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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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NN 报道, 一佛州 (Florida) 男子因杀狗、 吃狗肉而被捕。 新闻后面更有多半自己也吃肉——只是不吃狗肉——的留言者咒骂此人
“邪恶”、 “残忍”, 让我很不以为然。 像 “邪恶”、 “残忍” 这样的道德概念尚未如法律那样地域化,
动辄将自己或族群的喜好上升为道德去压人, 往小处说是狂妄, 往大处说是很多歧视与争端的导火索。
有博友提到狗是被很多人视为伴侣的, 地位不同。 但他们忽略了: 有的家畜, 比如牛, 在另一些人心中是圣物,
地位比作为伴侣的狗还高得多, 吃者照吃, 也未必接受 “邪恶”、 “残忍” 那样的评价。 我并不主张杀狗,
只是反对一群人拿自己的喜好作为裁定他人邪恶的依据, 尤其是那群人本身还干着类似的事。
德州男子杀狗事件还有一个层面没讨论, 那就是法律。 美国法律是制裁这类行为的, 而我虽不认为法律一定合理,
但在基本健康的社会里, 我视守法为值得付出的代价, 因此不反对依法制裁该男子。 但道德是不同层面。
我若 “穿越” 到几十年前的英国, 我会遵守视同性恋为违法的法律, 但我将反对在道德层面上抨击同性恋。
补充一点: 在我看来法律的利益权衡色彩浓于道德, 一件尚无共识的事情假如对社会的运作很重要,
哪怕掷骰子也得搞出相关法律来作为游戏规则。 但道德在这种情况下则可以——并且我认为应该——宁缺勿滥。
再补充一点 (前一条微博写得匆忙未予挑明): 我说的道德应 “宁缺勿滥” 是指使用。 法律因在利益权衡中扮演重要角色而变得
“宁滥勿缺”, 而道德在数量上不如法律之滥, 但概念及适用条件均不如法律清晰, 因此数量不滥却常可——并且常被——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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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听过一句话: 女人因便宜而购物, 男人因有用而购物, 一直盲目认同着。 比如衣服, 女人衣柜溢出了还买,
我则缺了才买, 且不挑——也不识——品牌 (我若回国参加派对, 定是全场衣着最土的那个)。
但这几个月在微博上闲记了几笔书账, 却惊觉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所购图书起码有 1/3 是因便宜而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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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标的独立发明者 Douglas Engelbart 于昨天去世, 享年 88 岁。 去年读 Jobs 传记, 对 Jobs 从 Xerox 学到
(抢到?) 用户图形界面 (GUI) 技术的轶事颇有印象, 却不知那一切其实都可回溯到 Engelbart 1968年的一次被称为
“所有演示之母” (the mother of all demos) 的演示。 那次, 他演示了图形显示、 鼠标、 视窗
(windows)、 可视会议 (video conferencing)、 超文本 (hypertext) 等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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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后时代者会被淘汰; 超前时代太多者会成为未来史学家的钩沉对象, 但在自己的时代也许只能当个高处不胜寒的寂寞者;
跟随时代者是普罗大众, 多一个不多, 少一个不少; 唯有略微超前时代, 并有魄力和能力将超前部分变为现实者——如乔布斯
(Steve Jobs) 等——才是万众瞩目的弄潮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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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友投票评选的最希望我写的话题中科普排第一, 我却很少写, 颇有些辜负 “民意”,
原因是科普需一定篇幅才能透彻, 否则徒然糟蹋掉话题太可惜, 故而少写。 不过介绍他人的科普却可例外,
因此今后将在 #百字科普# 的标签下做做那样的事。 若博友感兴趣则持续,
甚至——在觉得能讲清话题的情形下——扩展为自己的科普。
#百字科普# 人有三种主要的远程感觉: 视觉、 听觉、 嗅觉。 视觉最远 (可看见百万光年外的星系), 听觉次之 (大气层内),
嗅觉最末 (近旁)。 但视觉接受的光子和听觉接受的声波都会随源消失, 嗅觉接受的分子却能独立留存, 因此嗅觉能让人
“闻到过去”, 也能让猎犬追缉凶嫌。 (Ref: I. Asimov "The Third Sen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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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5 年 5 月 27 日, 梁思成作检讨, 其中有这么一句话: “我的烦恼是 ‘党什么都好, 就是可惜不懂建筑’”。
其实, 科学家的烦恼是 “党什么都好, 就是可惜不懂科学”; 文学家的烦恼是 “党什么都好, 就是可惜不懂文学”……
推而广之: ∀(X≠马列主义)(X 学家的烦恼是 “党什么都好, 就是可惜不懂 X 学”)。
有博友认为将上述各行各业人的烦恼综合起来是 “党什么都好, 就是可惜什么都不懂”, 其实不然,
综合起来的真正结果是 “各行各业的人都要像梁思成一样作检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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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字科普# 地球上最古老的活物——古树——的年轮不仅带有树龄信息, 还可通过疏密告诉我们各年的天气状况。
有科学家据此推测出米诺斯火山喷发 (Minoan eruption) 约发生在 1626 BC, 比某些历史学家的估计早得多,
削弱了它与克里特 (Crete) 文明灭亡 (约 1420 BC) 存在关联的猜测。 (Ref: Asimov "The 8000-Year Calend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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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 CNN 报道, 目前人类每年生产的食物有一半是浪费掉的, 由此不仅浪费了为生产那些食物而投入的资源,
还多产生了大量温室气体。 不过, 报道提供的美国每年浪费 5500 万吨——约相当于每人每天一磅——的数据似与之矛盾,
因美国的浪费比例通常高于世界平均, 浪费掉一磅意味着吃掉的还不到一磅, 成第三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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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化论因与《圣经》抵触, 在西方颇受阻碍, 但进入日、 中两国却无此阻碍, 因东方本就存在 “轮回” 之类的物种可变观念,
且宗教不如西方强势。 不过, 日、 中两国接受的进化论皆近于社会达尔文主义, 其中日本本就崇尚优胜劣汰,
中国则于甲午战败后迷上了严复所译之《天演论》, 且有胡适取字 “适之”, 陈炯明取字 “竞存” 等特色之举。
微博的三言两语常被人视为轻率 (尤其是所写内容不太中听时)。 虽说我宣布过本微博是我的 “酒吧”, 但这一条是有所本的,
感兴趣者可参阅《The Japanese and Western Science》一书中 Edwin O. Reischauer 撰写的前言,
以及金唢呐的系列网文 “适者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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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文学作品对结构把握之精准令人钦佩。 如《神曲》每段三行、 连锁押韵, 每部三十三首, 行数也极接近 (4720、 4755、 4758),
地狱、 炼狱、 天堂各分九层。《西游记》九九八十一难, 一百回。 水浒回数有争议, 但人物分三十六天罡、 七十二地煞。
写过书深知此事之难, 像我的书非但章数随意, 各章长度也悬殊, 实望尘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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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逆转 1919——希特勒反犹背后的欧洲史》开篇引述德国哲学家 Sloterdijk 的话, 将希特勒屠犹和斯大林清洗并列为
20 世纪两大罪恶。 或问: 我朝太祖的运动死人更多, 为何榜上无名? 曾见过精辟回答: 我朝太祖从未下令杀人,
只是释放了老百姓的能量和欲望, 故希、 斯二人可判反人类罪, 太祖却完全是 “顺人类” 的, 甚至堪称 “温暖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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晒一张 Gustave Doré 所绘《神曲》插图。 地点为地狱边缘 (limbo)。 那里有大群灵魂,
他们或因生于基督之前而不懂得如何正确膜拜上帝, 或未及洗礼就不幸夭折 (婴儿), 而受到上帝惩罚,
在地狱边缘过一种没有希望的生活 (Lost are we and are only so far punished, That without hope we live on in desi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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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完了《大逆转 1919——希特勒反犹背后的欧洲史》的第一章, 虽赞赏作者不受舆论左右的勇气,
所引之题记及 “禁忌、 国民教育、 仪式化只会将历史变成神话和传说”
这一警言, 不过从第一章看, 此书的论述水平不容乐观。 缺乏硬证据, 却常用诸如 “此时他还没有想到那么多”,
“在战争结束的初期应该会有些高兴才是” 之类对希特勒心理的臆想为论证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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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一段爱因斯坦申请签证事: 1932 年底, 爱因斯坦赴美定居前夕, 受国内政治组织影响, 美驻柏林领事馆约他面谈签证事,
盘问其政治立场, 使得爱因斯坦大怒: “是你们国家的人恳请我去的, 若我要以疑犯身份进入你们国家, 那我根本就不想去!”
说罢怫然离场。 结果美领馆连夜发表声明, 宣布立刻给爱因斯坦签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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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宁同志的蛊惑力真是非同小可。 近日读《Einstein on the Road》一书, 其中提到日本改造社创始人 Sanehiko Yamamoto
曾让罗素推荐最重要的当世人物, 以便邀请访日, 结果罗素推荐了列宁和爱因斯坦, 由此促成了爱因斯坦 1922 年的远东之行
(那也是他唯一踏上过中国土地的旅行)。 无独有偶, 1918 年, 爱因斯坦也曾表示过尊敬列宁。
有博友对罗素和爱因斯坦有关列宁的观感表示惊讶, 其实知名学者在乱世中看走眼的远不止这两位。 比如在中国, 后来宣扬
“一点一滴的改良、 进化”, 反对 “革命” 的胡适曾于 1917 年发表 “新俄万岁” 一诗, 盛赞俄国变局 (彼时俄国爆发
“二月革命” 不久)。 鲁迅也算有眼光的人, 却在一定程度上跟老共站得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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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条微博提到爱因斯坦的远东之旅。 接下来会继续介绍一二。 因跟中国略有交集, 或许有人感兴趣。
顺便也介绍一下本微博将要采用的一个小规范, 那就是参考文献将主要以附图形式给出
(因此今后凡本人微博附有图书封面而未予说明者, 那图书就是参考文献), 以解决因字数不够而无法给出文献的老大难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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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2 年 10 月 14 日, 爱因斯坦远东行的航船 Kitano Maru (“北野丸”——此船二战期间于 1942 年触雷沉没)
经苏伊士运河驶入红海。 入夜, 星河璀璨, 爱因斯坦表示从未见过如此清晰的银河, 且注意到其中有些边界明显的暗区。
天气酷热, 爱因斯坦持一把扇子 “裸睡” (情理之中但不易想象的形象)。 BTW, 此行中爱因斯坦首次保存了旅行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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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 卖掉山上的书房。 今天与小屯上山, 搬回最后的纪念品。
17 年的山居清供, 自此化为过去式。 极地探险的人, 回程比去程更艰苦, 因为物资匮乏, 要一路杀狗,
才有活路。 山上的书房不是动物, 但它陪伴我 17 年, 最后不得不割舍了它。 打扫得干干净净后,
我望了最后一眼。 山居魂梦, 都长留在此了。」——李敖
李敖的文章, 无论有理无理, 都有一种狂放气质, 极少流露柔情伤感。
我在旧作中曾言道:
“李敖只有在他回忆录的末尾, 在评价自己一生的时候才流露出一丝淡淡的苍凉”。
这大概是我第二次读到他的伤感。 读书人的书房是记忆的枢纽, 告别她宛如告别恋人。 李敖老了,
但更有人情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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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玛窦中国札记》中何兆武、 何高济所撰序言在肯定传教士传播知识的同时提出这样几条见解: 1.
越至后期传教士所传知识越滞后于前沿; 2. 传教士只传知识 (作为传教之敲门砖), 不传且反对科学方法;
3. 传教士阻碍了中国有识之士接受更先进的知识 (但中国 “有识之士” 做过何种努力? 受过何种阻碍?
该序未予例举, 表述也较含混)。
有博友提到传教士并无给中国传播科学的义务, 我完全同意。
除非上述第 3 条成立 (如上所述, 我个人认为这条尚欠论证), 且所谓 “阻碍” 是主动阻碍,
而非其所传入知识产生的间接阻碍, 否则中国科学落后的原因应由中国人自己承担。
但是, 上述几条可起到这样一个提醒作用, 即避免高估传教士的正面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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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点越低, 同比增长就越易成为亮点; 摊子越烂, 缔造政绩就越能得心应手。 或问: 起点不够低、
摊子不够烂怎么办? 有句搞笑台词可以代为回答: “没有困难, 创造困难也要上”。
比如文革就是创造出来的 “困难”, 提供了起点超低的烂摊子, 从而最能凸显改革开放的伟大成就, “把坏事变成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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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看了电影 “World War Z”, 一个很适合改编为电脑游戏的题材。 情节很简单: 由于某种未知原因, 有些人变成了僵尸
(zombie), 见人就咬, 被咬者几乎立刻也变成僵尸, 故而短时间内僵尸就几乎攻陷了整个世界。
影片中有个黑色幽默给我印象颇深, 那就是唯一未被攻陷的国家是北韩。 没看过此片的博友不妨猜猜北韩有何高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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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因斯坦远东行所携带的书中包括了法国哲学家柏格森 (Henri Bergson) 的《绵延性和时间性》(Durée et simultanéité,
此书包含与爱因斯坦的一些争论, 据说是柏格森最差的作品之一) 和德国心理学家克雷奇默 (Ernst Kretschmer)
的《体质与性格》(Körperbau und Charakter), “品味” 与少年时相比似有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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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藏书家跟其他人的差别之一是收藏版本。 我不是藏书家, 一本书只留一个版本, 其它的——若有——则送掉或卖掉。
但偶有例外, 比如福尔摩斯探案集居然先后买了四个版本, 除中文版遗弃在了国内,
其余三个都是这些年买的——不过仍跟藏书家不同, 他们是因版本而购买, 我呢, 多余的版本其实是因便宜而买的。
不过, 这几个版本还是略有些实质性的差异:《The Complete Sherlock Holmes》顾名思义是全版;《The
Original Illustrated Sherlock Holmes》不全, 但系原始排版且配原始插图;《The New Annotated Sherlock
Holmes》缺第三本, 则为注释版, 带历史背景、 人物等方面的各种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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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 Linus 有时是很粗鲁的, 比如曾对 NVidia 竖中指, 粗话脏话更是不在话下。 昨天 “手下”
一位名叫 Sarah Sharp 的女 “码农” 在 kernel mailing list 上发难了,
指责其搞语言暴力, 并扬言下次见面时不惜当面争吵,
“I won't be the nice girl anymore”! Linus 也不含糊, 斥其胡说, 并表示自己正穿着浴袍工作,
绝不会改扎领带, 同理也绝不会改用 “伪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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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1 年 7 月 25 日, 中午, 胡兰成出门去寄信, 回家后冲了个热水澡躺下休息, 随即因心力衰竭去世,
享年 75 岁。 离世时, 仅佘爱珍和佘的女儿伴其身边, 他对佘爱珍说: “以后你冷清了”」
(张桂华《胡兰成传》)——如此死法实是最幸运的, 直至最后一天仍能正常活动, 且非突发早逝。 远比缠绵于病榻的长寿强。
写 “远比缠绵于病榻的长寿强” 时想到的是张爱玲好友邝文美的母亲, 她活到 99 岁, 可谓高寿, 但晚年诸病缠身、
大小便失禁、 四肢青紫、 性情日渐乖张、 记忆力锐减、 瘦至皮包骨头…… 不仅自己饱受折磨, 累得邝文美夫妇也心力交瘁、
轮番病倒, 在给张爱玲的信里哀叹: 活得这样拖泥带水, 长命百岁有什么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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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不太懂得驯马和练马。 他们平日生活中所使用的都是阉过的, 因此很安静, 脾气很好。 他们有无数军用的马,
但都退化得厉害并缺乏勇武精神, 甚至鞑靼人的骏马一叫就能使它们溃散, 因此打起仗来实际上是无用的。 此外,
由于马蹄上不打掌并且很纤弱, 所以这些马不耐在硬地或山道上走较长的路。”——摘自《利玛窦中国札记》。
此书撰于明朝后期, 有许多富有趣味的描述, 这种趣味既来自古今之别, 更来自外国人视角, 比如对筷子的描述
“长约一个半手掌……用它很容易把任何种类的食物放入口内” 就有极明显的另类感。
不过明朝后期的马——包括战马——如此不中用, 甚至连马掌都没有倒是令我很意外, 不知有多大普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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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明威写过两部反战题材的名著: 1929 年的《永别了,武器》和 1940 年的《丧钟为谁而鸣》。
“同属反战主题, 思想境界上却有很大提高, 即从消极厌战发展到自觉为异国人民的解放而献身”,
让我想起爱因斯坦在反战主张上也有类似的观点变化, (上世纪) 二十年代呼吁抵制战争, 三十年代改而主张备战、 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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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聊起李敖微博是口授还是手写时, 我猜是口授, 因为他办电子报时曾经说过
“电子报对我最大的功用, 就是对一个已经写过一千五百万字的大作家来说, 我可以考虑不用手写,
而用能干的助理小姐, 经过我口述, 而能变成文字。 从此以后, 我就不用再坐在那里一个字一个字手写了”;
后有网友告知李敖现已改用 iPad 的手写输入法了, 我不无惭愧地感慨说自己忽略了技术进步。 但再一想,
觉得这过程很搞笑: 李敖曾经手写, 后技术进步了 (电子报), 欣然而得意地改为口授, 后技术又进步了 (iPad),
却又沦落回手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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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 罗琳 (J. K. Rowling) 用笔名 Robert Galbraith 发表小说《The Cuckoo's Calling》, 身份 “败露” 后销量暴增。
这不奇, 奇的是 Amazon 介绍作者身份为英国皇家军警 (Royal Military Police) 特别调查科 (Special Investigative
Branch) 的前便衣, 且附离职年份, 十分逼真 (好在英国没人姓方……),
给人以所述来自内幕的印象。 以前似乎没见过作家为笔名编造履历的, 算不算虚假广告?:-)
当然, 对罗琳来说, 新笔名加上无论多花哨的履历也不如她的真名, 因此此举确如她自己所言, 是 “to publish without hype or
expectation”。 但对新作家可就不同了, 编个 “深喉”、 “奥巴马 N 年前的家庭医生” 之类的身份对炒作某些作品无疑会很有利,
因此为笔名编造履历这招若被认可, 新作家恐怕会趋之若鹜。
咦? 上面提到的 Amazon 对 Robert Galbraith 的作者介绍中午还有的, 现在想再看一遍, 居然木有了
(改成 Rowling 的笔名了)! 若不是自知俺这微博力量微薄, 真要发生错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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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因斯坦远东行对日本的观感大体是正面的, 觉得其干净、 优雅、 简约, 人也富有生气。 对先行经过的中国港、
沪两地的观感则为极度肮脏、 拥挤、 嘈杂、 贫困, 人皆萎蔫、 麻木, 连孩童亦不例外。 千人一面,
连女人也跟男人一样蓬垢, 他甚至为那些替男人生下数量难以应付的小孩的女人靠什么吸引男人感到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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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某中文书店有一本书收录了毛时代的若干宣传画, 配以党报片段、 后人忆往等, 取名为《毛主席的炼狱》。
数年前初见时觉得书名很贴切。 但近日读但丁 (Dante) 的《神曲》(Divine Comedy), 才知炼狱 (Purgatorio)
乃修炼洗过、 趋往光明之地, 若书名典出于此, 则应改为地狱 (Inferno)。
“All hope abandon, ye who enter here”——这才是对毛时代更贴切的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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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改造六年……似乎山已穷了, 水已尽了, 前面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只需再走很短一段路程,
桃花源就到了。 做梦也想不到前面的路愈走愈险, 天色愈来愈暗, 而且黑暗长达十年之久。 想不到, 这也好。
如果那时候已经知道了前面竟有那么多的侮辱、 劬劳、 饥寒、 疾病在等待我, 我不吓死,
也会愁死。”——流沙河《锯齿啮痕录》(时为
1963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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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rnes & Noble 的二五折 (75% off) 优惠期又来了, 以不到 1.5 美元的超低价淘来一本悬疑小说:《The Sherlockian》(福尔摩斯迷)。
此书封面很简约, 为福尔摩斯烟斗及鲜血组成的问号, 这首先就引起了我的好感。 站在书店里翻了两章, 觉得内容及文笔也还喜欢,
就买了。 博友中若有看过的, 切莫剧透。:-)
此书对柯南道尔的侦探小说有段很精妙的评论, 大意是: 侦探小说的技巧是三流魔术师或马戏团演员都知道的, 那就是 “误导”。
但普通作者往往要靠含糊其词、 漏写重要情节, 引进大量无关人物或不重要情节来构筑误导效果,
柯南道尔那样的大师却无需如此就能误导读者, 而将真正的谜底留给福尔摩斯去揭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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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因斯坦诧异地了解到: 在受欧洲影响之前, 日本人既不知道太阳高度与纬度有关, 也不明白北方为何比南方冷。
这让他觉得日本人在艺术上比在知识上更有欲求, 并对这是否源于自然属性感到好奇。 我想, 若把艺术改成人文,
这种欲求偏向对中、 印等其它东方国家也大体存在。 偶然乎? 自然乎? 值得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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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是最伟大的作家, 我自叹弗如”——诺奖得主马尔克斯如是说。 他并且表示: “在我的小说里,
没有任何一行字不是建立在现实的基础上”。 不过, 他那魔幻现实主义的《百年孤独》包含了大量的传说和神话,
从亲耳听来这个意义上讲或许是 “现实”, 终极来源却是虚构——只不过是古人的虚构。
虚实之别, 怕是连他自己也难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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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很怀念看不懂微积分的年代 (那时曾跟一位朋友戏称积分号为 “海马”), 摩挲着那些看不懂的书, 满怀憧憬;
也怀念刚学会微积分的感觉, 仿佛攀上一座山崖, 看见了天边的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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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点八卦: 1919 年 2 月, 爱因斯坦跟第一任妻子米列娃 (Mileva) 离婚, 同年 6 月与第二任妻子爱尔莎 (Elsa) 结婚。
不过比那早一年, 即 1918 年, 爱因斯坦曾给爱尔莎与前夫所生的 20 岁女儿伊尔斯 (Ilse) 写信, 表示也爱她,
并希望——若与之结婚的话——能跟她有小孩。 但爱因斯坦把跟谁结婚交由了这对母女自己去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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