——都演得非常到位, 塑造的人物平实而真诚, 曲终人散时居然让我对那些角色的 “离去”
感到不舍。 这部片子在背景设置上引进了荒诞元素, 但对情感的刻划却细腻深入、 毫不造作; 另外,
主题曲——灯火 (by 優河)——非常好听。
最后可以补充的是: 这部片子的荒诞元素背后颇有几分哲学意蕴, 它用故事的方式显示了, 人最根本的东西是大脑。
一个亲人, 只要记忆和思维仍在, 哪怕身体变了, 依然是亲人; 反过来说, 如果身体没变, 但记忆和思维不在了,
就恐怕只是一张 3D 相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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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 “特朗普输掉了 2020 年总统大选” 之后, “普京发动了俄乌战争” 也将成为共和党政客必须支吾、
回避或否认的话了。 如果不想相信几百个政客会碰巧蠢得一模一样, 就只能认为那个政党已是一个
“一言堂” 的烂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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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聊小天体 2024 YR4。 在过去几星期里, 2024 YR4
有可能撞击地球的新闻引起了很多关注——因为 2024 YR4 是一个线度为几十米的小天体,
如果撞击地球, 破坏力将跟 1908 年的通古斯大爆炸相近 (有摧毁一座大城市的潜力)。 2024 YR4
于 2024 年 12 月 27 日被发现, 初步的计算表明它有超过 1% 的概率于 2032 年12 月 22 日撞击地球。
之后基于跟踪观测计算出的撞击概率更是一度升高到 3.1%, 但再往后则出现剧降, 如今已降到 0.002% 以下,
不再被列为威胁。 有读者也许觉得奇怪, 为什么对撞击概率的估计会一度升高然后才下降? 这是因为,
小天体发现之初由于观测数据太少, 对撞击范围的估计会比较宽泛, 那范围若扫过地球, 就会出现引人注目的撞击概率。
之后随着观测数据增多, 对撞击范围的估计会缩小, 但在这过程中,
扫过地球的部分占撞击范围的比例有可能因后者的缩小反而一度增加, 由此对应的就是撞击概率的一度升高。 当然,
只要小天体事实上不会撞击地球, 随着观测数据的持续增多, 地球最终会被排除到撞击范围之外, 从而导致撞击概率剧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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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影院看了 Captain America: Brave New World。 这是一部 superhero 影片,
故事围绕美国总统展开, 情节比较荒诞 (但也并不比现在的美国政治更荒诞), 片中的美国总统不算什么好鸟
(但跟现在的美国总统比倒也不算坏——起码在变好), 故事的编排很一般, 具有所有 superhero 影片的共同缺陷,
即坏人总是貌似厉害实则愚蠢, 白白失去制胜机会。 这部影片无形中起到影射作用的是美国总统在宾客面前发狂——很像今天特朗普在与
Zelenskyy 会谈时的表现。 可惜片尾的总统囚居监狱无法 “一语成谶”。 从影院出来, 在一家路边店铺看到琳琅满目的
“文化衫”, 拿其中一件作为这条微博的配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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