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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二四年哥本哈根散记 (附瑞典一日)

(2024.08.06 - 2024.08.14)

- 卢昌海 -

跟 “二〇二三年迈阿密散记” 的情形完全类似, 虽然暑假通常是全家旅游的季节, 但因女儿再次赴外地做暑期小科研, 使家中成员 “三缺一”, 故直到女儿返回纽约, 才于 8 月 6 日至 8 月 14 日, 实施了 “姗姗来迟” 的唯一的长线旅游: 哥本哈根之旅 (不过由于其中有一天去的是瑞典的 Malmö, 标题里添加了 “附瑞典一日”)。 跟之前的多篇 “散记” 一样, 本文也是在旅游期间所发 “微博” 的基础之上, 合并、 修订、 扩充、 配图而成的。

8 月 6 日

未来一周将在尼尔斯·玻尔 (Niels Bohr) 和汉斯·克里斯汀·安徒生 (Hans Christian Andersen) 的故乡丹麦 (Denmark) 游览。

下午赴新泽西州的 Newark 机场, 乘坐 Scandinavia 航空公司 (SAS) 的航班。 天不作美, 候机楼外阴阴沉沉, 远方地平线上的曼哈顿楼群若隐若现。 飞机是 Literally 靠天吃饭的交通工具, 在以往的印象里, 乘飞机约有一半次数要担心种种延误因素——主要是天气因素, 此次不幸是对这一印象的明确强化: 气象台早早发布了雷暴预警, 有些公司甚至允许员工提前下班, 以避风雨。 我们自然避无可避, 但仍抱着一线准时起飞的希望。 飞机倒确实准时离开了登机口, 一度为我们维系了那线希望。 可惜没等抵达跑道, 希望就像肥皂泡一样破灭了: 雨从天而降, 且越下越大…… 终于, 机上的广播宣布机场因天气原因暂停飞机起降。 据机长称, 我们前面约有 20 架飞机, 一旦开放起降, 我们只需排 20 分钟队即可起飞。

但天上的阴云一眼望不到边, 什么时候才会有 20 分钟以上的 “窗口” 呢?——于飞机上

8 月 7 日

飞机最终延误了三小时起飞, 不过途中赶回一个小时, 抵达丹麦首都哥本哈根 (Copenhagen) 时的晚点幅度压缩为了两小时。 哥本哈根与纽约的时差为六小时, 比纽约与加州的时差 (三小时) 大一倍。 但纽约到哥本哈根的飞行时间只比纽约到加州的略多, 何以时差会大一倍? 这是因为哥本哈根的纬度很高 (约为北纬 55.7 度, 远比加州来得高), 而纬度越高, 时区的宽度就越小 (最极端的例子是绕北极点——北纬 90 度——转无论多小的一个圈子, 都能遍历各个时区)。

哥本哈根机场的入关极其宽松。 很多国家在人员入境时会要求对方提交入境登记卡和行李申报表, 在哥本哈根机场没有, 而且也没查行李。 不仅如此, 出关时虽有一个核验护照的通道, 但我们出通道之后因寻找适合前往旅馆的出口, 居然误打误撞又走回了出通道之前的区域。 出通道前后的区域既然互通, 通道岂不形同虚设?

不管怎么说, 总算 “顺利” 抵达了丹麦。:-)

********

这次旅行, 出现了我这么多年旅游以来最不应该的疏忽: 居然疏忽了此次的飞机虽是 8 月 6 日起飞, 却是 8 月 7 日抵达, 结果订了从 8 月 6 日开始入住的旅馆。 直到 Check-in 时, 才发现所订旅馆已因晚了一天而被判定为 no show, 取消了。 想要临时重订适合四个人的家庭房间, 已订不到了 (想不到哥本哈根这么热门, 周三晚上的旅馆也这么紧俏)。 不过最终改订成了内部连通的两个相邻房间, 倒是其实比原先的房间格局更好 (虽然价钱也略贵)。 这种内部连通的相邻房间似乎无法在网上订 (因为如果在网上订两个房间, 似乎是无法附加内部连通之类的条件的——甚至连相邻也要碰运气), 算是此次疏忽导致的歪打正着 (还有一个小细节是: 旅馆前台替我查得的价钱比网上更便宜, 但结完帐一看信用卡公司发来的 email, 却发现其实更贵, 前台意识到是她看错价了, 立刻帮我减除了差额——相当于 match 了网上的价钱)。 另外, 订票网站并未因 no show 而收取任何费用, 也大大降低了此次疏忽的严重性。 不过刚刚发现疏忽时还是很沮丧和自责, 能轻松搞定 Lorentz 变换的我, 居然会弄错区区一趟飞机的旅行时间差, 实在太不应该了。

8 月 8 日

今天在 Kongens Nytorv 一带乘坐游船, 沿哥本哈根市中心的若干河道游弋了一番 (是所谓 Stromma Canal Tours 的一种)。

哥本哈根市中心的河道有宽有窄, 桥梁有高有低——最低的几乎要低头才能从桥下穿越, 桥底触手可及。 两岸既有古老的城堡与现代派建筑的交相辉映, 也有不古不新却色泽鲜亮如彩缎般铺在岸边的四五层的普通小楼, 景致素朴而美丽。 船游完毕后意犹未尽, 我们在河畔步行了数小时, 到访之地包括了哥本哈根歌剧院 (Copenhagen Opera House) 及旁边的歌剧院公园 (Opera Park) ——两者都算新景点。

傍晚时分在小餐饮云集的河畔露天餐馆 Barr 吃了晚饭 (这是我来之前搜资料时见到很多 “油管” 博主不约而同推荐的用餐地点)。 散步途中, 也品尝了哥本哈根颇为著名及流行的冰淇淋——不过我对甜食的品鉴力有限, 吃不大出跟纽约冰淇淋的区别来。

哥本哈根的另一道风景是自行车。 据说哥本哈根意在打造 “世界自行车之都” (The Bicycle Capital of The World), 从有些道路和桥梁只允许自行车通行, 及街上自行车的种类和数量来看, 这努力是很认真的 (不过一些其他欧洲城市, 比如荷兰的首都阿姆斯特丹, 似乎也有此意, 鹿死谁手恐尚无定论)。 除普通自行车外, 我还看到了形形色色的其他自行车, 其中包括袋鼠型的自行车 (这是我杜撰的名称, 指前方有一个 “大兜” 的自行车, 那 “大兜” 里可以——并且有时还真的——坐一个成年人, 简直像一辆倒骑的三轮车) 及水上自行车等。 这里街上的自行车 “洪流” 是我迄今在中国以外见过的最大规模的。

8 月 9 日

今天下雨, 我们临时取消了户外目的地, 改为前往哥本哈根的 City Hall ——这是一座城堡型的老建筑, 不仅各层皆可免费进入, 而且连安检也没有, 不知是只作为历史建筑供参观还是目前仍是市政府的所在地或所在地之一。 这座 City Hall 的内部装饰典雅庄重而毫不奢华, 其中一楼有四座白色的人物头像雕塑, 我老远就认出了其中一座是玻尔的雕塑, 自然立刻过去拍了照打了卡。 四座雕塑中, 只有一座常被人围观和留影, 不看也猜到了是安徒生的雕塑。 City Hall 外面是一个面积约 9,800 平方米的广场: 市府广场 (City Hall Square)。

哥本哈根的雨大概既不多也不大, 虽是雨天, 一多半的行人却并不用雨具。 今天的雨也确实不算大, 且下下停停, 没有雨具的我们也见缝插针地逛了市府广场附近繁华而富有风情的街区, 其中包括 Vesterbrogade 和 Strøget, 前者是哥本哈根最主要的现代商业街之一, 后者则是看上去有些年岁的步行街——最老的建筑据说有 400 年以上的历史。

8 月 10 日

今天首先去了物理学 “圣地” 之一的尼尔斯·玻尔研究所 (Niels Bohr Institute)。 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发生在这个研究所的故事对我来说不仅耳熟能详, 而且是十分神往的。 我此次旅行在阅读器之外所带的唯一的书——实体书——就是 P. Robertson 的《玻尔研究所的早年岁月》。 这书当然早就读过, 但时隔多年, 又到了这么应景的城市, 值得再读一遍。

离开玻尔研究所后, 沿 Sortedam Lake 的湖畔小路往东北侧绕行了大半圈, 然后前往 King's Garden, 途中经过了建筑颇为恢宏的丹麦国立美术馆 (National Gallery of Denmark) 的门口。 King's Garden 也称为 Rosenborg Castle Gardens, 始建于 1606 年, 是丹麦国王克里斯蒂安四世 (Christian IV) 的私人花园。 这花园里的景致很美, 位于花园西侧的 Rosenborg Castle 是一座很气派的城堡。 穿过 King's Garden 后走不多远——从 Google Maps 上看——就是哥本哈根大学 (Copenhagen University)。 不过这大学似乎是像纽约大学 (New York University) 那样直接散布在街区里的大学, 这点让我颇感意外 (我原以为小城市里的大学都会有自成一体的校园), 不知是不是没找对地方。

说到哥本哈根大学, 顺便提一下, 玻尔的儿子奥格·玻尔 (Aage Bohr) 在为《玻尔研究所的早年岁月》一书撰写的序言里提到, 该书出版之时——即 1979 年——正是哥本哈根大学建校 500 周年的年份。 如此算来, 哥本哈根大学远比美国的大学——也远比美国这个国家——古老。 另外值得说明的是, 我们在被 Google Maps 标记为哥本哈根大学的区域内看到的主要建筑其实只有图书馆, 而旁边居然紧邻着一个跳蚤市场——也不知是临时搞的活动还是永久的市场。 最后还可补充一点: 今天所到的哥本哈根大学 (多半只是校区之一角) 其实跟昨天逛过的步行街 Strøget 离得很近, 考虑到我们看到的 “校园” 是散布在街区里的, 甚至连后者是不是校园的一部分我都不敢确定了。

搭乘 Metro 返回旅馆前, 再次来到了市府广场, 广场上搭起了舞台, 摆着很多座椅, 舞台上有人在唱歌表演, 座椅旁则很多人一边喝着饮料一边欣赏着。 丹麦据说是世界上幸福感最高的国家之一, 这幅其乐融融的闲适图景与之颇为相协。

8 月 11 日

今天乘火车前往瑞典小城 Malmö 游览。 来丹麦前在 “油管” 上看过一些旅游简介, Malmö 被普遍视为哥本哈根附近最适合 “一日游” 的地点之一。 那些旅游简介里有一则还提到, 哥本哈根一带的火车不如 Metro, 因为经常晚点。 此次的 Malmö 之行除印证了该地确实很适合 “一日游” 外, 也印证了火车确实不行: 一上车就听到广播里叽里咕噜在宣布什么事宜, 我本不留意, 却忽然有个发音很像 “cancel” 的词钻进耳朵, 结果真的就是取消, 乘客统统下了车, 改乘半小时之后的班次, 后者自然也就拥挤了——我们倒是侥幸找到了座位, 但站的人不少。

从哥本哈根到 Malmö 的火车行程只有半个来小时, 先是驶过一座长约 8 公里的跨海大桥: Öresund Bridge, 剩下的十几二十分钟则大都在地下, 对于像 Malmö 这种城区人口不到 36 万的小城市, 铁路如此地下化是颇有些少见的。 这趟 ”一日游“ 因为是从丹麦到瑞典, 跨越了国境, 我特意带上了护照, 结果完全没有用到——大概在申根区域 (Schengen Area) 之内跨越国界就像在美国跨越州界一样吧。

Malmö 的城区人口虽只有不到 36 万, 却已是瑞典的第三大城市, 都会区人口约 70 万。 我们从火车站 (Malmö Central Station) 出发, 往南侧造访了一个正在举办表演的人气鼎盛的小广场 (从地图上看, 该处及周边应该就是 Malmö 的市中心), 往西侧和北侧则都走到了海边或海边附近——那些瑞典语地名实在记不住, 回纽约后补查了一下英文名, 有代表性的地点分别是 Ribersborg Beach (Ribersborg 海滩) 和 Malmö Old Light House (Malmö 旧灯塔)。 另外还有一个 Kungsparken 也是我们逗留较久的——因为那里有一个氛围如花园般的餐馆, 我们在那里品尝了咖啡、 饮料及甜点。

今天游玩的一个小插曲是: 在 Ribersborg Beach 附近有一片巨大的草坪, 我走累了随意躺下打算休息片刻, 岂料刚一躺下, 居然有条小狗跑来舔了我的脸颊。 狗主人连连道歉说这小狗特别爱舔人, “来而不往非礼也”, 我一边表示没关系, 一边也乘机 “非礼” 了一下毛茸茸的小狗脑袋。

从 Ribersborg Beach 往西看去, 可以远远望见先前火车所经过的 Öresund Bridge, 以及哥本哈根市中心的天际线——不过哥本哈根的所有建筑都远没有此地附近的 54 层大楼 Turning Torso 来得高。

此次 Malmö 之旅的尾声是: 返回哥本哈根的火车也被取消了——所不同的是, 来时的取消让我们延误了半小时, 返回时的取消却因我们碰巧提前到达车站, 反倒坐上了貌似因取消而在前一时段增开 (或增加了停靠点) 的火车, 早了十来分钟返回哥本哈根。

8 月 12 日

今天上午去了 Carlsberg (途中路过丹麦最大的火车站—— Copenhagen Central Station ——时稍稍停留参观了一下)。 这是哥本哈根的一个区, 也是丹麦著名的啤酒公司 Carlsberg brewery 的所在地。 我最早知道 Carlsberg 这个名称正是因为那个啤酒公司——但不是因为它的啤酒, 而是因为该公司曾为玻尔研究所的创立提供过资助, 也曾为玻尔一家提供过住所——即所谓 “荣誉府” (Honorary Residence)。 不过, 我们此次没有寻访这些 “旧迹”, 而只是看了看那里的一栋很别致的 Elephant Gate and Tower, 并在近旁的 Hundepark 逛了逛 (被 Google Maps 标记为 Hundepark 的公园为数不少, 不知是当地公园的常用名, 还是某种类型的公园之统称)。

下午则转往了 Vor Frelsers Kirke ——这是一座主楼为尖塔型的教堂, 英文名为 Church of Our Saviour (即所谓 “救主堂”, 是颇为常见的教堂名称, 纽约也有)。 据教堂提供的介绍, 此建筑已有三百多年历史, 其中的尖塔部分高约 90 米, 登顶之路由 400 级螺旋台阶组成, 称为 “天梯” (Heavenly Ladder), 上帝据说就在尖顶。 那台阶——尤其是位于尖塔外侧的最后几圈——颇为险峻, 入口处甚至写着 “后果自负” 的警示, 我们买了人均约 10 美元的门票登了上去 (侥幸没见上帝), 俯瞰了一番哥本哈根的美丽全景。 从教堂提供的介绍中, 还得知了大象是丹麦最高神权乃至世俗权力的象征 (仅这座教堂里, 据说就有多达 40 处的大象雕塑或画像)。 我们先前看过的 Elephant Gate and Tower 里的大象, 以及玻尔曾经荣获过的丹麦最高勋章 “大象勋章” (Elefantordenen) 里的大象, 想必也都是衍自此意吧。

8 月 13 日

今天是在哥本哈根旅行的最后一天, 我们干脆融入了这座 “世界自行车之都” 的本地生活节奏, 每人租了一辆自行车。 我们此次所住的旅馆毗邻机场, 前几天的出行都是乘坐 Metro , 约十几二十分钟可抵市中心, 但后来一查, 骑车前往市中心居然也只需半个来小时 (哥本哈根的城市布局真可谓紧凑)。 当然, 我们并非真的只花半个来小时, 而是在沿途海边的 Amager Beach Park 里停停骑骑, 看了一路的风景。

抵达市中心后则密集游览了一系列知名景观 (既已是最后一天, 再不 “打卡” 就成遗漏或遗憾了), 其中包括 The Kissing Stairs (这其实是很普通的台阶型的河畔亲水平台, 不知是不是像上海外滩 “情人墙” 那样靠现代人杜撰的爱情意象烘托起来的), Amalienborg (这是丹麦王室的 “冬宫”, 由围绕一个八边形广场分布的雕塑、河畔花园及四座宫殿所组成, 很有气派), 美人鱼雕像 (这是景物最小、 人气却最旺的景点, 据说很多人对她的 “小”——高仅 1.25 米——颇感失望, 但这 “小” 其实是很 “写实” 的) 等。我最喜欢的则是 Kastellet ——那是一座有近 400 年历史的五角星形的要塞, 不仅有岁月的沉淀, 而且也是观景的上佳之地。

今天也是游玩得最晚的一天, 顶着海边的逆风骑回旅馆已是晚上 9:15 左右, 不过因纬度较高之故, 夜幕才刚刚降临。

8 月 14 日

今天乘坐早晨 8 点的飞机, 经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 (Stockholm) 返回纽约 (这样的路径乃是绕远, 但航空公司的航线安排向来不是纯以路径远近为考量的, 这些年旅游下来, 我对此早习以为常了)。 这里补记一些跟此次旅行有关的闲散话题。

我们此次所住的旅馆是 Comfort Hotel Copenhagen Airport, 几乎可算是机场的延伸: 旅馆内常可见到空乘人员, 与机场之间有专门的通道相连, 对雨雪天或像今天这样乘坐早班飞机的情形来说特别方便。 除此之外, 这旅馆还有三个方面我很喜欢: 一是我们的房间及同一楼层 (10 楼) 的观景室 (The Viewpoint) 都有俯瞰海湾或机场的落地窗, 景观非常好 (可惜好东西常常扎堆而来, 让人难以兼得: 旅馆的景观再好, 我们每天早出晚归, 也其实并无多少时间享受); 二是大堂里可以玩乒乓球和桌式足球 (Foosball), 我和儿子每天回到旅馆, 必会玩上几局桌式足球, 很是过瘾; 三是每天的免费早餐不仅供应时段超长 (从 5:30 到 10:30), 品种也比我们住过的美国旅馆的免费早餐丰盛得多 (有点搞笑的是, 美国旅馆有一类早餐以冷食为主, 哪怕按美国标准也是更差的, 却被称为 continental breakfast, 以至于我一直以为那是欧洲大陆旅馆的早餐配置)。 不过这旅馆也有两个我不满意的地方: 一是房间里的设施很差——简直是 “家徒四壁”, 壁橱、 床头柜、 冰箱、 热水器、 咖啡、 茶包…… 统统没有; 二是号称每 4 天清扫一次房间, 结果连这已经很低的标准也没有兑现, 不知是人手短缺还是存心展示某种极端环保意识。

也聊聊对哥本哈根这座城市的整体观感: 哥本哈根总的来说是一座闲适而优雅的中等规模城市 (市区人口仅 66 万左右, 都会区人口也只有一两百万), 但作为一座格局早已定型, 大规模基建早已完成的城市, 哥本哈根的工地数量似乎偏多——大都是正在维修的建筑和道路, 有时多到了想拍张相片都很难避开的程度, 也不知是城市面貌果真在频繁更新, 还是工程进度太慢, 每个工程都拖着 “长尾” 乃至有些工程已不幸 “烂尾” 之故。 工地偏多也使哥本哈根成为了我到过的发达国家城市里灰尘较多的一个。 我们骑车前往市中心那次, 有一段路简直就像中国城市的城乡结合部: 一辆辆卡车来来去去, 卷起一阵阵灰尘。

我们在哥本哈根的这些天, 除了一天下雨, 其余天气都很好, 温度也很适宜 (多为十几二十摄氏度)。 不过听说哥本哈根只有五月到九月适合旅游, 其余月份则不太宜人 (估计是天气寒冷外加高纬度地区冬季日照太少所致), 这大约也是整个城市的缺憾吧。

除此之外, 哥本哈根还有下面这些值得一记的特点:

1. 哥本哈根是我到过的非英语国家城市里英语最通用的, 不仅几乎人人会说较为流利的英语, 而且见到像我们这样一看就不是出自本地的人, 本地人 default 就会跟我们讲英语 (大概也是因为丹麦语是小众语言, 非本地人会说的概率非常之小的缘故)。

2. 哥本哈根的物价比较贵——总体感觉比纽约还贵, 不过把没有消费税和没有小费考虑在内, 贵的幅度就不太大了。 说到物价, 也顺便说一下, 瑞典城市 Malmö 的物价比哥本哈根便宜——两地的价码用各自货币标示看起来相差不多, 换算成美元则大不相同: 丹麦克朗兑美元大约是除以 7, 瑞典克朗兑美元则大约是除以 10。

3. 哥本哈根的居民比较守规则, 行人和骑车人都比较自觉地靠右侧, 红灯时哪怕没有车, 多数人也会等待——不像在纽约, Jaywalking 是很常见的 (当然, 从 “技术” 上讲, 在纽约 Jaywalking 相对容易, 因为无需同时留意是否有自行车)。

4. 哥本哈根 Metro 的列车长度很短, 有点像纽约的 AirTrain。 不仅如此, 哥本哈根 Metro 的车站站台也短, 从而哪怕客流增加了也不太容易加挂车厢——这点上似乎有些短视。 另一方面, 哥本哈根 Metro 在市中心区域的很多车站建得很深, 不知是因地层结构等缘故不适合建浅层车站, 还是为了兼具防空洞的功能。

5. 最后但并非最不重要的, 是哥本哈根的扒手比较多——短短几天的游览, 家里那位的背包就被拉开了一次 (所幸当时乃是斜挎, 故而当场察觉, 没有损失)。 除这一 “亲身经历” 外, 扒手多也是我们从其他渠道得来的 “知识” (背包之所以斜挎, 也正是由于这点 “知识”)。 另外, 我们在店里看到了只能从贴身处打开的防扒手背包, 大约也间接印证了扒手的猖獗——这并非丹麦独有, 而似乎是欧洲相对于美国的通病, 但居民比较守规则, 幸福感超高的丹麦也不例外, 仍让我有些惊讶。 作为比较, 我们在纽约这种安全口碑不佳的城市生活了这么多年, 只遇到过一次有人把手伸进我的裤兜 (被我及时察觉, 并用第七重的 “乾坤大挪移” 手法将之化解), 也从来不觉得背包有必要斜挎。 但另一方面, 我若要深夜外出, 在哥本哈根绝不会有像在纽约那样的顾虑。 也许美国是 “大坏蛋” 多, 欧洲则是 “小坏蛋” 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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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讨论选录

  • Mastodon 网友: イケヤ・スバル   (发表于 2024-08-09)

    查閱資料, 確實仍是市廳所在地。 美國出於恐襲疑慮、 中国出於眾所周知的原因在政府機關設有安檢, 其餘大多數國家及地區應都沒有, 至少個人在日本所見的許多市/區役所是沒有的, 前往臺灣時所見的臺北市政府印象中似乎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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