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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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谈谈 Gessen 这本佩雷尔曼传记的缺点: 缺点之一是属于作者自己的臆想太多。 比如 1986 年菲尔兹奖得主弗里德曼
(Michael Freedman) 称佩雷尔曼的工作对拓扑学是小小的不幸, 因为它解决了最重要的问题,
减弱了该领域的吸引力。 这种近乎 “一人终结一个领域” 的评价是极高的赞誉, Gessen
却将之完全字面地臆想成了对佩雷尔曼的伤害和严重侮辱。
又比如讲到佩雷尔曼拒绝菲尔兹奖时, 作者臆想了佩雷尔曼的动机, 一是不满跟另三位数学家一同获奖;
二是不满获奖理由中没有提及庞加莱猜想 (其实佩雷尔曼自己的论文就根本没提庞加莱猜想)。
这类臆想在书中到处都是, 有些还长篇大论, 甚至口气还相当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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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代微博如同日记, 过去两年的十几条有关东野圭吾的微博合在一起很好地记录了我读东野的历史——当然完全是因为他写得好,
才会有那些微博。 东野的书迄今没有一本我读不下去的。 今天又读完了《秘密》, 真是——又是——好书,
直到最后几页还有意外, 虽然这回我倒觉得没有那意外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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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老爷子的新修版买了已许久, 读过两三套, 实在是喜欢处少, 不喜欢处多, 没兴趣读剩下的了。
我一向以为好的小说一写完人物就活了, 除笔误外不宜再动。 老爷子在《倚天屠龙记》的后记中原本也持此见, 表示
“既然他的个性已写成了这样子, 一切发展全得凭他的性格而定, 作者也无法干预了”, 可惜后来终究还是干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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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术论文的流行结尾是感谢某某基金对本项研究的资助 (当然, 所有此类感谢的实质都是感谢基金背后的人)。
俄国数学家佩雷尔曼 (Grigori Perelman) 关于庞加莱猜想 (几何化猜想) 的第一篇论文在这方面很有趣,
也感谢了一笔 “基金”——自己几年前访问美国时存下的个人储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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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餐馆吃自助餐, 忽有个奇怪的联想, 觉得很多人吃自助餐的过程仿佛人生的缩影: 初时饥肠辘辘、
大鱼大肉飞快进肚, 仿佛青年之血气方刚; 渐渐不饿了, 转为精挑细品, 仿佛中年之沉稳老练; 最后饱了,
开始打嗝剔牙, 仿佛老年之蹒跚迟暮。 正联想着, 惊觉邻桌的人不见了, 两位服务生正把他们留下的东西清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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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国主义就是永远保持乡土之美。」——日本作家永井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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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民科 到我网站来骚扰,
遭驱逐后大受伤害, 又发邮件来秀资格。 其实何必费那周章?
自己建个网站使劲骂我并宣布胜利就行了, 保证顺心如意, 不受干扰——就好比叫花子可以骂任何人穷,
再怎么骂别人也不会跟他计较的……
以前曾拟过一个针对民科的制式回复: “恭喜! 您的科学成就已超越了爱因斯坦, 倘在自尊心方面也相应地加强一点,
别主动到本站这种不欢迎您的网站来活动, 形象一定会更丰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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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新闻说美国连锁书店 Barnes & Noble 的情况不妙, 我自己也亲眼目睹过几家分店的关闭。 虽既不妨碍买书
(毕竟还有网购), 也不妨碍看书 (在书店看书跟带自己的书去咖啡店看一样惬意), 甚至哪怕实体书在我有生之年整体消亡,
于我也已无碍 (因家中的书已够后半辈子读了), 但看到传统书店的日薄西山仍有一种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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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晒一本购于 “黑色星期五” 的书。 著名科学哲学家波普尔 (Karl Popper) 有一个被广泛追捧的观点,
那就是科学的昌明与政治的民主相互依存。 但常被视而不见的是: 斯大林统治最黑暗的年代却也是苏联科学取得大进展的年代。
此书试图分析这一近乎悖论的现象, 对理解因屠奶奶获奖而引发热议的中国科学的发展或许也不无参考。
在冷战时期, 出于可以想见的原因, 波普尔这一观点得到了西方的追捧。 但有趣的是,
敌对阵营的苏联也持同样观点, 认为苏联科学的强大与苏联民主的优越相互依存。 政治辩论之鸡同鸭讲由此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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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传》里几乎没哪个人物是我喜欢的, 尤其不喜欢李逵那样的杀人机器。 后来想想, 一个整日喝酒吃肉、
打熬气力、 杀人越货的人其实没理由接近人多过于兽, 李逵那样的形象可能比现代武侠中那些武功超卓却情感细腻的侠客更真实。
又: 运动场上那些得胜后双手捶胸、 仰天嚎叫的大明星有时也让我想起李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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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素在《我们关于外间世界的知识》一书中对哲学的发展有一个新颖有趣却不无牵强附会的评论。
他说希腊人的崇尚理性和中世纪的崇尚宇宙整齐划一 (此为古典哲学的两大来源) 乃是因乱世中的哲学家梦想安宁和秩序;
而近代的进化论哲学则是因太平世道里的哲学家转而梦想刺激, 故詹姆斯反对古典, 尼采崇尚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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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政治黑话叫做 “一个人死亡是悲剧, 一百万人死亡只是统计数据”, 对微博上的评论也许可以说一句类似的话:
“一条评论是互动, 一万条评论只是统计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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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一点华罗庚少年时期著名论文《苏家驹之代数的五次方程式解法不能成立之理由》背后的花絮: 华起初不仅乐见苏家驹的论文,
且还在其基础上 “欣喜异常” 地得到了六次方程式的解法。 但欣喜没有让他忽视伽罗华和阿贝尔的相反结果, 于是细细研究,
终于发现伽罗华和阿贝尔无懈可击, 而苏家驹和他自己则错了。
这段花絮就写在华罗庚那篇论文的开头 (当时的论文风格还挺个性化的)。 二十岁就有如此沉稳、 自省、
周详的研究风格, 确实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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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屡经淘汰, 我仍保留了几十本英文书的中译本, 读这些中译本能起到类似速读的作用 (读中文毕竟还是更快),
但若无相应的英文本可供核对, 我已不愿再读。 最近读罗素书的中译本, 但凡意思突兀或前后矛盾的地方,
一核对全都是翻译错误 (罗素作为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兼哲学家和逻辑学家, 原著中极少有此类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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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反恐新闻, 忽然觉得现代警方出于炫示能力等公关需要所透露的侦破细节对恐怖分子几乎是无形的教材,
比如从最近的反恐新闻中他们可以学到手机不能随便丢弃, 哪怕砸碎了丢也会留下线索。 这应该不是警方故布疑阵,
引诱未来的恐怖分子将手机带在身上吧——除非去了电池的手机还能向警方通报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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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家” (scientist) 一词是 1833 年由英国学者 William Whewell 提出的。 1840 年,
他在《归纳科学的哲学》一书中对该词作了正式表述: “就像艺术家是音乐家、 画家或诗人, 科学家是数学家、
物理学家或博物学家。”——有趣的是, 他随手罗列的 “物理学家” (physicist) 本身也宣告了一个新词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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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纯以驳斥为目的阅读一位作者不是理解他的方式; 视一切为幻觉阅读自然之书也同样不太可能导致理解。」——伯特兰·罗素
(这是他对神秘主义哲学的批评, 那种哲学崇尚直觉, 视自然为感官的幻觉, 两者矛盾时相信前者而驳斥后者。)
这句话的前半句——即「单纯以驳斥为目的阅读一位作者不是理解他的方式」——对普通读者的阅读有一定的启示意义,
现实中有太多为驳斥而阅读的现象。 其实, 一旦对某种文字只剩下驳斥的欲望时, 它已不值得读了
(虽然我自己偶尔也不免干阅读此种文字的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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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哲学的一个鲜明特点是轻视实证, 以为世界可以通过单纯的思辨来理解。 由于不受实证制约,
无论什么观点都往往像世俗的极权一样表述得斩钉截铁、 信心爆棚。 相反, 现代研究因尊重实证, 随时面对证伪,
已极少采用斩钉截铁的口吻和信心爆棚的言辞——如果见到了, 有很大可能性是披着研究外衣的伪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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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心——某 “学霸” 72 岁生日
72 岁生日那天, 当第 N+1 位摄影师来拍照时, 爱因斯坦不耐烦地大叫: “够了! 够了!”
但摄影师仍让他摆笑容, 于是他不配合地伸出了舌头, 没想到反而提供了 “百年一遇” 的机会,
让摄影师拍下了这张著名相片。 爱因斯坦本人也很喜欢这张相片, 收藏了几张, 并在其中一张上签了名。
2009 年, 那张签名相片以 74,324 美元的价格被收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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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忌隔房听着她这番话, 只觉怨毒之深, 直令人惊心动魄, 心想:“……这等仇怨要说调处罢, 那是万万不能,
我只有救出义父, 远而避之, 免得更增罪孽。”」——看理查德·道金斯跟逻辑混乱不堪的信徒辩论时,
我有时会想起这段话。 这等信徒要说共识罢, 那是万万不能, 不如各说各话, 远而避之, 于彼此都好。
对很多社会、 政治话题的辩论亦有此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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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书店的我, 有时就像外层缺了一个电子的原子, 非要俘获一个电子才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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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桥大学的学士学位考试 Tripos (“三角凳试”) 曾经是 “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的考试, 得 “状元” 者不仅举国轰动,
所在城市甚至有可能举行游行庆祝之。 为准备考试, 像麦克斯韦那样的大牛没日没夜地拼命,
其中包括凌晨两点到两点半在楼里跑步, 以强化体质! 可惜最终还只得了 “榜眼” (Second Wrangler)。
Tripos 的 “状元” 包括了爱丁顿、 李特伍德、 斯托克斯、 瑞利勋爵等牛人; 但放在历史的长河中看,
更显赫的其实是 “落榜者”, 后者除麦克斯韦外, 还包括开尔文勋爵 (第 2 名)、 汤姆孙 (第 2 名, 电子发现者)、
哈代 (第 4 名) 等, 就连第 7 名的 “差生” 也非同小可, 包括了罗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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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文人积习似喜称 (或真是感到) 自己病或老, 而 “政治家” 则不自知其病老,
此似是二者之分。」——周作人 (1929 年 10 月 8 日致俞平伯信)
忽然想到 “死在工作岗位上” 于常人是勤勉, 于 “政治家” 则除早逝或被暗杀外, 多为独裁之专长——如希、
斯、 毛、 二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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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张无忌中了 “玄冥神掌”, 张三丰等为其化解寒毒, 初时很顺利, 最后部分却难以化解。 世上的其他事情亦多如此,
比如 ISIS 再怎么荒谬、 再多的名嘴驳斥得再怎么雄辩, 终是难以将信徒人数减少到零。
而极端思想的厉害之处就在于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人追随, 也能像 “玄冥神掌” 的残留寒毒一样, 造成致命威胁。
另一方面, 文明社会的一个重要观念就是: 对思想是不该采取 “消灭” 的手段的。 这也是 ISIS
对美国的最大冲击——一种近乎国格分裂的冲击, 因为一部分人开始主张用极权社会、 种族社会的手段来对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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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了《The Hunger Games》 (饥饿游戏) 的最后一部 (我看电影一向不赶场, 因此晚了几周, 影院几乎成了我的个人包场)。
猜到了三处情节: 一是首都方面向儿童空投炸弹时猜到了是叛军栽赃; 二是看到处决总统的地形时猜到了女主人公要杀的是叛军首领;
三是女主人公在旧居听到一点响动时猜到是猫回来了。:-)
这一部的中间内容——即女主人公等潜入首都的过程——是典型的好莱坞英雄不死的俗套, 乏善可陈。
种种看似厉害的机关都只会追在英雄的屁股后面显摆, 并干掉几位次要人物, 连前后夹击都没有。
影片中虽有两位戏份很重的帅哥: Peeta Mellark 和 Gale Hawthorne, 但我最欣赏的男性角色却是 Haymitch Abernat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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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撰谜语】
谜面: 雾霾 (打一地名)。
谜底: 乌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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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 宏大的形容词只是为了掩饰实质上的小。 比如把 “宇宙”、 “全息”、 “统一”
等宏大形容词全都堆砌到标题里的书多半是伪科学; 又比如互联网本就是世界的, 再添一个 “世界”
组成的所谓 “世界互联网大会” 中的两个 “世界” 实质都是虚的, 剩下的只是一张 “网”。
当国家拉几个喽啰就可以开 “世界” 大会, 其子民举 “西太平洋大学” 的学位招摇也就不足为奇了, 此所谓
“一脉相承”、 “薪火相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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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9 年初, 法国数学家庞加莱的一项三体问题研究获得了为庆祝瑞典和挪威国王奥斯卡二世 60 诞辰而设的大奖, 获奖金
2,500 克朗。 但论文即将发表时, 庞加莱发现了一处错误。 经过紧张努力, 错误于 1890 年初被订正, 论文从 158 页膨胀到
270 页, 庞加莱支付了 3,585 克朗的重印损失, 超过了获奖所得。
但论文本身则成为了力学史上里程碑式的巨著《天体力学的新方法》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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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 如果某种外星球生命的日常交流手段是严密的形式化语言, 他们之间也许不会有诡辩式的争论,
他们的文学也许是被我们称为 “费马大定理的证明”、 “庞加莱猜想的证明” 那样的东西。
对他们来说, exp(πi) + 1 = 0 也许是诗歌, 哥德尔也许是魔幻现实主义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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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因斯坦在婚姻中的表现堪称冷酷, 他有一句 “酷评” 是 “Marriage is the unsuccessful attempt to make
something lasting out of an incident”, 姑译为 “婚姻是想从意外中缔造永久的失败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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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科学理论来说, 一万次验证不足以构成证明, 一个反例却可以完成否证;
对宗教信仰来说, 一万个反例可以视而不见, 一次验证却可以信心爆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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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印良品” 常被我看成 “无良印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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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大猷对狄拉克的回忆颇有趣。 56 年狄拉克 “病初愈, 但在我家吃中国饭时量稍惊人”;
58、 59 年两人在普林斯顿, “有时他要我陪他拿着长柄斧, 去院后树林, 砍已倒下的树。 我每一砍下, 斧都落在不同处,
而他则似颇熟练, 有时他又要我同在冰冻了的小溪面行走”; “在我家饭前和杨振宁下围棋, 饭后也围坐闲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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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是我这不太读小说之人喜爱的小说类型。 因为喜爱, 对批武侠者向来不以为然。
没想到最近翻古龙杂文集《笑红尘》时, 反而意识到了武侠的一个近乎先天不足的特点,
那就是知名作品几乎全是在报上连载出来的, 不像其他文学作品那样酝酿成熟后才整体性发表,
从而哪怕最杰出的金庸的小说也硬伤累累。
比如卧龙生、 司马翎自言每天有几百人在脑海里杀来杀去, 因为编者和读者让他不能停止。
古龙也表示为了吃饭、 喝酒、 交女友, 住房子等, 得马不停蹄地写东西去换钱。
这跟那些哪怕穷困潦倒也在文字上一丝不苟的作家确实很不同——当然生活态度是作家的自由,
此非责备, 只是就事论事地讲, 由此产生的作品水准确实容易逊色。
照说如此赶写出来的硬伤累累的小说是该像金庸那样认真改写。 但金庸小说本身在我眼里却是一个矛盾的例外,
虽有硬伤, 但其他方面实在写得太好了, 人物都写活了, 因此反而看不得大手笔的修改了。
另一方面, 批武侠者所批的往往不是作品水准, 而是体裁、 社会影响等,
比如从打打杀杀、 低俗、 情节荒诞、 武功虚幻等角度进行批评。
对此古龙在书中作了有力反驳, 我完全站在武侠小说家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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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那位跟我转述了一条消息, 说一女童在梵蒂冈被教皇亲头后脑癌痊癒了。 我说该女童或许还吃过某个品种的面包,
面包生产商可宣称女童吃其面包后脑癌痊癒了; 该女童应该还穿过某个牌子的衣服, 衣服生产商可宣称女童穿其衣服后脑癌痊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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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学者霍夫施塔特 (Douglas Hofstadter) 的书, 我中学时见过《心我论》, 被导论中的
生命传输机 所吸引;
稍后买过节译本《GEB——一条永恒的金带》。 霍夫施塔特最小的妹妹因未知的原因丧失了语言能力, 是他自 12 岁起就有的心痛,
也是他研究意识之谜的毕生动力。 如今一晃他已 70 岁, 离揭开意识之谜依然遥远, 或许有人生太短的感慨吧。
霍夫施塔特的书主题都彼此相近, 最出名的是处女作《Gödel, Escher, Bach》, 不过我恐怕是不觉其好,
反嫌其拖沓的少数人之一, 原因也许是读得太晚 (我虽很早就买过节译本, 却从未阅读, 直至出国后很久才读了英文版),
对其内容已无新鲜感。 霍夫施塔特自己后来说此书虽广受喜爱, 但鲜有人读懂他想要传递的真正主题。
记得多年前看过一部科教片, 其中有位物理学家少年丧父后因怀念父亲而将研究时间旅行作为了毕生追求。
这在动机上与霍夫施塔特颇为相似。 这种目标虽大而遥远, 难以实现, 但一生怀着希望度过, 不仅排遣了哀伤,
而且算得上是一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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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逻辑学家哥德尔是个难伺候的病号, 不听医嘱且疑心极重, 起居全靠妻子照料。 在一生最后半年时,
妻子自己生了病, 结果哥德尔的生活立刻陷入困境, 每隔几天才煮一次饭, 还将朋友请来的护工拒之门外,
据信是怕后者对他下毒。 1978 年 1 月 14 日, 哥德尔去世, 死亡证明上写着他死于人格障碍造成的营养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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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西莫夫的 “机器人·银河帝国·基地” 三大系列中, 有个人类早期移民星球叫做 Solaria, 它的居民貌似消失了,
后来发现是转到了地下。 几年前, 我对一些热门博客的冷落感到奇怪, 后来发现其博主转到了微博,
这一点常让我联想起 Solaria 居民的 “消失”。 现在一些热门微博似乎也冷落了, 是不是转到了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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