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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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收到高等教育出版社随拙作寄赠的《朗道传》, 十分高兴。 此书系朗道妻子之甥女所著,
中译本直接译自俄文。 粗翻之下, 发觉此书有两大特点: 一是图片众多, 二是对白丰富。
细读前言——共计两篇: 郝柏林所撰之中译本序及作者所撰之绪言,
则由绪言知作者跟朗道关系很近, “非常了解朗道, 也很爱他, 他代替了我父亲的角色”,
且作者 “从小学起就有记录朗道言谈的习惯”。 这无疑为此书增重不少,
对我这种素以疑心看待传记里的对白的人来说, 更是必不可少的 “定心丸”。 另一方面,
作者并非物理学家, 从而在物理方面难免如郝柏林的中译本序所言, “有不甚确切之处”。
不过郝柏林自己虽是物理学家, 在序里称 “朗道本人和他所培育的学派,
对理论物理研究和教育的贡献在历史上空前绝后” 却赞誉过度, 亦有 “不甚确切之处”,
反倒是作者的评价——“他开创了颇具影响力的学派”——更恰如其分。 当然, 此系个例,
更多的话留待读正文时再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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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春节了, 跟诸位分享一下前些天推荐过的美国趣味数学作家斯穆里安 (Raymond Smullyan) 的 “泡妞大法”:
话说斯穆里安结识了一位迷人的女音乐家, 有一天他提议玩游戏, 由他说一句话, 如果说对了,
女音乐家就得给他签名, 说错了则不给签名。 听起来很 “无害”, 而且谁不喜欢有 “粉丝” 索要签名呢?
对方自然答应了。 于是斯穆里安说了一句话: “你既不会给我签名也不会吻我”。 女音乐家发现自己如果给他签名,
他这句话就说错了, 因此不该给他签名; 如果不给他签名也不吻他, 这句话就说对了, 就得给他签名。
只有不给他签名但吻他, 才能不陷入矛盾! 于是女音乐家必须吻斯穆里安。 但这还不是故事的结局。
斯穆里安表示吻可以先欠着, 继续玩类似的游戏, 自己只要失败一次前帐就一笔勾销, 否则吻的数目加倍。
女音乐家同意了。 一位女音乐家跟图灵的师弟玩逻辑游戏, 结果可想而知, 吻的数目指数增加……
最终, 女音乐家成了斯穆里安的妻子, 用将近半个世纪的时光偿还了那些吻。 这是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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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的日报上, 电影的广告每天大概总有两大张, 纷纷然竞夸其演员几万人, 费用几百万,
“非常的风情, 浪漫, 香艳 (或哀艳), 肉感, 滑稽, 恋爱, 热情, 冒险, 勇壮, 武侠, 神怪…… 空前巨片”,
真令人觉得倘不前去一看, 怕要死不瞑目似的。」 (鲁迅, 1930)——貌似如今的电影广告仍是这些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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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了, 改编一则笑话聊作消遣: 一位网络达人精于搜索, 自信没有搜不到的信息。 有一回坐火车,
他向邻座提议玩相互提问游戏, 谁答不出就给对方五元钱。 邻座没兴趣, 他便加码为自己答不出给对方五十元,
对方答不出仍只给五元, 且由对方先出题——条件是允许自己上网搜索。 邻座答应了, 并且出了这样一道题:
“什么东西上火车时两条腿, 下火车时十三条腿?” 网络达人拿出笔记本电脑搜了半天外加翻墙, 依然一无所获, 只得掏出五十元钱。
对方一声不响收下了。 网络达人不满地问道: “你说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对方很干脆地抽出五元钱塞给了网络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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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有关春晚的种种评论, 忽然想: 假如春晚依倒过来的顺序发生——即 83 年春晚的节目换成 2019 年的,
84 年春晚的节目换成 2018 年的…… 以此类推 (当然对硬件水准也做适当倒置, 使 focus 集中在内容上),
大家回顾春晚历史时, 对真实顺序里春晚退步的抱怨会转变成对倒置顺序里春晚进步的赞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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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1 年, 阿西莫夫应友人之邀写了一篇只有几页纸的儿童科幻短文 “他们有过的乐趣” (The Fun They Had),
获稿费十美元。 他的经纪人很生气, 批评他为蝇头小利 “折腰”, 阿西莫夫也很生气, 炒了经纪人的鱿鱼。
那篇短文后来成了阿西莫夫文章中 “转发” 次数最多的, 截至他还健在的 1985 年, 已被收录于各种文集达六十多次,
累计获稿费数千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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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引力有什么吉祥物的话, 无疑就是苹果。
科学史上流传最广的故事之一——但很可能仅仅是故事——的牛顿苹果传说就是关于引力的;
虫子在苹果上蛀一个洞是 “虫洞” 的标准比喻; 苹果若是稍稍干瘪, 表皮上的褶痕有点像引力波;
甚至不太被留意的苹果梗附近的凹陷, 也可作为质量造成的时空弯曲、 行星轨道、 引力透镜、
乃至时空奇点等效应的形象表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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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科幻故事, 假如有拯救人类的英雄, 并且没有遥远到国家或民族概念不复存在,
那么英雄有很大可能性是跟故事的作者或翻拍者同一个国家或民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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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邻居阿牛告诉你, 一个全能而至善的人物是世界的创造者, 他的一本书是绝对无误的真理。
你翻开那本书, 看到世界是这个人物在几千年前花一个星期造出来的,
书中还以膜拜的语气记述了这个人物干下的无数屠戮之事。 你会把阿牛的故事当回事,
甚至在谈论宇宙起源的种种可能性时一本正经地添上阿牛的故事吗?
每当看到谈科学 (而非科学史) 时把上帝当一种可能性添进去,
就有一种被植入阿牛故事式的广告的感觉——而且那广告跟内容实在很不搭,
就像是谈探月工程时突然介绍独轮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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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乔丽华所著《朱安传》毕。 有几处印象较深: 一处是用作副标题的 “我也是鲁迅的遗物”——那是鲁迅去世后
“进步之士” 劝阻朱安变卖鲁迅藏书时朱安所说, 出自唐弢的回忆 (原文为 “你们总说鲁迅遗物,
要保存, 要保存! 我也是鲁迅遗物, 你们也得保存保存我呀!”); 另一处也是朱安的话:
“我好比是一只蜗牛, 从墙底一点一点往上爬, 爬得虽慢, 总有一天会爬到墙顶的。 可是现在我没有办法了,
我没有力气爬了。 我待他再好, 也是无用。”——是得知鲁迅与许广平同居的消息后对俞芳所说;
第三处是 1946 年春节前蒋介石差人赠朱安法币十万元——出自朱安给许广平信的记述。
此书的一个缺陷是作者有时会插入自己的推想, 比如大约是从《两地书》等资料中推想出了
“不知是从哪一天起, 她发现大先生的神情发生了某种变化。
中秋节的时候, 大先生和女学生们一起喝酒, 在朦胧的醉意中拍打一个女学生的头; 又某晚,
大先生替借住在家中的许广平剪头发…… 她第一次发现, 一向冷峻的大先生竟然也有柔情的一面。”;
又比如写到鲁迅和许广平离开北平时,
大约是从鲁迅日记所述之车站送行者中没有母亲和朱安, 推想出了 “她们站在西三条的门口,
目送他远去的身影, 直到消失在胡同尽头。” 甚至还推想了鲁迅的心理活动: “不忍回头看年迈的母亲流泪的样子。
也许他也有一点怕看见站在母亲身旁的那个矮小的身影, 她那落寞的神情……”
这种推想或以推想的方式转述资料却未予事先说明, 在非虚构著作中实属败笔。
另外还有一点感想, 那就是朱安的凄惨很大程度上是因跟鲁迅有关而被放大了。 在那个兵荒马乱的时代,
像她那样缺失的仅仅是爱情, 在中国女性里可能已是中上乃至上等的命运了。 若没有遇到许广平,
鲁迅本人的命运也不过如此 (用他自己的话说 “爱情是我所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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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强横而僵化的意识形态遭遇制衡或有所顾忌照说是好事,
但如果制衡它或令它顾忌的是另一强横而僵化甚至等而下之的意识形态, 就未必是好事了。
春晚避说 “猪” 字乃是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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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几条跟国际象棋有关的微博, 忽然想, 国外的趣味数学作家似乎很爱谈 (国际) 象棋,
比如《爱丽丝漫游奇境》的作者卡罗尔 (Lewis Carroll, 本名 Charles Dodgson) 及加德纳 (Martin Gardner) 等都谈过不少,
我前些天介绍的斯穆里安 (Raymond Smullyan) 更是写过不止一本专书。 中文数学科普却似乎极少谈及
(中国) 象棋。 是单纯的趣味差异, 或原创能力的不足 (谈中国象棋就没法借鉴国外作者写过的材料),
还是有象棋规则等方面的微妙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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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母爱广受歌颂。 但我觉得, 母爱常有一种过分无微不至的窒息, 也常因过分天经地义而变得无可理喻 (“我都是为你好”),
倒是父爱, 于不够细腻之中留出了空间, 有一种朋友式的宽厚和对等——不像母亲之对子女, 觉得人家永远长不大。
当然, 这不是要逆天 (张爱玲有篇文章才叫逆天), 只是在公认的特性之外补充一些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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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在微博中介绍过 18 世纪的约翰逊词典里的个性化幽默, 这种个性化幽默在那个年代的工具书里并非绝无仅有。
前些天偶然看到由哲学家狄德罗 (Diderot)、 数学家达朗贝尔 (d'Alembert) 等人编写的 18
世纪《百科全书》 (Encyclopédie) 的 “莱布尼兹哲学” (Leibnitzianism) 词条, 其中这么介绍莱布尼兹
(Leibniz): “当一个人拿自己的小才华跟莱布尼兹的相比, 他就会想要扔掉书, 找一个无人的角落静静地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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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的华人基督徒真多, 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在街头碰到拉人入教的, 且并非驱之即走, 而是颇有死缠烂打的劲头。
下次再遇到打算以毒攻毒了, 告诉她 (他): 这么做是僭越, 是丢上帝的脸——上帝是全能的, 若真想别人入教,
应该是 “事就这样成了”, 哪轮得到你替它拉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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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巧, 上个月才发了一条有关亚马逊进驻纽约的微博——当时还称之为 “陈旧的新闻”,
这新闻居然重新热了——只不过已是最后的热度, 因为亚马逊宣布了放弃纽约。 在网上搜了搜, 很大比例是批亚马逊,
认为它低估纽约的力量, 该受教训的, 透着一股子贫苦大众打败资本家的洋洋得意。 纽约啥时候变得这么阿 Q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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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针对科学哲学家库恩的《The Structure of Scientific Revolutions》 (科学革命的结构) 一书吐过槽,
并拟续写。 不过日前读了温伯格的 “The Non-Revolution of Thomas Kuhn” (托马斯·库恩的非革命) 一文,
很是叹赏, 决定不再续写, 转为介绍他的评论要点。 温伯格指出了库恩学说的诸多缺陷,
其中包括对科学家的行为作了不符实际的教条化描述 (与我的 “集中营” 观感相似)。
而最大的缺陷则是库恩认为不同范式 (paradigm) 下——也即科学革命之前和之后——的科学有不同标准, 互不可比,
且一种范式下的科学家无法理解先前范式下的科学。 由此, 他甚至否认科学进展存在趋向性
(互不可比则趋向自然无从谈起)。 虽然鉴于科学哲学的模糊性 (比如库恩对 “范式” 一词就有不下 20
种不同用法), 库恩这几点全都不乏似是而非的辩解, 然而对真正的科学家来说, 这几点全都错得很离谱,
因为科学有很一贯的标准来比较不同理论, 科学进展鲜明地趋向解释能力的提高,
并且现代科学家完全可以理解牛顿力学。
在结束那篇文章前, 温伯格对库恩学说的起源也做出了猜测,
那就是库恩——据他本人所言——早年曾对亚里士多德学说被牛顿力学推翻有过极深印象,
那一场变革倒确实比较符合库恩对科学革命的描述 (即连科学标准都变了), 并且是唯一符合库恩学说的变革。
由此, 温伯格猜测, 库恩是从那种早年观感里衍生出了他的科学革命学说。 这个猜测在我看来不无道理,
起码可备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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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谢其章的《出书记》毕。 谢的书以前读过《搜书记》和《玲珑文抄》,
以信息而论自是《玲珑文抄》更有料, 更喜欢的却是个人色彩浓厚的《搜书记》和《出书记》——也许,
所有爱书之人都是我广义上的同路, 与他们的喜乐哀愁易有共鸣。
读谢的《出书记》有几点感慨: 一是感慨他的投入, 为专心写第一本书,
甚至没等选题通过就辞了职。 有家小的人敢这么做, 颇不可思议——且由书中所附稿费看,
非畅销程度跟拙作有一拼, 凭此养家糊口, 亦不可思议。
二是感慨他的出书之坎坷, 某些书签过合同、 甚至三校之后仍被 “放鸽子”, 相比之下,
我的出书真是顺利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当然, 也就诚如他所言 (“不经历挫折的话,
出书记还写它干吗”), 无法写一本自己的《出书记》了。 三是反过来感慨自己——我一向觉得自己写书很慢,
又无照相机式的记忆, 资料要核对过才放心, 没法像阿西莫夫那样文字从脑海直接流向打字机,
然而工作之余居然 10 年出了 10 本书 (且自认为没有一本是草率的), 只比谢的 15 年出 20 本略慢,
简直要为自己点个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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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淘到过一本三联书店 1987 年版的《思想家》 (Men of Ideas),
是英国哲学家 Bryan Magee 与若干当代知名哲学家的对话。 翻看译者序, 见译者牛哄哄地写道:
“本书作者在讨论西方哲学问题时往往涉及马克思主义, 而他们对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常常与我们不同,
有时甚至存在误解、 曲解和令人难以接受之处…… 希望读者加以鉴别、
分析”——仿佛作为西方哲学一部分的马克思主义的正解乃是捏在东方人手里。
更搞笑的是, 前不久我在旧书店买了此书的原版, 在扔掉中文版之前略作了比对,
结果发现关于马克思主义那一章其实已被整体删除, 却居然煞有介事地 “希望读者加以鉴别、 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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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觉得, 人的怀旧也许并不是纯粹想要回到童年或少年, 回到那个不知能否考得上大学,
不知能否找得到工作, 不知何时碰得到另一半的年代, 而是做着一个比 “昨日重来” 更美也更贪婪的梦:
仅仅让失去的青春回来, 却依然握有此生已经到手的一切名誉和地位——或者以未来起码会重新拥有这一切为保险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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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前曾听过两个说法: 一个叫做美国永远需要假想敌; 另一个叫做中国人看到比自己强的人时希望对方完蛋,
西方人看到比自己强的人时希望超越对方。 这第一个说法若套到今世, 假想敌大约非中国莫属。
然而以苏联为假想敌时的美国还套得上第二个说法里的西方人风格——比如革新科教, 兴建全国高速公路网, 完成
“阿波罗计划”, 皆意在强化自己, 超越对方; 如今的美国却走上了只求削弱对方的窝囊路子——只想着制裁或威胁制裁,
却并无强化自己的举措。
而且如今的美国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爱 “道德” 挂帅——当中国在许多方面超越美国时, 美国媒体津津乐道的依然是中国的
“道德” 缺陷。 昔日苏联人造卫星上天在美国引发的举国震惊对今日的美国已如隔世。 诚然, 别国的缺陷确属事实,
然而看别人多看优点, 看自己多看缺陷, 才会进取。 当一个国家沉湎于嘲笑别国的 “道德” 时,
它就很难产生忧患意识, 而当特朗普那样的总统天天在颠覆美国自己的 “道德” 时,
这种针对别国的 “道德” 嘲笑则更像是意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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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表姐发来的一幅老相片, 是我这辈的几位表兄弟姐妹小时候与如今早已过世的奶奶的合影,
摄于一片如今不复存在的旧屋及池塘边。 刹那间有一种被光阴刺痛的感觉…… 忽然又想,
人这一生跟亲友相聚的时间大体是这样的: 堂表兄弟姐妹若不是小时候住在一起,
相互串访的时间加起来大概超不过一年; 同学同事中的好友大约可折算为几年; 与父母则主要是念大学之前朝夕相处,
此后多半就只剩一部分节假日, 总计约二十年; 与子女亦如此——辈分颠倒一下而已; 与亲兄弟姐妹 (如果有的话)
亦相近, 也是念大学之前朝夕相处——要减去彼此的年龄差, 但因共同在世的总时间比跟父母的长, 大致抵消;
相聚时间最长的是夫妻, 从二三十岁到七八十岁, 差不多有半个世纪——因此所谓 “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之类恋爱时的甜言蜜语还真是实话, 只不过彼此若不睦又硬不下心来分手, 相互的折磨在一生的悲哀中大概也要排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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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得悉了一位长辈友人病逝的消息。 这位友人也在纽约, 彼此见过数次,
最后一次距今已有数年, 大约不能算熟。 然而正因如此, 与之相关的记忆仿佛时间的快进,
上次的音容笑貌与这次的去世消息直接叠加到了一起, 显得无比突然。 而且, 在为数不多的记忆里,
最深的印象之一是听他谈论健康饮食心得。 生命的脆弱, 疾病的无常,
每每因追求健康的卑微努力付诸东流而更让人惊悚——虽知是自然的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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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必须有涩味与简单味, 这才耐读…… 以口语为基本, 再加上欧化语, 古文,
方言等分子, 杂糅调和, 适宜地或吝啬地安排起来, 有知识与趣味的两重的统制,
才可以造出有雅致的俗语文来。」——周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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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网的二十年也许正好是互联网知识免费时代的最后二十年。
随着各种网络支付手段的成熟和流行, 知识付费时代似乎正在快速降临。
前一阵在微信上看到一篇文章, 吐槽收费网站靠收录免费文字谋利,
也看到友人抗议自己的文字被擅自收录。 很能理解那样的心情。
人多多少少是在社会的价值——包括用金钱衡量的价值——体系里度量自己的, 在知识付费时代,
提供免费知识确实有一种为别人做嫁衣甚至当傻子的感觉——尤其那 “别人” 若是自己不太看得上的,
就更是如此。 也许, 免费知识应效仿一种类似开放源代码世界的 GPL2 那样的版权约定,
即所有获取免费知识的网站也必须供人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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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Youtube 上偶然看到一集不知哪个版本的电视连续剧《天龙八部》, 一口茶差点喷到屏幕上!
阿紫居然 “紫” 成这样, 导演还能更弱智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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