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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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网上看到一首有趣的 “宗教” 小诗。 分享之前有一处需略作注释: 宗教文字里向上帝表示虔敬的手法之一,
是但凡提到上帝——无论以何种方式或何种人称——就将首字母大写。 比如 “头衔” 是 God (不用 god),
第二人称是 Thee/Thou/You (不用 thee/thou/you), 第三人称则是 He (不用 he)。 小诗如下:
He is everywhere,
in the heavens and Earth.
He makes the stars shine,
yet He cannot be seen.
He is noble, abundant,
and fills the universe.
He can lift you into the sky,
and bring you gently down.
He can take many forms.
He can help heal,
He can help kill.
He can help create,
He can help destroy.
Praise be unto He.
Heli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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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读到 Lawrence Krauss 的一篇题为 “A Scientist's Sexuality Shouldn't Matter” 的文章,
对美国科学界越来越走火入魔的平权运动提出了批评, 在这里推荐一下。 Krauss 此文针对的是
NSF (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 开始尝试收集性取向 (sexual orientation)、
性别认同 (gender identity) 等近乎侵犯隐私的信息, 作为推进平权的可能依据。 Krauss 讽刺道:
科学界的无神论者显然太多, NSF 何不收集一下宗教信仰, 以确保教徒占足够比例?
如果哪天发现滥交者比例偏低, 是否还要收集一下性伴侣的数目? 有人也许会说, 这种讽刺将
NSF 的逻辑推得太远了。 但我觉得, 这种归谬式外推在核心论点上并未失真, 而是尖锐地刻划了 NSF
的谬误。 我一直认为, 真正的平权应该像双盲测试那样完全忽略干扰性因素, 而不是刻意用此类因素来划分比例。
对科学界来说, 学术水平以外的因素绝大多数都是干扰性因素, 都应该如 Krauss 文章标题所说的那样
“Shouldn't Matter”。 这其中, 像性别那样的因素由于无法 “双盲”, 采取适当的平权措施不无道理。
但性取向、 性别认同之类的因素在甄选人才时本就看不出, 遑论歧视, 刻意凸显和利用非但无助于促进平权,
反而是主动破坏 “双盲”, 是对平权的干扰, 也是美国科学界乃至社会 “左派” 在平权运动上的走火入魔。
说起平权运动, 有一件事我不无好奇, 那就是女权主义者如何看待更 “进步” 的平权运动。
很多女权主义者喜欢站在道德制高点上, 以居高临下的口吻批驳质疑者——甚至批驳支持力度不达标的支持者,
认为他们对生为女性者的辛苦没有——或不够——感同身受。 不幸的是, 在更 “进步” 的平权运动面前,
不仅传统性别观已由道德制高点变成了 “道德洼地”, 就连女权主义者所争取的权益也会无可避免地遭到稀释——因为在更
“进步” 的平权运动面前, 传统性别观已近乎歧视, 只要性别认同 (gender identity) 为女性的人就有权获得女性的一切权益
(更糟糕的是, 性别认同不存在检验标准——何况检验本身就会被视为歧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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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xas 的一位店主由于是女同性恋, 被所在市场以 LGBTQ 不符合基督教教义为由勒令关店。
这是宗教干预世俗的又一个例子。 这种干预是美国社会的一种系统性的倒退力量和黑暗变数,
且具有极大的虚伪性。 Tim Cook 也是 LGBTQ, 有种把苹果店关掉试试? 不仅如此,
整个现代科学都是不符合基督教教义的, 有种搬回丛林去? 或最低限度, 把教堂里的电器关掉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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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日本系列剧 Samurai Gourmet (野武士美食家) 毕。 这是看完
Midnight Diner (深夜食堂) 后碰巧发现的,
也是日语原声英文字幕。 借着对 Midnight Diner 的意犹未尽看了一下,
结果甚至比 Midnight Diner 更喜欢, 一口气看完了。 喜欢的究竟是什么呢?
首先是主人公轻松写意的生活状态对我有很强的感染力, 因为那也是我梦寐以求的——只不过我不太可能像他那样六十岁退休
(都说美国人为生活而工作, 日本人为工作而生活, 但那六十岁退休若有代表性, 日本人的名声不免有些冤)。
其次是此剧的美食魅力犹在 Midnight Diner 之上, 因后者主要以烹饪镜头为着眼,
此剧却对主人公享受美食的陶醉神情也做了 (近乎夸张的) 特写。 如果说 Midnight Diner
让人勾起点同样食物的兴致, 此剧则简直让人恨不能从主人公碗里直接抢食。 最后但也许最重要的,
是此剧的心理刻画极为出色, 不仅细腻、 幽默, 且在很多方面跟我有共鸣: 比如主人公的怀旧和怯于社交都让我很有亲切感,
他分不清 conditioner 和 treatment 的尴尬更是让我笑出声来——因为我对这些也素来是 “傻傻分不清楚” 的。
总之, 非常喜欢此剧, 缺点只能举出一条, 那就是全剧才十二集, 每集才二十来分钟, 实在太短太短, 太不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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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 的飞速发展使很多人开始担忧自己的饭碗, 比如美国影视作家公会罢工就将 AI
竞争列为了议题。 这种担忧有可能演变成对 AI 发展的敌意和阻挠, 就像阿西莫夫小说里的人类对机器人一样。 不过就文学创作而言,
我认为其实只要一个很小的措施, 完全不必阻挠 AI 的发展, 就足以保住人类作家的饭碗。 那措施就是: 规定 AI
创作必须标明为 AI 创作。 之所以这么认为, 是因为文学的魅力在我看来很大程度上是来自创作者是人类这样一个原本不言而喻的特点。
这一点或许可以这样来理解: 如果哪天你忽然发现世上除自己之外一切都是 AI, 那么尽管表面上万事依旧,
恐怕依然会有巨大的幻灭感。 因为人的社会性是如此根深蒂固, 几乎一切内在和外在的人生坐标都是在同类基础上形成的。
那基础一旦消失, 几乎一切坐标都将失去, 几乎一切行为也将失去意义, 甚至变得可笑: 你每天挤在一群 AI 里去上班, 赚着 AI
发给你的钞票, 回家跟几个 AI 过日子, 逢年过节买礼物给 AI 们一个惊喜…… 这样的日子恐怕会味同嚼蜡。 读 AI
的文学作品在我看来也会有这种表面上万事依旧, 却失去坐标、 味同嚼蜡的感觉, 短暂的好奇容或有之, 却很难产生持久兴趣,
更不会有同类间才会有的共鸣, 就像不会想要生活在一个除自己之外一切都是 AI 的世界里一样——无论那世界多么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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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清晨, 跟儿子一同出门 (这是数年来的惯例, 通常会聊些科学类话题, 然后在某个街口
“分道扬镳”——他往学校, 我去坐长岛火车), 远远望见朝阳, 惊讶于它的毫不耀眼, 也没多想,
只随口聊起了昔日看过的一次日面遮蔽幅度高达 97% 的日偏食, 那仅剩 3% 的太阳依然无法用肉眼直视。 傍晚,
从事后浏览的某些相片看, 纽约的空气质量已很差, 但我一下办公楼就进了地铁站, 转长岛铁路也是在地下,
家附近又恰好经大雨洗涤, 以至于一路上毫无察觉。 直到抵家后,
才从新闻里得知加拿大野火对美国十几个州的空气质量产生了巨大影响——但仍只限于耳闻。
今天早晨开始留意, 但空气只略显朦胧 (跟昨天相似), 真正的亲身体验是在中午: 一出办公楼就发现天空已呈昏黄,
空气透明度甚低, 且能明显闻到异味, 据说空气质量已跃居世界大城市倒数第一。
有同事戏称终于知道世界末日或核战余生是什么景象了, 有媒体则称其为火星景象。
下午, 公司向所有人提供了口罩, 并宣布明天可以远程工作 (两项皆为疫情期间之 “标配”)。
这是我首次遭遇野火带来的如此规模的空气污染 (之前哪怕是 2021 年的加州之行,
虽近距离见过林火, 却没怎么经历空气污染), 且没想到污染源竟远在加拿大, 特此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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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被宗教信徒们问到的一件事是: 没有上帝, 谁来阻止我去强奸所有我想强奸的人?
……这些人认为如果没有一个人监视他们, 他们就会肆无忌惮地去杀戮、 去强奸,
这是我能想象得到的最自打耳光之事。」—— Penn Jillette (美国魔术师兼无神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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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 9 点, 终于又在曼哈顿看到蓝天, 空气质量指数已由 “倒数第一” 回落至 64 (良),
家附近 (长岛) 的指数更是降到了 18 (优)。 不过应该不是加拿大野火已被控制, 而只是风向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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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前, 于 Mastodon 粉丝数首次达到了 300 之际, 我搞了一个关于 Mastodon
粉丝来源的投票 (类似于以前关于推特所搞的), 结果刚刚出来, 在这里公布一下
(参与人数: 79):
▪ 来自我个人主页的链接 (8%)
▪ 来自我在推特的 “广告” (32%)
▪ 来自我在新浪微博的 “广告” (15%)
▪ 来自 Mastodon 本身 (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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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闲事】 上午 11 时左右出发, 驱车赴 Avalon Nature Preserve。 入园前先在毗邻的 Stony Brook Village
走了走——那里有一个由几家非常雅致的商店和餐馆构成的小购物广场, 其中一家专售望远镜及科技小玩意的商店给我的印象颇深。
Avalon Nature Preserve 属旧地重游, 上次亦即初次造访是 2020
年 10 月 10 日, 但其中一条木栈道及相关园区当时因疫情而关闭, 今次则成了当然之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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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话题: “空军一号” 是技术上很先进的飞机, 但有一个方面却反不如普通客机便利, 那就是不用登机桥,
上下都得走楼梯——且无人搀扶。 这对一般人倒也罢了, 对拜登这种八旬老汉来说则简直是安保漏洞。
拜登上任以来已摔过 N 跤, 都侥幸只在平地或上飞机时摔, 一旦在下飞机时摔, 恐怕就不是 “拍拍身上的灰尘,
振作疲惫的精神” 这么简单了。 而他居然还想再多走四年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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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网上看到有人贴自己在 “学术家谱” (The Academic Family Tree) 里的 “血缘”, 有趣程度不亚于 “六度分隔”,
随手试了试我自己, 还真是很有趣——虽也不免愧对 “师门”。
先贴一个比较严格——即依照学术导师关系而非更广泛的师生或助手关系——的
“血缘”, 涉及的人物真是做梦都想不到 (“A ◁◁ B” 表示 B 是 A 的学术导师):
Changhai Lu (卢昌海) ◁◁ Kimyeong Lee ◁◁ Erick Weinberg ◁◁ Sidney Coleman ◁◁ Murray Gell-Mann ◁◁
Victor Weisskopf ◁◁ Max Born ◁◁ Carl Runge ◁◁ Karl Weierstrass ◁◁ Christoph Gudermann ◁◁ Carl Friedrich Gauss (高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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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聊 “学术家谱”。 昨天给出了我在 “学术家谱” 里比较严格的 “血缘”,
依据的是学术导师 (多为博士导师) 关系。 不过实际上,无论 Mathematics Genealogy Project 还是
The Academic Family Tree 网站, 依据的都是更广泛的师生或助手关系。 依据那种关系,
几乎能攀上年代足够久远的任何前辈。 比如我跟牛顿之间就可以攀上这样的关系
(略去了昨天已经给出的我跟 Max Born 之间的部分):
Changhai Lu (卢昌海) ◁◁ …… ◁◁ Max Born ◁◁ J. J. Thomson ◁◁ John William Strutt (瑞利勋爵) ◁◁
William Thomson (开尔文勋爵) ◁◁ William Hopkins ◁◁ Adam Sedgwick ◁◁ Thomas Jones ◁◁ Thomas Postlethwaite
◁◁ Stephen Whisson ◁◁ Walter Taylor ◁◁ Robert Smith ◁◁ Roger Cotes ◁◁ Isaac Newton (牛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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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电视系列剧 Tales from the Loop 毕, 非常喜欢。
这是一部非常独特甚至堪称奇异的系列剧, 可以算是科幻 (因为包含了虫洞、 机器人、 意识交换、 时间反常、
平行宇宙等典型科幻元素), 但科幻以外的背景却既不是未来也不是当代, 而是宛如上世纪六七十年代。
整个系列笼罩在一种少有的荒凉、 孤独、 哀伤、 怀旧的氛围里, 色调、 场景及背景音乐的配置极富艺术感,
表现手法优美、 含蓄、 深沉, 且有一种恰到好处的悬疑及抽象感。 这部系列剧目前只有八集
(号称第一季——希望这意味着未来会有更多), 每一集都是一个完整故事, 却又彼此呼应, 共同编织出更立体的人物、
环境及命运, 无论单集还是系列的结构都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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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les from the Loop 里最打动我的场景之一,
是第 8 集里的小男孩 Cole 去找他哥哥——意识被禁锢在机器人里的 Jakob。 见到机器人时, Cole 试探性地把足球踢给对方,
后者轻轻将球踢回给 Cole, 一如昔日共同玩耍时的样子, Cole 于是跑上去抱住了机器人的脑袋。
这一幕非常感人——对我来说更是别有一种触动, 因为这一幕很像我儿子对他姐姐的那种依恋。 有一年万圣节前后,
我跟儿子走在一条小街上, 看到一户人家用灯光把幽灵影像投射在墙上, 我问儿子: 如果姐姐变成那样一个影像,
你会害怕吗? 儿子毫不迟疑地回答说: 我会永远带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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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阵出了个地铁 “偷拍门” 事件: 女研究生张某在广州地铁上怀疑某民工大叔偷拍自己,
在对方让其查看手机自证清白后仍上网曝光并攻击后者, 称其为 “猥琐男”。 不久, 事件反转,
民工大叔获得舆情支持, 张某则不仅一败涂地, 还被一些人怀疑为境外势力蓄意搞事。
作家六神磊磊对此事的评论很有新意。 他将此事比喻为各种 “政治正确” 间的牌局般的较量:
张某自以为拥有女权这一大牌, 结果遇到了阶级感情这一更厉害的牌。
六神磊磊进一步比喻说, 在中国的 “政治正确” 体系中, 环保主义最多算四个 5,
传统文化能算四个 K, 而女权主义是四个 A, “几乎能压死一切飞机、 顺子、 连对、 小炸”。
但不幸的是, 阶级感情是四个 2, 被怀疑为是境外势力更是触到了民族主义这一王炸。 四个 A 遇上四个
2 外加王炸, 自然一败涂地了。
这种无辜者被诬为偷拍之事以前也听说过, 绝非个例。 当然, 真正的偷怕者也许更多,
因此是一个无法一概而论的死结, 足令人人自危。 可以肯定的是: 若把那民工大叔换成我, 我死定了。
因为我不是民工, 阶级感情不在我这边, 我倒是比张某更像境外势力——甚至 literally 就是境外势力。
因此一旦遭到四个 A 的轰炸, 连那四个 2 和王炸也很可能会一并往我头上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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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林还耕、 退路还田、 水稻上山…… 挖掉经济作物, 浮土混充耕地, “争取做到一村不见一棵树”……
跟昔日的土法炼钢、 “灭火封锅” 何其相似。 这其实也是一种内卷——是揣摩上意及马屁手段上的内卷。
从退耕还林到退林还耕, 甚或再次反转, 效果只会每况愈下——因为真正的 “可逆过程” 只存在于理想世界里。
这就好比将一个人打成右派或反革命之后, 哪怕平反了, 也挽不回虚掷的年华和凋零的创造力,
更遑论破碎了的家庭或摧残掉的个性, 岂是一句轻描淡写的 “拨乱反正” 或厚颜无耻的 “党自己纠正了错误”
所能遮盖? 口号的 “可逆” 决掩不住现实恶果的 “不可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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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友人在朋友圈里写道 (大意): 真理常常是坚硬且不合心意的, 于是一些人杜造真理, 由而摆出真理在握、
永远正确的样子, 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说得很对, 那样的人我们都不陌生, 他们甚至构成了庞大的组织及厉害的国家。
那样的人还有一个特点, 就是往往长着一颗玻璃心, 会被真正的真理所触怒——因为杜造的真理本身也像玻璃, 碰不得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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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一直在关注 OceanGate 公司的潜水器 (submersible) 失踪之事。 该潜水器曾多次潜往泰坦尼克号 (Titanic)
残骸处研究或观光, 此次失踪也发生在潜往该处途中。 潜水器上共有五人, 由 OceanGate 公司老总 Stockton Rush 亲自驾驶,
“游客” 则包括了曾到过亚轨道 (sub-orbital) 太空的英国亿万富翁兼探险家 Hamish Harding 等人 (每人交了 25 万美元)。
目前离氧气耗尽已只剩十几小时, 从我所知的信息看, 除潜水器已在海面附近且被及时发现 (该潜水器只能由外部打开,
故哪怕已在海面附近, 不被及时发现依然会耗尽氧气) 这一小概率情形外, 五人的遇难几成定局——因为现在估计潜水器最有可能是在海底,
哪怕立刻被发现, 从这一深度 (约为 3,800 米) 及时得救也几乎是不可能的 (人类造访这一深度甚至少过外太空, 遑论快速救援)。
想起多年前, 我曾在一片阳光尚能透入的浅海坐过潜艇,
仅仅半小时后就不知是因空气不够新鲜还是因封闭空间外加昏暗光线而感到不适, 此次失踪的潜水器比我乘坐的潜艇小得多,
连站立和躺平都不可能, 五个人若挤在那样的空间和冰冷漆黑的海底耗尽氧气, 简直是难以想象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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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海岸警卫队宣布在距 Titanic 残骸数百米的海底发现并经专家确认了失踪潜水器的残片,
意味着该潜水器已被深海水压所压碎。 具体的失事时间尚无定论, 但肯定是在搜救行动展开之前
(否则压碎时的声响会被搜救所用的声纳设备记录到), 最有可能——在我看来
(考虑到两种突发事件同源比独立更有可能)——则应是跟联系中断同时, 即在入水 1 小时 45 分至 2 小时之间
(前者是最后一次联系的时间, 后者是接下来应该联系却没有联系的时间)。 跟耗尽氧气所对应的长达数日的折磨相比,
这是痛苦程度较低的死亡, 但暴露出的潜水器的缺陷则很可能更严重——因为该潜水器潜到海底约需两个半小时,
从而很可能是尚未达到预定深度就被压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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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 24 小时的俄国局势让人眼花缭乱: 有 “普京的大厨” (Putin's chef) 之称的俄国雇佣兵瓦格纳集团首领
Yevgeny Prigozhin 猛烈抨击俄军高层, 并反戈一击占领了顿河河口的俄南方军事重镇罗斯托夫 (Rostov-on-Don),
甚至扬言要进军莫斯科。 普京则一面加强莫斯科防卫, 一面指控 “大厨” 叛国。 眼看两边已 “撕破沙皮脸”, 剧情却来了个
U-turn: 经白俄罗斯调停, 声称已推进到离莫斯科仅 200 公里处的瓦格纳集团宣布中止行动, “大厨”
本人将前往白俄; 俄国则宣布取消对 “大厨” 的指控。 这些消息的细节还待检验, 对俄乌战争的影响也待观察,
不过一般认为, “大厨” 和普京在此事中各有软肋: 前者的反戈一击乃至 “进军莫斯科” 虽未受到明显阻力,
却也很可能未得到足够多的策应, 自知无力拿下莫斯科; 后者亦无把握轻易摆平前者,
且战火一旦烧到莫斯科, 哪怕赢了也丢人。 这种情况下, 由白俄出面调停可算高招,
使双方都有下台阶。 不过, 高招归高招, 此事仍属两败俱伤: 普京的这一应变虽快速老练, 威望仍会因兵变受损;
“大厨” 的情况则更不容乐观, 普京是暗杀政敌的老手, 别说白俄是其势力范围, 就算前往别处也未必能高枕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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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我不快及苦恼的是, 当我越来越多地投注于量子世界的探索, 并撰写了诸如延迟选择实验那样的题材后,
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多地被那些试图为自己的胡思乱想寻找科学基础的伪科学家所援引。」—— John Wheeler
真是感同身受啊! 在写作方面我自己遇到过的最 “不快及苦恼” 的经历是被民科所抄袭 (抄袭 vs 援引,
是中国民科比美国民科更等而下之的地方)。 那是彻底的无可奈何: 别说没法拿学术规范去对牛弹琴,
就连提及对方名字都是过于抬举——套用武侠小说的句式来说, 是污了自己的笔 (或键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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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并非偶然的是: 越是三流的家长, 越爱事无巨细地安排孩子的未来, 考什么大学, 学什么专业,
在哪些事情上该花什么样的功夫…… 孩子若也是三流倒还罢了, 若是一流, 完全有可能被这种家长摧残成三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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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或预测未来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尤其在细节上), 有时会出现事后看来很不可思议的盲点。
比如美国天体物理学家 Neil deGrasse Tyson 说他小时候 (20 世纪 60 年代) 看 Star Trek
时, 对曲速引擎 (warp drive)、 光子鱼雷 (photon torpedo)、 生命传输机 (transporter) 等都能欣然接受,
却唯独对自动门不以为然: “门绝不可能会知道你走过来并为你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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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 tjlaoji (发表于 2023-06-07)
前几年中国有几次山火, 牺牲了不少消防员, 大概您也从新闻里看到了。 好像是方舟子曾说,
山火也是大自然更新换代的一种方式, 不必过分干预 (也就是说如果不太厉害就不用扑救)。
此观点不知道对否。 当然, 类似于昔日大兴安岭森林火灾的人祸应该不属于大自然更新换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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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昌海 (发表于 2023-06-07)
普通情形下也许确实没什么可干预的。 不过这些年的山火跟其他极端天气一样,
有愈演愈烈之势。 比如加拿大此次尚未进入野火季节 (七月份才进入), 烧掉的林木面积据说已接近历史最高年份,
可谓 “先声夺人”。 这种趋势照说是该采取适当措施加以遏制的, 但很可能会像 “全球暖化” 一样陷入政治扯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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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特网友: Ke Chen (发表于 2023-06-08)
这些信徒是要为自己可能的恶行甩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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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 liangshuifengsh (发表于 2023-06-11)
对 6 月 6 号关于 AI 的讨论留个言: 也就在 5 月份 ChatGPT 大热 Musk
等一众科技高管发表要延缓 AI 发展的倡议书时, 我跟同事闲聊天时就聊到, 后续凡是有 ChatGPT
参与的小说也好论文也罢, 一律要署名, 标明著作版权, 也许就能解决这个问题。 我几年前买过博主的书,
过去一年也一直追博主的网站, 看到这篇后感觉太有共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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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网友: 万精油微博 (发表于 2023-06-15)
很多人最后都会落到高斯门下, 我查了一下, 我也落到那里。 再往下查,
最后会到哥白尼。 如果一直跟下去, 会发现那个数据库竟然有 1222 年的师生关系。 到 14XX
年以后不但有师生关系, 大学, 论文等完整信息也有了。 大约对应中国的明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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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stodon 网友: 柚子小姐 (发表于 2023-06-15)
这个剧的感觉真的很神奇很诡异又有趣, 有时候很有苏联或者说冷战时期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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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特网友: 阿儒的混沌之刃 (发表于 2023-06-15)
环形物语, 看完之后很震撼, 也很感动, 整个剧有一种唯美又忧伤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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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网友: 万精油微博 (发表于 2023-06-18)
哈哈, 那你肯定死定了。 就凭你的美国 IP 地址, 显然就是境外势力,
直接划入 33,44 的行列, 都不用炸弹, 随便一对 5 就可以压你。 我微博最近好些评论就一句话:
“你个美国 IP 还说什么? 脑袋 (如果有的话) 都长在屁股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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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 kawolu (发表于 2023-06-20)
可逆性这个说得太好了。 不想要的时候, 就像一张废纸一样, 团成一团,
扔到垃圾桶里, 过几天又需要了, 就从垃圾桶里面翻出来, 再 “抚触” 一遍, 展平成一张白纸,
可能再过几天, 又扔进垃圾桶了。 一张纸尚且会以折痕记录自己经受的历史, 更何况一个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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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特网友: 象牙山刘能 (发表于 2023-06-30)
这个在科幻里有专门说法, 叫做 “电梯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