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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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部纪录片:《Hitler's Olympics》 (希特勒的奥运会)。 长知识了, 原来现代奥运在流程和风格上的鼻祖是希特勒奥运
(这不是我的归纳, 而是片中作为历史事实点明的)。 火炬接力、 开幕式、
奥运与国家宣传相结合等等手法都是源自希特勒奥运的设计, 虽然希特勒很快成了反角, 这些设计却被各国吸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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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既往前看, 又关注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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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9 年冬天, 赵家璧访问老舍, 谈及人民文学出版社计划为他出《文集》之事。 老舍拒绝了,
因为比他革命得多的巴金已遭过批判, 自己若出文集, “还过得了安稳日子吗?”——其实多虑了,
劳动人民构陷一个人根本不必靠文集, 老舍同学太低估他们 “上穷碧落下黄泉, 动手动脚找东西” 的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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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境向来是以人间为样板的, 神话影片中的仙境之所以是浮现在 “云海” 里的亭台楼阁, 是因为在神话问世的年代里,
人间的建筑就是亭台楼阁。 倘若那年代的人们就已追逐现代式的高楼大厦,
则仙境的形象恐怕会变成雾霾里若隐若现的城市——倒是更现成,
不必像昔日拍《西游记》那样用干冰或其他化学手段营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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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拟历史——尤其现代史, 比如希特勒赢了二战会如何, 等等——在美国是一个不小的图书类别。
最初接触这类书时, 我曾想: 以现代史而论, 中国貌似没这类书,
也许是因为某些东西哪怕虚拟一下也会被质疑为大逆不道或居心叵测。 不过再一想, 中国其实是有虚拟现代史的,
不仅有, 甚至那才是唯一的现代史……
很多博友把穿越小说当成虚拟历史了。 简单介绍一下: 虚拟历史不是小说, 而是历史分析的一种,
通过对某些 (通常比较引人注目的) 历史事件作出与事实相悖的假设, 来探究其历史地位及与其他事件的关联等。
打个粗略比方的话, 有点像数学家分析平行公理时, 通过引进与平行公理相悖的假设来探究其地位
(当然, 确切性相差甚远)。 在虚拟历史中不存在虚拟人物,研究者则多为历史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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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旧微博中夸赞过德国的《数学科学百科全书》, 并提到过泡利和艾伦菲斯特为其撰写的 “词条”
(皆独立成书, 且皆为名著)。 这里还可补充一个 “词条” (也是独立成书的名著):
玻恩撰写的《固体的原子理论》 (Atomic Theory of Solid States)。 这套百科全书真是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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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个不无漏洞却也不乏启示的角度讲, 媒体热衷于报道黑暗意味着黑暗不是常态,
媒体热衷于歌颂光明意味着光明不是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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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曼在《费曼物理学讲义》中对研究相对论哲学的哲学家作了毫不客气的批评乃至嘲讽,
但并未否认相对论可以给我们哲学教益。 什么是相对论给我们的哲学教益呢?
费曼表示从牛顿理论被发现出错这一事实中, 我们得到了一个重要的哲学教益,
“我们现在对物理定律有一个谦逊得多的观点, 一切都有可能出错。”
“一切都有可能出错” 照说是显而易见的, 却不折不扣是因科学才得到了凸显。 在只有哲学的年代里,
在哲学家的论述中, 哪怕是有关自然的论述, 也经常流露出与水平不相称的斩钉截铁。 直至今日,
依然能见到这种懂得越少口气越大的现象, 比如民科、 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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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顿的《原理》有漫长的翻译史, 其中重要的英文版先是 18 世纪 A. Motte 的译本, 1934 年后被
F. Cajori 的译本所取代。 但 Cajori 译本的错误很多, 牛顿研究专家 I. B. Cohen
称其长期误导了牛顿研究,乃是对新译好于旧译这一流行看法的反面教训。
中文版中流传很广的王克迪译本也是基于 Cajori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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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iPad 上已可画出如此仿真的图画。 随着软硬件技术的进一步发展, 恐怕在不太遥远的将来,
电影将可以像如今的动画片一样完全用电脑制作, 而根本不必再用道具、 外景及演员。
到了那一天, 特效大片将不比生活片更难拍摄, 演员这一职业则可能会消失。
取代演员职业的可能会是类似于今天动画设计的电影设计职业,
其中的很多细节可由软件协助——比如对静态的人脸进行各种各样的神态变换 (甚至带连续参数以避免雷同),
或自动在两个表情、 动作或其他仿真图片之间插入足够多中间状态, 以构成电影片断,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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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党和国家领导人视察是一时的光鲜, 却未必是长久的荣耀。 相片上是欧洲某国的党和国家领导人视察尼采档案馆,
此领导人对尼采的偏爱使后者的哲学一度蒙上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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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nedict Cumberbatc 主演的电视连续剧《Sherlock》好像是最接近于平行宇宙版本的影片。
其他影片大都能诠释为现实世界某个角落的故事, 科幻片可视为现实世界的未来,
历史片——哪怕横店片——被很多人当成现实世界的历史。 但《Sherlock》的故事发生在现代伦敦,
却无人知道现实世界里家喻户晓的小说人物福尔摩斯, 只能是平行宇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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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洞本质上是宇宙中最完美的宏观物体: 构筑它们的唯一质料是我们的空间和时间观念。」——钱德拉塞卡
这句话出自《黑洞的数学理论》一书, 未涵盖带电黑洞的情形——钱德拉塞卡没有直接说明为何不涵盖,
不过在书中的另一处 (并非针对这句话), 他表示不预期天体会带净电荷, 因此
“对带电黑洞的考虑看来不具有实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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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则印度裔天体物理学家钱德拉塞卡喜欢的鸡汤故事: 五位王子学射箭, 成绩一样, 却有一位被视为最好。
访客不解, 问教练。 教练让五人瞄准树上一只鸟的眼睛, 但不射。 然后问五人各自看见了什么,
其中四人除看见鸟的眼睛外, 还看见了鸟的身体、 树枝、 蓝天等等, 唯有那位被视为最好的说:
我只看见鸟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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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好, 我在美国期间最欣赏的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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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南的《南渡北归》看得出是查了不少资料, 费了不少心思,
也有不少我欣赏的部分, 但某些描写却实在让我纳闷。
比如第一章有关张学良的一段文字——倒不是嫌他糟践张学良 (张在我眼里不是什么好鸟):
「……在蒋介石夫人、 绝色美人宋美龄亲往其密所摇动三寸香舌和施展周身招数连番规劝、 蛊惑、 利诱下,
张氏原本因吸食大麻而蔫儿巴唧的身子骨儿, 如同每日注射的杜冷丁药力发作, 突然 “稀里咔嚓” 响了起来,
屁股开始由发热到发烫, 随着脉管血液奔流窜腾, 密布的毛孔迅速扩张炸裂,
细黄的汗毛如同霜打毛草在苦寒的夕阳中根根直竖。 阵阵香风吹拂中, 张学良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澎湃如涛的激情……
突然 “嗷” 叫一声蹦跳而起, 于宋美龄放情的大笑与秋波含情的迷人眼神幻影中, 抽刀拔剑……」
这种虚构细节放在一本号称纪实的作品中纯属自我糟践,
就像《射雕英雄传》末尾的欧阳峰在比武时忽然反手拍拍拍连打自己三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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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兰物理学家 Bielnik 提出过一个点子, 叫做相对论冰箱。 把烧鸡放到这种冰箱里哪怕放一年,
拿出来仍是新鲜的, 因为这种冰箱的原理是让存放物以接近光速的速度运动, 利用时间延缓效应保鲜!——当然,
纯属幽默。 这位波兰物理学家我在网上没查到, 不过故事本身是知名相对论专家 W. Rindler 讲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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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六七十年代, 科技发展很迅速, 很多人对科技充满信心, 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
美国实验物理学家珀塞尔 (Edward Purcell) 曾幽默地给 “理想实验” 下了一个新定义:
所谓理想实验, 就是能够设想、 但尚未拿到经费的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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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生的黄金时代里, 我们没有欣赏到别的东西, 只看了八个戏。
现在有人说, 这些戏都是伟大的作品, 应该列入经典作品之列……
这对我倒是种安慰…… 但我也有点怀疑, 怎么我碰到的全是经典?…… 芭蕾和京剧我不懂, 但概率论我是懂的。
这辈子碰上了八个戏, 其中有两个是芭蕾舞剧, 居然个个是经典, 这种运气好得让人起疑。
根据我的人生经验, 假如你遇到一种可疑的说法, 这种说法对自己又过于有利, 这种说法准不对,
因为它是编出来自己骗自己的。」——王小波《欣赏经典》
宗教信徒也该有这种疑心: 在成百上千种唯我独尊、 互不相容的宗教中,
你因为出生环境的缘故碰巧信奉的那个居然恰好就是掌握真理的那个, 运气实在比王小波还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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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人与狗的差别是 100 与 1 的差别, 那么人与人的差别有时是 100 与 -100 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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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年读《鹿鼎记》, 对韦小宝的 “诸葛之亮”、 “关云之长” 之类的 “黑话” 颇有印象。
后来注意到昔日 “学衡派” 曾有 “乌托之邦”、 “无病之呻” 等语落到鲁迅手里, 被后者变化出 “聚宝之门”、
“英吉之利”、 “宁古之塔” 等, 痛加嘲讽。 不知金老爷子的灵感是否来自鲁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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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仍然是唯一的说教模式, 鼓励成年男女对自己明显不知道 (并且不可能知道) 的东西假装知道。
如果有哪种态度与科学相悖, 这就是。」——Sam Harr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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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看 “平行宇宙” 中的福尔摩斯剧, 福尔摩斯的一大绝活是见到一个人就连珠炮式地说出此人的大量信息。
最妙的一次是在法庭上轻蔑地道出了陪审团成员的身份, 无形中嘲讽了陪审团制度。
不过等到谷歌眼镜一类的技术成熟后, 这种眼力恐怕就没什么可显摆了。
未来的谷歌眼镜一类的技术——尤其是警方的版本——或许能实时地综合街头监控之类的数据,
因此就连对方有什么亲朋、 养几条狗之类的信息都未必不能知晓。
未来的科技博物馆或许可以放一个有此类技术的机器人在门口, 以参观者为对象显摆一下 (当然,
对某些隐私性的信息得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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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觉得媒体挺可怜的, 跟在特朗普那天马行空的大嘴巴 (以及推特) 后面职业性地浪费感情。
依稀记得有人说过大意这样的话 (不记得是谁了, 反正已被我篡改): 未来还未到来,
过去已经作废, 现在测度是零——用来形容特朗普言论的不可捉摸性正合适。 特朗普究竟是骡子还是马, 就职后见分晓吧。
当然, 博友们说得没错, 媒体本就是干这个的 (因此我说他们是 “职业性地浪费感情”), 从这个意义上讲并不可怜。
只不过特朗普还让我想起那个画家的孙子弄污了画作, 访客却试图品出深意的老故事来。 以言论而言,
特朗普就像那位弄污画作的孙子, 媒体则好比那些试图品读的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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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众没学位的民国文人中, 刘半农所受的取笑似乎超过了份额, 就连后来的发奋图强、 修成正果 (留洋博士)
也没法扭转局势, 反倒似乎成了另一种取笑题材。 “刘博士” 或 “半博士” 几乎成了同情、 怜悯、 揶揄的代名词。
有时真怀疑是他的名字取坏了——农民, 还只是半个, 怎一个 “土” 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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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和胡适, 同样地对包办婚姻强烈不满, 同样地因母命难违勉强结婚, 然婚后的鲁老夫子称得上 “横眉冷对”
(起码没落下把柄), 胡大帅哥却四年生三子, 造人速度之快跟最如胶似漆的夫妻相比也毫不逊色,
可以套用《天龙八部》中形容虚竹同学的那句 “当此天地间第一大诱惑袭来之时, 竟丝毫不加抗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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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到纽约时, 见帝国大厦跟其他建筑一样地矗立街头, 连人行道的宽度都别无二致, 浑不似国内知名高楼的裙楼环抱、
广场相衬, 不禁颇感意外。 后来渐渐觉得, 楼之差别与人之差别仿佛略有相通: 在纽约,
提着公文包匆匆上班的也许是百万、 千万富翁, 在五大道悠然漫步的也许是某国的王子、 公主; 而在国内,
富豪或要人往往有着霸气外露的范儿 (或曰气场), 就差横着走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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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字科普# 1877 年, 德国数学家康托证明了线段上的点能与平面上的点一一对应; 1890 年,
意大利数学家皮亚诺证明了可以用曲线铺满平面。 这些都挑战了线是一维、 面是二维的直觉。
不过好在康托的映射是一一而非连续的, 皮亚诺的曲线则是连续而非一一的, 若两者能糅合成既一一又连续,
维数的概念就垮了。 幸运的是, 1912 年, 荷兰数学家布劳威尔证明了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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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位科学家虽不在我自己的学习领域中, 我对他的钦佩不亚于对牛顿和爱因斯坦, 因为他对宗教造成了重大冲击。
此人就是达尔文。 成为牛顿和爱因斯坦需要高超的智慧, 成为达尔文则不仅需要高超的智慧, 更要有巨大的勇气。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讲, 这种类型的勇气就像内战中的英雄, 他们的闪耀, 反衬出的是大背景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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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收到某些平日里只通过语言而非文字交流的长辈的短信或电子邮件时, 常有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仿佛对方换了个人。
一是乡土味的口头语变成了文绉绉的书面话; 二是言简意赅取代了 “捧出一些唠叨” (因老人家打字不熟)。 当然,
我那些长辈都不是作家——否则完全可能倒过来, 文字比嘴巴还细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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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同这样一种看微博的视角: 「跟帖好比搭话, 转帖好比传话, 回帖好比答话, 拖黑好比鲁迅日记常写的 “某某来,
不见”。」——微博是网络时代的客厅, 很多人喜欢把拖黑跟胸襟、 雅量挂钩,
仿佛一个人只有在客厅里容几个乞丐才足以显示胸襟和雅量。
拖黑这个行为其实比很多人以为的更对等, 虽是任何一方都可单方面操作, 但结果是双方互不能关注、 互不能评论、
互不能 @ 的对等脱钩, 是与自己不屑之人相忘于江湖, 而非一方欺负另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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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特朗普的任何政见有争议都是正常的, 哪怕我是强烈的反对者, 也不觉得支持者可笑,
因为几乎所有的政治议题本就是争议话题。
不过特朗普在就职典礼的参加人数及当天的天气状况等简单事实上的撒谎也能被支持者所接受,
不能不让我想起美国这个有大比例的人能把《圣经》当成真理的国家, 乃是一个有大比例习惯性被骗和自欺者的国家。
顺便谈个观感: 无论批评中国还是美国, 所批评的方面都会被某些人看成全部, 这是网上最常见的误读。
以前就美国的枪击案发表批评时, 有人表示 (大意) 活该你到了美国——仿佛美国是一个只剩下枪击案的人间地狱;
批评中国时也如此, 只不过因立场的缘故, 误读者的态度变成了质问中国就没优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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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伦·杜卡斯 (Helen Dukas) 在被推荐做爱因斯坦的助手前刚从一家出版社失了业。 她接受爱因斯坦 “面试”
时后者正在病中, 躺在床上读书, 见到她来, 微笑着伸出手, 说了一句: “Here lies an old corpse.”
这位 15 岁辍学、 完全不懂物理的年轻女子的紧张在刹那间消失, 成为了爱因斯坦晚年的忠实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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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物理学家温伯格 (Steven Weinberg) 最近推荐了 13 本他认为最好的、 面向普通读者的科学书。
这大概是我对他赞同度最低的一次——其中最不赞同的, 是其中居然没有一本他自己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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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鸡年祝词: 祝大家在鸡年里鸡祥如意、 鸡星高照, 坚持四项鸡本原则, 见鸡行事,
迎接鸡往开来的新时代, 过鸡情四射的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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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了, 聊一个趣味话题: 去年的你还有没有实在性? 直觉的答案也许是 “否”, 正所谓往事已矣。
然而只要你承认 “现在” 具有实在性, 那么去年的你也就有同样的实在性, 因为依据相对论, “现在” 是因观测者而异的,
去年的你完全有可能相对于一个被你认为是 “现在”——从而实在——的观测者而言仍处于 “现在”, 从而仍是实在的。
挚友贝索去世后, 爱因斯坦在给贝索家人的信中写过一句很出名的话: “对于我们这些相信物理的人来说,
过去、 现在和将来的区分只是一种顽固而持久的幻觉。”——这句话并非只是哀婉的悼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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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中萧远山、 萧峰父子追慕容博至藏经阁, “萧远山拦在阁门, 说道: ‘孩儿, 你挡着窗口,
别让他走了。’”——仿佛藏经阁只一门一窗, 一经驻守便可瓮中捉鳖。 岂料先是 “忽听得楼梯上脚步声响,
走上一个人来, 正是鸠摩智”, 接着 “人影一晃, 藏经阁中又多了一人, 正是慕容复”。 驻守门窗纯属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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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昆、 戴志诚的春晚相声《新虎口遐想》透过我这怀旧的有色眼镜看来还行。 围观者忙着用手机拍照、 录像这点尤其精辟,
这种事若真的发生, 围观者必做的估计确实就是这个。 其余包袱的讽刺力度也超乎我预期。
只是结尾转得太硬, 跟近几年春晚小品的共同路数相似, 有一种结尾强行点题的小学生作文般的八股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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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参加中文学校的表演, 要唱《小小的船》。 在车上让他熟悉歌词, 带他念: “弯弯的月儿小小的船。
小小的船儿两头尖。 我在小小的船里坐, 只看见闪闪的星星蓝蓝的天。” “爸爸,” 念到最后一句时他对我说:
“有闪闪的星星时天已经暗了, 不是蓝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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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希望有切实的人, 肯译几部世界上已有定评的关于唯物史观的书——至少, 是一部简单浅显的,
两部精密的——还要一两本反对的著作。」 (鲁迅, 1928 年)——就凭 “还要一两本反对的著作”,
就足显出像鲁迅那样的独立思考者是无法被任何极权及其拥趸放心推崇的, 他的最大利用价值只能在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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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博友问鲁迅怎么没被国民政府暗杀。 我觉得除长时间生活在租界外, 也有文字本身的原因。
比如他最锋利的文字大都是批国民性和具体论敌的, 在政府或领袖层级上的批评比例不大、
也有一定分寸, 且初次发表时善用化名; 他的反政府立场鲜明却不激进, 同时他既非共产党,
也非一味或激进挺共, 并且不煽动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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