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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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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一日特讯： 1. 上海没有封城； 2. 连花清瘟可以抗新冠； 3. 中国新冠疫苗世界第一； 4. 俄军是正义之师；……
欢迎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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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阅 “读库·哲学系” 之《坠入爱情》毕。 此书的特点是大量引述文学及哲学著作。 但文学倒还罢了，
哲学部分却一塌糊涂——我对后者好有一比： 就好比是把美女大卸八块来分析她的美。 这是哲学家的通病，
但本书尤甚， 也许是所引之哲学家——卢克莱修、 萨特、 叔本华、 尼采等——都 “碰巧” 不曾有过正常爱情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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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友人转的一幅复旦大学国际政治系某 “人气讲师” 的微博截图。 友人的评语是
“身为经历过南京大屠杀的国家的高校教师， 这样为俄罗斯屠杀平民辩护。 震惊人类！”
确实， 这个国家大半个世纪的仇恨和斗争教育， 为人类培养了多少会因 “敌国” 地震而欢欣，
会为 “友邦” (真是友邦吗) 屠杀而辩护的人渣啊！
关于这种人渣， 还可补充一句： 别看他们表现出来的态度是对外的， 但人品却是不分内外的，
对外只能动嘴的人， 遇到对内利益纠葛时， 就未必只是动嘴。 这也正是我以前引李敖的句式说过的：
意淫海外， 手淫海内。 这种人的泛滥绝非 “人畜无害”， 而是对社会环境的黑暗面有一份切实的
“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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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pure mathematician who should forget the existence of the exterior world would be like
a painter who knew how to harmoniously combine colors and forms, but who lacked models.
His creative power would soon be exhausted.」—— Henri Poincaré
This view, though shared by many (maybe even most) mathematicians, is nevertheless personal. Pure
mathematicians, such as G. H. Hardy, whose research was almost paranoically distanced from "exterior world"
and yet as lastingly creative as others' formed a powerful counter examp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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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问也是尽了力的， 不过将 “贬谪” 释读成 “下放” 的情况恐仍难免。
虽然有人提醒， 贬谪是专制朝廷打击人才的措施， 下放是党和人民政府培养干部的德政，
不宜相提并论。 但在我看来， 二者都是人从 “上头” 往 “下头” 走， 从 “中心” 往 “边缘” 挪。
不同者只是从前圣命难违， 不能不 “钦此钦遵” 克期上路； 后来则有锣鼓相送， 还给戴上了大红花，
仅此而已。 于是兴之所至， 笔亦随之， 也就顾不得太多了。」——锺叔河 (《念楼学短》2004 年自序)
此种文字游戏型的 “德政” 非 “下放” 年代所独有。 比如前些天听说， 京东称 “裁员” 为
“毕业”， 就很有 “德政” 意味。 广义地看， 那个年代的一切其实都已刻入民族 “基因”，
政治气候一变就随时能沉渣泛起， 比如在隔离 “集中营” 里唱 “红歌”， 跳 “忠字舞” 等， 皆属此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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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闲事】 经过几场风雨， 连续冷了数日之后， 终于迎来了明媚天气。 午后到家附近公园散步，
疫情期间为防聚集而收掉的烧烤架和桌椅已排列齐整， 虚席等候着将要来临的踏青人潮。 几只乌龟毫无 “社交距离”
地晒着太阳——让我终于明白了湖畔每隔一段距离放置一片小铁网的用处。 路上见到的普通油价最低已回落至每加仑
3.85 美元 (约合每升 6.5 元人民币， 不知对小粉红们嘲笑美国物价的水深火热是有利还是不利)，
这回落背后据说有中国经济因疫情而不景气的缘故——从一个侧面 (或反面) 显示了中国经济的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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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此上海疫情风声鹤唳之际， 重温一下我的旧微博。
中国的严防死守侥幸熬到了疫苗和药物已经问世的今天， 本已有死棋下活的机会
(当然， 如旧微博所言， 前提是将严防死守造成的不挂在 COVID-19 名下的死亡视为国家机密)，
却因在方略、 药物等方面的死要面子， “顾头不顾腚” 地诋毁西方， 而重往死棋上走，
应了那句 “极权到了一定境界后， 面子往往大于国民”。
其实玩面子本不必玩得那么走火入魔。 对完全掌控了宣传机器的国家来说， “U-turn” 之后再宣布胜利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像胡总编和小粉红那样的国民， 中央哪怕突然将之定性为狗， 他们也只会对着镜子把自己打扮得更符合新身份一点，
而不用担心他们想不通， 何况 “U-turn” 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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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纽约发生了数十人受伤的地铁枪击案， 警方在现场发现了嫌犯遗留之物，
其中车钥匙帮助锁定了嫌犯车子， 信用卡帮助锁定了嫌犯身份、 枪支购买记录，
及发在社交媒体的 “犯罪宣言”， 致其很快落网。 我最近看了不少推理小说，
这些线索若出现在推理小说里， 几乎铁定是故布迷阵， 现实跟小说真是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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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封面拾趣# (大家想必知道原始图片的样子吧) 这些人比 “开国大典” 那些人伟大多了，
哪天后者也能这么拿来开玩笑， 国家就算有些长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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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闲事】 赴纽约上州旅行。 下午 2:30 许出发， 天气先晴后阴， 行至三分之一路程时开始间或下雨，
雨势忽大忽小。 快到目的地时， 天已黄昏， 地平线附近的云层散去了， 夕阳从山峦间探出头来，
忽而照得人两眼生花， 忽而又因车行方向及地形改变重被遮挡， 如此反反复复， 仿佛恋慕着白天，
迟迟不愿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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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 在武汉出现之初， 大家批评过信息及疫情处理的不透明。 那些批评并未批错， 但可谓是没有最错，
只有更错： 跟目前上海这种几十万确诊无一死亡的 “奇迹” 相比， 那时的信息及疫情处理简直算得上透明了。
两年的自吹自擂和自我膨胀让这个国家再也无法面对现实， 倒车不知要开往哪个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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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闭医院可谓是用 “逻辑” 手段解决现实问题的神思路， 因为： 1. 关闭了的医院， 按定义就不可能被挤兑了；
2. 关闭了的医院， 按定义就不会有严重到住院的重症了； 3. 关闭了的医院， 按定义就不会签发死于 “新冠”
的死亡证了。 因此， 关闭医院从 “逻辑” 上避免了医疗资源被挤兑， 也从 “逻辑” 上控制了 “新冠” 的重症和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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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闲事】 家里那位带出来的两只柚子 (pomelo) 这两天在旅馆大出风头： 吃早餐时放在餐桌上 “待吃”
的那一小会儿， 每次都有不止一位老外询问， 这么大的果子叫神马名字？ 哪里买的？ 我们随手赠了几瓣，
对方连称好吃， 气氛之热烈， 仿佛开了 “蟠桃宴”。 我这才知道， 原来柚子这么小众， 能引来这么多好奇。:-)
今天前往 Ithaca (民国文人译之为 “绮色佳”， 堪称最美译名之一)， 中午抵达。 车停于 Tompkins County
公共图书馆附近， 走几步就是我特别喜欢的步行街 Sagan Planet Walk。 吃罢中饭在 Autumn Leaves Used Books
逛了逛， 买了两本中意的闲书。 随后赴 Museum of the Earth， 一座布置精巧的自然历史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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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友人发了条微博： “政治就像疾病， 你不关心政治， 政治迟早会来关心你。” 我增补了一句：
“而且你就算替它洗地， 它也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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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闲事】 早餐后赴旅馆附近的 Buttermilk 瀑布州立公园。 抵达时尚是晴天， 看罢入园处的主瀑布，
往山上走了才半小时许， 天空忽然飘雪。 未几， 雪中开始夹带冰粒， 漫天飞舞。 而阳光竟没被这冰雪压倒，
时不时透出， 甚至取而代之， 快时数分钟就互变一次。 这种奇异循环的天气直延续至下午两点左右才完全放晴。
午后前往 Cayuge Lake (Finger Lakes 之一) 南端几个公园转了转， 景致尚可，
但养护程度较差——算是小镇免费公园之通病： 小镇则人手少， 免费则收入少， 养护方面不得不适度 “躺平”。
下午在 Ithaca Mango Mango Dessert 吃了些点心， 随后沿 Cascadilla Gorge Trail 走了走，
两者都极好——前者味道好， 后者瀑布景观好， 都值得 “点名表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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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绫辻行人《钟表馆事件》毕——是迄今最欣赏的 “馆系列” 作品 (以下有剧透， 未读而拟读此书者慎阅)。
最可点赞的创意是： “在那座 ‘旧馆’ 中， 时间的流逝方式和外边不一样”——堪称不是科幻胜似科幻。
略觉瑕疵的则是： 凶手将美琴尸体移至骨灰堂， 却又于数十小时后带岛田参观骨灰堂——不怕因气味而暴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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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addest aspect of life right now is that science gathers knowledge faster than society
gathers wisdom.」—— Isaac Asimov
Why does society gather wisdom so slowly (if at all)? Asimov once wrote an article, and
attributed it to what he called "the cult of ignorance",
which is a type of anti-intellectualism nurtured by a false notion that democracy means
my ignorance is just as good as your knowled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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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版《智取威虎山》：
座山雕： 清瘟骗土鳖！
杨子荣： 隔离镇海归！
众土匪： 清零！清零！
杨子荣： 正晌午时测核酸，谁也没有菜！
座山雕： 码红什么？
杨子荣： 得了新冠！
座山雕： 我的咋黄了？
杨子荣： 密接变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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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闲事】 近中午时分， 送儿子参加足球赛。 这是数年来的周末常态， 只不过以往球赛期间，
我们 “老两口” 常就近找个公园散步， 如今则开始观战了——因球队换了个教练 (据说以前是海军陆战队的)， 胜率大增，
观战积极性也增加了。 球赛这玩意， 一看进去不免在心里生出些类似 “back-seat driver” 的冲动， 我算是动心不动口，
有位老外父亲则 “外向” 得多， 全场都在大声指点， 让我一度以为是教练聘来的助理。 看着看着，
又有些叹息自己小时候不曾有机会好好玩足球——那会儿， 连乒乓球都常常只能在课桌上打， 以文具盒为网，
拿着没有胶皮的所谓 “光板”， 甚至随便拿块木板当球拍， 足球简直是遥远的奢侈…… 赛后， 赴 Bethpage 州立公园，
至五时许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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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信息不透明的社会里， 出于其他原因披露或泄露的信息就成了探索真相的主线索。 一则题为
“上海殡仪馆事件处理后续” 的新近报道就是例子。 该报道出于为殡仪馆员工讨公道的原因披露了， 从 4 月 1 日起，
殡仪馆火化尸体的数量翻倍了。 正常情况下， 上海每月死亡人数在万人以上， 因此该报道若有代表性，
则此种翻倍每持续一个月， 就对应于万人以上的额外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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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大新闻是伊隆·马斯克打算收购推特， 宣称要推进言论自由。 马斯克是我欣赏的有未来视野的企业家，
但在言论自由领域， 却有迹象显示他是说得比做得漂亮的人——自称是绝对言论自由者 (Free-speech absolutist)，
对员工的言论管制却比一般大企业更严苛 (有泄露出的公司文件为证)， 因此他掌管推特后，
对言论果能放任则最好， 一旦管了就不容乐观。
为扣字数， 有些话没展开， 敏锐的读者立刻指出了缺漏。 是的， 我知道管制员工和对待客户不是一回事。
但那句话的重点是 “比一般大企业更严苛”。 一个 “绝对言论自由者” 不将理念用在员工身上可以理解，
但对员工言论的管制比同业更严苛却是说不过去的。 这使我对他这一理念的真挚度有所怀疑，
从而形成了上述看法 (或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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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女儿那里听来一个 “术语”， 叫作 “plot armor”， 是对我以前归纳的武侠世界
“第一定律” (不重要的人往往哼也没哼就被击毙，
重要的人则再怎么重击也起码能撂下几句话) 的 “学术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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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没再谈论疫苗效力了， 今天破一次例。 之所以破例， 是因为看到有人以跟先前相同的方式——即以感染、
住院或死亡者中打过与没打过疫苗的人数对比为依据——来评估疫苗效力， 并得出了疫苗效力很低的新结论。
这种评估在我看来， 对已被 Omicron 横扫过的国家其实是不再适用了， 因为那些国家的绝大多数人要么已打过疫苗，
要么已被感染过， 打过与没打过疫苗的对比在很大程度上已变成了疫苗与自然感染的对比，
由此得出的疫苗效力也就变成了疫苗相对于自然感染的效力， 当然是很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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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被一份像极了过去某个年代的 2022 年版义务教育物理课程标准刷屏了。 这种标准的出炉，
既有上层因素， 也离不开下层奴才的主动犯贱 (若只有前者， 三头六臂也抓不了如此多细节)。
社会的倒退， 永远是这种类型的上愚下诈沆瀣一气， 堪称王八配绿豆。
此条微博的配图版在新浪即刻被屏蔽， 去掉图片亦仅 “存活” 了数小时。 这年头， 不仅有敏感词，
而且有敏感图。 哪怕你想为元首祝寿， 想为政策拍马， 也会因姓氏或政策里的敏感词而被屏蔽。
这国家有过更黑暗的时期， 但从未比如今更鬼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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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闲事】 上午启程， 赴 Orlando 旅游。 经过三小时飞行， 从气温十几度的 “北国” 来到二十几度的
“南国”——可能算赶上了 Orlando 最宜人的时节吧。 晚上坐在旅馆大堂里， 边喝咖啡边读绫辻行人的《黑猫馆事件》，
喝毕又用纸杯冲了杯热水。 喝完热水， 偶然一看纸杯， 杯口近旁的环状区域居然分布着如此密密麻麻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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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绫辻行人《黑猫馆事件》毕。 这篇总体也还不错， 最后确定 “黑猫馆” 位置的推理让我想起了阿西莫夫
“基地” 系列里猜测 “第二基地” 位置的推理。 不过不知是不是读得不够仔细， 读完也没觉得解释清了鹿谷
(岛田) 在故事开头提出的鲇田冬马何以在火灾中如此拼死保护手记这一疑问——起码解释得不够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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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闲事】 今天赴 Orlando 市区。 此次住在机场附近， 没有租车， 利用 Lynx 巴士日票 ($4.5)
及市中心的免费 Lymmo， 去了 Eola 湖、 公共图书馆、 中央商务区， 及 Harry P Leu 花园 (该处的花香比香水醉人多了，
门票 $15 还算值)。 Orlando 市区人口仅 30 万， 所到之处都很清净、 也很干净， 尤其是没有纽约州城市的大麻气味。
不过就市中心这一块而言， 显得有些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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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闲事】 今天赴 Winter Park。 虽有巴士日卡， 却特意放弃了一段， 想转而尝试一下色彩称得上艳丽的轻轨火车，
岂料火车周末不运行， 让我们好生失望。 Winter Park 据说是 Orlando 最 “宜居” 的小镇，
确实名下无虚， 人气比 Orlando 市中心旺得多， 却并无喧嚣的感觉， 环境予人的视觉和心理印象都非常美丽优雅。
在 Winter Park 的最后且最不虚此行的观光是在东侧 Osceola、 Virginia、 Maitland 湖上的一小时船游。
这船游不仅让人饱览湖光和绿荫映衬下的无数别墅 (其中不少已有一两个世纪的历史)，
且穿越了连接三个湖的树冠遮天的小运河 (那些小运河两侧各有许多船库， 颇有隐秘感)。
沿途遇到的在水上嬉戏或在岸上挥手的居民皆极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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