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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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我大男子主义, 冤枉哪, 我是一向主张男女平等的, 只是性格使然, 不愿人云亦云 (但不等于反对),
对已有足够多人呐喊的东西不愿掺和, 更不愿随众呐喊 (对影片中挥舞森林般手臂喊口号的人群向来敬而远之),
而宁愿对一些在我看来矫枉过正, 只因符合弱势群体需求而变得 “政治上正确” 的观点发表异议。
在国内念书时, 常从新闻里看到歧视、 虐待、 遗弃女婴之事, 每每恨得牙痒痒的, 尤其鄙视那些男人,
找女人时低声下气, 育后代时重男轻女。 那时就有个心愿: 我若有女儿, 必疼她胜过男孩。 后来果真有女儿了,
非常高兴。 有人说我老是谈女儿, 实当时心愿之 “后遗症”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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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西莫夫对凡尔纳 (Jules Verne) 和威尔斯 (H. G. Wells) 的小说有一个有趣的比喻。 他说自己是 20 世纪 20
年代开始从杂志上接触科幻小说的, 因而私心里是把科幻小说的历史视为从那时候开始的。 等后来读到凡尔纳和威尔斯的小说时,
勉强承认它们也是科幻小说, “就像承认金字塔也是摩天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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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编辑告知, 拙作《黎曼猜想漫谈》获得了「第七屆吳大猷科學普及著作獎」的金籤獎。
“我要向为本书撰写序言的王元先生, 在撰写过程中为本书提供连载空间的《数学文化》杂志及主编汤涛先生,
为本书的出版付出心力的邹开颜女士及同事, 以及喜爱本书的所有读者表示最由衷的感谢。 最后,
请允许我将这份荣誉献给我的家人。”——这是发给编辑, 请代为发言者宣读的感谢辞, 在这里公开地再感谢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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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逛旧书店收获三书: 1. 历史学家兼科幻作家威尔斯 (H. G. Wells) 的自传, 附有威尔斯自己绘制的很多插图,
居然被清仓处理 ($4); 2. 英国人撰写的鸦片战争——被封底书评称为是 “几乎被胜利者遗忘的战争”——的历史 ($4.5);
3. 皮面精装、 附有大量精美彩图的从中世纪到文艺复兴时期的欧洲史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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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情勢的判斷錯了, 隨即有事實見分曉, 使你不得不反省, 但是思想的論文, 判斷錯了, 不易發覺,
反省的機會就少了” (胡兰成致黎华标信, 1962.05.12)——很赞同此句 (尤其后半句), 与拙作
文科刍议——拙劣翻译与文科研究的风险 首段表述的意思亦有可印证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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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全家在 Cunningham Park 的大草坪上欣赏了纽约爱乐乐团 (New York Philharmonic) 的演奏,
这种夏季的露天表演是自 1965 年以来的传统, 已成为纽约一景。 约 9 时 45 分, 演奏结束,
为时约 10 分钟的焰火表演随即登场。 伴着夏夜的晚风, 躺在沙滩椅上, 仰望夜空中盛开的烟花,
真是百忙中难得的闲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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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4 年, 张爱玲将小说《秧歌》寄给胡适后收到了胡适的回复, 她在回信中写道: “收到您的信, 真高兴到极点”。
无独有偶, 1939 年 8 月 8 日, 吴健雄在给胡适的信中也表达了收到胡适信后的类似心情:
“才拜读您一号寄我的航空快信, 使我欢喜极了”——胡适的魅力之大, 由此可见一斑。:-)
把小八卦进行到底: “要是我能在晨光曦微中独自驾车到机场去替您送行多好, 但是我知道我不能那样做”,
“……为什么又有许多人最爱飞短流长? ……我便连孺慕之思都不敢道及…… 只要您知道我是真心敬慕您,
我便够快活的了” (吴健雄致胡适, 1941.0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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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许不能全然了解, 生活和工作在一个没有高手也没有对手的社会里——一个全是侏儒的社会里——是如何的危险!
每一个人, 包括你的敌人, 都盲目地崇拜你。 既没有人指导你, 也没有人启发你。 胜败必须一人承担。”
(胡适致韦莲司, 1927.04.10)——胡适居然说过这样的话, 同时代人若知道怕不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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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适母亲的恩谊成了他的原罪, 惟有 “奉母成婚” 以赎罪。 胡适有孩子后, 以一句 “你既来了,
我不能不养你教你, 那是我对人道的义务, 并不是待你的恩谊” 来为其解脱原罪——此不知是胡适的本意还是后人的解读,
不过我很赞同此意。 养育孩子不是扶植傀儡, “以爱杀人, 被杀者唯有感激痛哭而已” 实为许多悲剧之写照。
我 旧作 中有一个类似的观点:
“……爱情连续剧中那些老妈子们干涉子女婚事时常说 …… ‘我这都是为你好’。 一句话搞得子女们劳雁分飞、 痛苦不堪, 还不能有脾气。 因为人家都是 ‘为你好’,
至于对你来说究竟什么才是好, 对不起, 那可由不得你自己来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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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谦哥甚为了解。 他不争名, 不夺利, 好开玩笑, 好交朋友。 在他心中, 玩儿比天大!
我非常认同他的观点, 又不是成吉思汗, 攻城略地有什么意思? 就算熬成了太上老君, 也是给玉皇大帝烧锅炉的。
人的一生几十年光景, 乐一乐就过去了。” (by 郭德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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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 年, 妻子阿琳病危, 费曼借车赶往医院, 途中一个轮胎爆了, 换上备用轮胎; 第二个轮胎爆了,
和两位搭车者一同推车至加油站更换; 第三个轮胎爆了, 弃车步行近 50 公里, 终于在阿琳病逝前赶到医院。
阿琳去世后费曼一度忍住了没哭, 但数月后, 当他路过一家商店, 想到阿琳会喜欢橱窗里的一件衣服时, 终于还是哭了。
两年后, 费曼给阿琳写了封信: “亲爱的阿琳…… 你一定会惊讶, 两年后我甚至连一个女朋友都没有……
我遇见过很多很好的女孩, 我也不想一直孤独, 但见了两三次后她们都失去了魅力, 留下的只有你, 你是真实的……
我亲爱的妻子…… 请原谅我没有寄出这封信——因为我不知道你的新地址。”
很多博友好奇为什么那么多轮胎爆了? 我不知道, 估计费曼也不知道, 他只提了车的来源——他的朋友 Klaus Fuchs。
此人为理论物理学家, 参与了原子弹及早期氢弹研究, 1950 年以间谍罪入狱, 1959 年获释, 移民东德, 1988 年去世。
顺便提一下, 在费曼的返回途中, 又一个轮胎 (剩下那个?) 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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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顿为何要钻研炼金术? Joel Levy 的《Newton's Notebook》一书介绍的原因是: 牛顿时代的主流思想认为古文明离上帝更近,
从而拥有更完美、 更完整的智慧。 炼金术则被认为是古文明曾经拥有过、 后来却失传了的智慧。 牛顿视宇宙为神灵留下的奥秘,
试图通过钻研炼金术重新发现古文明的智慧, 进而解开奥秘。
很多民族都有过崇古风尚, 这是风尚由来的一种思路, 其逻辑是清晰的, 问题主要出在前提上, 即以为知识来自上帝
(从而远古是一个制高点), 其没落则跟前提被探索者放弃有关。 不知像中医借重古籍那样的中国式崇古的思路又是什么?
为何能持续至今? 是 “前人种树, 后人乘凉” 那样的偷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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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适与韦莲司 (Edith Clifford Williams) 的通信前期以思想交流为主, 后期以感情交流为主,
若说有什么显著缺失的话, 似乎是幽默 (说起这个, 忽意识到所读胡适文字, 似无任何给我留下幽默印象者)。
不过也偶有例外, 1944 年 4 月 30 日, 已年近六十的韦莲司在收到胡适的生日礼物后的回信里写道:
“我生日那天送来华丽而且昂贵的花篮, 证明了一个史学家对古代日子的好记性。”
读胡适、 韦莲司故事 (约 170 页) 毕, 很欣赏。 胡、 韦相识于学生时代, 初时学识相近, 互有启发, 后来学识、
声望变得悬殊, 但胡仍寄文章、 讲稿等给韦, 韦亦仍真心爱读。 这种思想交流让我联想起了爱因斯坦和贝索,
他们年轻时的思想交流也延续到了学识、 声望变得悬殊的后期。 除这两对外, 还真没想起别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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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老爷子《碧血剑》中有一场山东和北直隶土匪的夺宝争斗 (有袁承志在, 最后当然是一场空), 其中山东匪首褚红柳出战时,
另一匪首沙天广 “知他绝不能空手而归”, 就说了句全仗褚庄主给咱们山东争面子。 其中 “知他绝不能空手而归”
这句话莫名其妙地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常在逛书店时 “不合时宜” 地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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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了新买的泡利-荣格通信集, 翻看了几页, 顺便分享一点小资料: 泡利在 1934 年 7 月 26 日给荣格的信里,
对在矩阵力学等领域做出贡献的德国数学及理论物理学家约尔丹 (Pascual Jordan) 给予了不错的评价, 称其有
“很高的智慧和天赋”。 但他也提到, 约尔丹有语言障碍 (口吃), 使他几乎无法从事自己的职业。
再分享一条可补充拙作 “泡利的错误” 第四节 的小资料
(来自泡利 1957 年 8 月 5 日给荣格的信): 宇称不守恒的发现被纽约时报称为 “中国革命”, 除李、 杨、 吴皆华人外,
还因为另一组实验者 (Lederman 等) 乃是因李的介绍而参与的, 介绍的地点则是一家中国餐馆——此事也可参阅拙作
“μ 子反常磁矩之谜” 的 第六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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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跑、 游泳、 登山, 最初觉得很疲劳, 但达到一定限度后, 人体也会分泌内啡肽, 让人不觉得那么疲倦,
而且有一种飘飘然的快感。 所以有的人会对锻炼上瘾……” (方舟子: 人体内的天然 “毒品”)——看来我太懒了,
只到过 “很疲劳” 的程度, 却从未 “更上一层楼”, 体验到 “飘飘然的快感”, 更遑论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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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测大局前途, 不外五种结局: 一、 在汪、 蒋合作之下实现全面和平; 二、 汪去蒋来, 实现全面和平;
三、 蒋去, 实现和平; 四、 日军进逼重庆, 或重庆自行崩溃; 五、 日本不能支持、 自动撤兵, 表面重庆反攻胜利,
实则共产党得势, 以俄代日。”——周佛海日记 (1940 年 5 月 25 日)
比较好奇的是, 逻辑上显然还有其他可能性, 比如: 六、 重庆反攻胜利, 且剿共胜利; 七、 重庆反攻胜利,
且国共合作; 等等。 他不知是遗漏了还是看出了重庆非共党对手, 两者也绝不可能合作?——看出后一点未必很难,
但当时要看出重庆非共党对手还是需要眼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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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与公博、 思平、 心叔谈最近情形及将来趋势, 并商全面和平后, 吾辈自处之法及为国努力之道。 预料一年内,
因须利用吾辈向日接洽, 甚至重用, 一年以后, 即将暗杀。 故吾辈尽一年之努力, 使和平基础巩固, 即当明哲保身,
远走高飞”——周佛海日记 (1940 年 7 月 14 日)
周佛海在同年 6 月 23 日的日记中亦有此论。 不知史学界对这些日记文字持何看法? 评判历史人物的功过应该重结果,
轻动机, 这在理论上几乎是共识, 但实际上对汉奸似乎一向是连动机也要抹黑的, 通常是说他们贪生怕死、 攀附荣华等。
这几段日记若可信, 则与模式化的抹黑是有冲突的。
一些博友认为日记不可信, 这当然是可能性, 我前一条微博关注的正是这个。 但若说因为是汉奸所以就不可信, 我却不认同。
我反倒猜测蒋介石、 胡适那种生前就示人的日记有水分的可能性更大。 但猜测归猜测, 对 “信” 和 “疑”
的真正判断应该建立在各种证据的交叉检验上, 无论汉奸还是革命家的日记都该作如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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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日记注意到一个小细节: 在周佛海日记里, 温度 (体温或环境温度) 用的是华氏温标; 在鲁迅日记里, 温度 (印象中只提到过体温)
则用的是摄氏温标。 猜想民国主要是用华氏温标, 而鲁迅恰好有一个用摄氏温标的体温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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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所谓 “collateral damage” 了。 想起当年 “××风波” 时我念高中, 放学之路被学生所堵, 连换几条路都不得通行,
忽然想: 倘有救护车辆被堵造成人命损失, 喊着崇高口号的学生负责吗? 此一念逆转了我对学生的支持, 加上后来的海外见闻,
最终定格为了对昔日双方皆无好感。
关于 “50 万小孩无辜而死”, 据维基百科介绍, Albright 在同一本书中澄清说提问者以虚假信息为陷阱诱她说错话。
这个澄清并无力度, 因 “50 万” 哪怕换成 50, 她的回答依然冷血。 但另一方面, 很多人咬住 Albright 的回答作为
“50 万” 的证据, 李敖不提 Albright 的澄清, 皆属有意混淆或选择性目盲, 亦不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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晒一本 $5 斩获的新书。 此书讨论的是纳粹将爱因斯坦理论定性为 “犹太物理学” 是否有字面上的正确之处,
即爱因斯坦理论是否有根植于犹太传统之处。 此类题材易陷入附会的泥沼, 因此水平要读后才能评价,
目前只能寄希望希望出版社 (Johns Hopkins 大学出版社) 出书时有足够的甄别能力——不过再坏也不过损失 5 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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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颉刚赠宋濂《诸子辨》一本” (鲁迅日记 1926 年 9 月 8 日); “《封神榜》的序……鲁迅先生已为我函日本友人,
嘱将内阁书库所藏明本之序文抄出” (顾颉刚致胡适信, 1926 年 9 月 15 日?); “另外有两三个, 好像都是顾荐的,
和他大同小异, 而更浅薄” (鲁迅致许广平, 1926 年 9 月 20 日)。 1926 年 9 月 15 日至 20 日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顾颉刚致胡适信的日期我因手头资料不够, 没查到, 但黄乔生《鲁迅像传》引该信后说 “查阅鲁迅日记, 从 1926 年 9
月 4 日到 15 日并没有给日本友人寄信的记录”, 似乎意味着日期为 9 月 15 日。 貌似两人彼时尚未交恶
(或顾单方面以为尚未交恶?——若如此, 鲁的表面功夫够了得的), 但鲁迅致许广平 9 月 20 日的信已开始贬顾,
短短数日间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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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网友提醒才注意到我主页的总点击数已突破了 1000 万了。 这个点击数不包括互动版块如繁星客栈、 网友相册、 网友茶室等,
另外我最近封杀了几个频繁光顾我网站的 robot IP, 也使突破 1000 万的时间有所推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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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有个印象,《封神演义》里的申公豹因试图用砍头术诱姜子牙上当, 被南极仙翁差仙鹤将头衔去, 虽经姜子牙求情放还,
却在装回时因仓促而装歪, 从此歪头。 但今查原书, 发现是 “忙把手端着耳朵一磨, 才磨正了”——虽仓促, 却是
“磨正” 了。 可我的印象似乎也不会无中生有, 不知歪头之说从何而来?
之所以想起这事, 是因为跟女儿讲希腊神话时随口联系到了这个故事 (希腊神话中有个 Orpheus 到地狱寻妻,
得手后被告诫不得回头的故事, 跟姜子牙离开玉虚宫时被告诫不得回头相似)。 讲完后女儿问了一句:
“为什么不砍下来重装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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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欣赏胡兰成《今生今世》一书的文字风格, 惟可靠性不得而知, 因其他资料对胡所参与之事有较多避讳或政治性抹黑。
不过近读周佛海日记, 发现胡自称起到重要作用的成立 “调查统计部”, 李士群的命运起伏等在日记中皆未与胡的名字并提。
按胡书, 周对胡的作用是知情的, 若如此, 则似乎显示胡的记述不甚可靠或有所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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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到一本被我称为 “最美丽科学家” 的 Hedy Lamarr 的传记。 此书作者曾写过大部头的原子弹历史《The Making of
the Atomic Bomb》和氢弹历史《Dark Sun》。 此书先降价至 $6, 复打二五折 (即 $1.5), 我当即拿在手里。
岂料转了一圈结帐时, 书店刚将二五折统一换成了 $2 一本, 对此书来说反而涨了——但终究还是便宜。:-)
Lamarr 曾有 “欧洲第一美女” 乃至 “世界第一美女” 之称, 但她很不喜欢这种重外貌轻智慧的评价, 曾尖刻地表示:
“魅力是任何一个女孩都能有的, 你要做的只是傻站着不动” (Any girl can be glamorous, all you have to do is
stand still and look stup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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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带女儿在曼哈顿参加某读书活动, 期间见到三位宾客: 一位的名字我未听过, 但引得满场小朋友的欢呼,
散场后无数人想与之合影; 另两位的来历报出后小朋友们全无反应, 我却心头一惊 (虽然那两位本身并不出名),
特意拍下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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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初次核试爆时, 人人都拿到墨镜, 但费曼决定不用, 他知道玻璃能挡紫外线, 于是就从一辆卡车的挡风玻璃后面看,
事后他表示自己也许是唯一直接用肉眼看的人。 无独有偶, 我在大连军训时, 有位见证过中国初次核试爆的人来做报告,
他说他也亲眼看了, 策略是只睁一只眼睛, 那样若有意外, 还能剩一只眼睛。
因时间久远 (距今 20 多年), 有个细节已记不太清, 印象中那位报告人似乎是说当时虽发了墨镜,
但被叮嘱起爆瞬间不要睁眼, 而他睁了一只眼睛看。 若如此, 则他只跟费曼那些通过墨镜看的同事相类似,
跟费曼比则还差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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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年读费曼自传时只关注了物理部分; 后来读他的通信集, 读到他回复冒犯者时所写的 “I'm human enough to tell
you to go to hell” (抱歉用原文, 因迄今没想到简洁有力的翻译), 不禁诧异于他语气的 “凶猛”; 再后来, 重读他的自传,
才恍然大悟: 以他常年混迹酒吧的经验, 那样的语气真是小菜一碟了。
那位 “冒犯者” 其实大概只是对他作为理论物理学家居然会桑巴鼓表示了惊叹 (要是让鲁豫同学去采访多半也会这么惊叹的)。
但费曼回信表示老要用理论物理学家也会常人的玩艺儿来证明他们也是人, 那是对他的侮辱,
然后就写了刚才所引的那句在这一语境下尤显机巧犀利的话。
中国的当代教育, 从小推崇 “三好”、 “五好”、 全面发展; 相应的, 中国的大师, 不仅学养要深厚,
而且还得承担道德楷模之责, 要儒雅、 要温厚、 要笑不露齿…… 大概就像武侠小说中少林寺大师那样宝相庄严吧。
像费曼这种人若在中国, 那是当不了大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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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字科普# 天体生物学 (astrobiology) 作为一个分支在 1990 年代后期的兴起跟四项观测进展同步:
1. 1996 年在火星陨石上发现疑似古生物迹象; 2. 此前 20 年生物学家发现地球生物能在远比以前所知更严苛的条件下生存;
3. 1996 年发现木卫欧罗巴存在 “冰下海” 的迹象; 4. 1990 年代中期开始发现太阳系以外的行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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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向 (貌似张爱玲爱用这个词, 源自上海话吧) 在某中文书店看见 2013 年全年的《咬文嚼字》才 2 美元,
就买了——知道这份杂志还是金文明 “咬嚼” 余秋雨那会儿。 回家路上翻看第一册, 当场发现了自己主页上的一个错字:
把 “零” 而不是 “〇” 用在了年代里 (如 “二零一四年”)。 因错处太多, 得抽空写段程序改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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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1 年, Caltech 和 Cornell 两所名校全力争抢当时在 Cornell 的费曼。 费曼回忆说当时的他比
“布里丹的驴子” 还为难, 因为当他向某个草堆靠近时, 另一个草堆就会长高! 后来他决定留在 Cornell,
因为他在那里已待了足够长的时间, 可以享受一年的学术休假。 但 Caltech 当即表示费曼一来就给他休假,
终于拿下了费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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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曼去日本参加学术会议, 住进日式宾馆。 洗澡时, 他不懂礼仪, 未等服务生打理就自行进了盥洗室,
结果发现已经有人在洗, 于是便等着。 这时洗澡间的门开了, 一位日本人用英语说道: “教授,
别人洗澡时走进盥洗室是严重的错误!” 费曼一看, 自己的运气真不赖, 对方居然是汤川教授 (不是汤川学!)。
貌似在盥洗室、 厕所等地碰上名人的几率不小。 记得 Susskind 在《The Black Hole War》一书中记叙他 “邂逅”
费曼就是在厕所, 而我自己在哥大念书期间遇见李政道先生的次数有一半左右是在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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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博友, 明天我将前往加勒比, “不带微博去旅行”。 出发前想挑一本随行的书还真费脑筋 (其实已带了阅读器,
且未必有多少时间读, 还是顽固地想带一本实体书, 以便能对着碧海蓝天读), 最后挑了 Arthur C. Clarke
的一本以岛国斯里兰卡为 “基地” 的带自传色彩的书。 好了, 此行将暂别诸位, 十日后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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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著名科普兼科幻作家克拉克 (Arthur C. Clarke) 的书中读到一个有关民科的另类定义: 民科是没有幽默感的爱好者。
虽另类, 但不失精辟, 我还真没见过哪个民科在谈论自己 “理论” 时流露过哪怕一丁点儿的幽默感。
当然, 这种另类定义只能从类似《魔鬼辞典》的角度来欣赏。 对不那么 “魔鬼” 的民科定义感兴趣的网友可参阅拙作
什么是民间 “科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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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到美国时见到海关或移民局把外国人称为 Alien, 总有一种滑稽感, 尤其是跟电影《Alien》(异形) 联想在一起时,
这种感觉就更明显。 以前还以为是我英语语感不全面所致, 这回发现原来 Clarke 也有同感 (他是从英国到美国的),
他说 Resident Alien Card 总让他觉得自己成了 “合法的外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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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科幻作家亚瑟·克拉克 (Arthur C. Clarke) 在一篇题为 “关于 UFO 的最后 (?) 的话”
(Last(?) Words on UFO's) 的文章中表示, 我们迄今从 UFO
所得到的唯一教益是: “它们未能告诉我们有关地球以外智慧的任何东西, 却证明了智慧在地球上是多么稀缺。”
美国科幻作家艾萨克·阿西莫夫 (Isaac Asimov) 也写过一篇有关 UFO 的文章, 题为 “飞碟与科幻”
(Flying Sauces and Science Fiction), 其中也有几句有趣的话,
他说 (大意) 很多人认为 UFO 是外星人的飞船, 他对此高度怀疑, 因为那是 Identified Flying Object 而不是
Unidentified Flying Object (U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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