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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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 人创造了神……
当神变得太多时, 人觉着麻烦, 就说: “我要将所造的神都除灭, 因为我造他们后悔了”
惟有耶和华在人跟前蒙恩。 人大笔一挥如洪水般消灭了多神, 只留了耶和华一个, 并为他编了本传记叫《圣经》。
人对耶和华说: “我要与你立约, 无论我以你的名义说什么, 做什么, 你都要缄默, 你在我面前是义神。”
耶和华就这样行, 任由人编他的故事, 释他的话语。
人看耶和华是好的, 就心里说: “我不再灭神了。” 人赐给耶和华教堂, 并对他说: “凡不敬你的, 无论是谁,
我必讨他的罪, 就是我的同类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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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面这个【神版《圣经》】里, 撒旦角色大约非理查德·道金斯莫属了。 他说过:
从多神变为一神的历史趋势还需往前再多走一个神 (the historical trend from polytheism to monotheism needs to
go one god fur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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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8 年, 距泡利去世已有 10 年, 海森堡在一次学术会议上回忆到泡利时说:
“直到现在我依然几乎每天都为不能再听到泡利的严厉批评而遗憾, 在我的物理生涯中, 他的批评曾经帮助过我那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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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尔在泡利去世后出版的纪念文集 (那文集原本是为了庆祝泡利 60 岁生日准备的) 中写道:
“泡利的去世使我们失去的不仅是一位杰出的、 鼓舞人心的同事,
而且还是一位对我们很多人来说如同汹涌海浪中的坚石那样的真正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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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社会所具有的空前的物资和信息流通对很多观念构成了挑战。 比如在比较民主和极权时,
一般都认为极权会因抑制思想而缺乏创新, 从而落后于民主。 这其实是以彼此隔绝为前提所作的比较。
一旦前提不成立, 结果也就不同了, 既可以有蒸蒸日上的极权国家, 也可以有像 ISIS 那样仇视科技却拥有现代武器的组织。
像 ISIS 那样的意识形态若孤立发展, 连中世纪的水准都超越不了, 更遑论现代科技。
说极权不行往往也是这种意义上的不行。 但在现代社会的流通环境下, 常无需自己研发也能获取科技,
而极权具有的 “低人权优势” 在生产环节倒确实是一种优势 (当然, 拜流通所赐, 民主国家亦从中获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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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马丁·加德纳的自传毕。 这是他 95 年的漫长人生结束之后才出版的自传, 篇幅不长, 但时间上一直涵盖到他去世的前一年。
我将在未来的若干条微博中分享几处内容。 不过总体来说, 这是一本有点乏味的自传, 无论文笔还是内容都不在我的喜欢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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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丁·加德纳对现代艺术的不屑深得我心 (当然都不免要挨骂)。 我当年参观纽约的古根海姆博物馆 (Guggenheim Museum),
对一块烧焦的木头, 几片破布都被当成珍品很是不屑。 加德纳则称成交价高达 920 万美元的 “双线黑白构图”
(Composition in Black and White, with Double Lines) 是有尺和笔的人都能在 15 分钟里搞出来的。
我把画附在这里让大家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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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丁·加德纳称自己是 “哲学有神论者” (philosophical theist), 不信有组织宗教, 不信《圣经》, 但相信神,
相信来生。 他并且相信只存在一位神, 理由是奥卡姆剃刀, 因为神的数目多于一位是不必要的。
这是我见过使用奥卡姆剃刀最荒谬的例子——或者客气点说, 是我见过最钝的奥卡姆剃刀, 用了它, 居然没把神剃干净。
马丁·加德纳承认神和来生都不仅没有正面证据, 且有很强的反面证据显示其不存在。 他表示自己的这种信仰并非来自脑 (即理性),
而是源于心 (即心理安慰)。 但他在自传里不仅搬出奥卡姆剃刀, 且还试图将自然常数归因于神,
这些都显示他并不甘心让神和来生只留在 “心” 里, 而是想往 “脑” 里靠。
信神者与人论争的最后一招往往是: 信仰跟理性不搭界。 马丁·加德纳可谓将这招表述得淋漓尽致。 但另一方面,
很多信神者自己也清楚, 若无任何其他支持, 单凭心理需要而信, 那种一厢情愿的信仰是连自欺都难的。
因此一有机会就爱谈见证、 或拿科学附会信仰, 其实质还是试图从理性中寻求支持, 马丁·加德纳亦无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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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视网: 海外观众对今年春晚满意的达 95%】——世上有两种统计学, 一种叫统计学, 另一种叫央视统计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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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 生平第一次乘救护车进了医院。 昨天闪了腰, 今晨痛到无法起床, 只得打了 911, 片刻医生护士赶来,
将我保持一个基本不痛的姿势从二楼抬下。 天不作美, 下着小雪。 身盖白布的我躺在移动床里被移出屋外,
仰望铅灰色的苍穹, 雪花片片飘落脸上。 转头看去, 居然来了两辆救护车和一辆警车, 不禁有些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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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丁·加德纳为《科学美国人》杂志撰写数学专栏逾 25 年, 集结成书达 15 本之多。 他表示,
这一成功背后的秘诀是他的无知——因为无知, 他必须费很大的劲去理解自己所写的东西, 结果是使得别人也比较容易理解。
这或许可算是跨界科普的普遍经验——由于跨界, 作者不太会对读者背景预设过高的门槛, 从而比较易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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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高产著称的匈牙利数学家埃尔德什 (Paul Erdős) 喜欢以自己的方式使用语言。 有一次马丁·加德纳去见他, 他见面就问:
“你什么时候到的?” 加德纳正要看手表回答, 旁边一位熟悉埃尔德什的朋友解释说, 埃尔德什问的是: 你什么时候出生的?
埃尔德什这种独特的语言被数学家们戏称为 “埃语” (Erdi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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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界已知的两种长程相互作用——电磁相互作用和引力相互作用——对应的波是电磁波和引力波。
前者自亘古以来就是人类观测自然的工具; 后者自爱因斯坦提出至今正好百年, 却还只有间接证据。
但数小时后情况也许就不同了, 美国激光干涉引力波天文台 (LIGO) 即将发布有关引力波探测的消息, 值得拭目以待。
这条新闻看来很热, 关注的人多到使 LIGO 网站一度瘫痪。 实际的发现日期是 2015 年 9 月 14 日 (可见在发布前作了大量的数据分析),
探测到的是大约 13 亿光年外 (也即大约 13 亿年前) 的两个质量分别约为太阳质量 36 倍和 29 倍的黑洞在相互合并过程中发射的引力波。
分享三幅很美的图: 图一是 LIGO 的两座探测器之一的外景 (由于有两座探测器, 此次发现的可靠性较高), 是实验之美;
图二是两座探测器探测到的信号与广义相对论预言的拟合 (这种图百看不厌), 是理论之美; 最后但并非最不重要的是图三,
一幅远够不上帅哥标准的肖像, 容我肉麻一句: 是智慧之美。:-)
发现引力波是对广义相对论的验证, 但观测引力波的意义远远超出了对广义相对论的验证,
这就好比发现电磁波是对电磁理论的验证, 但观测电磁波的意义远远超出了对电磁理论的验证,
而几乎构成了观测天文学的半壁江山。 对引力波的直接观测开启了观测自然的一条全新途径, 这才是此次发现的最大意义。
比方说, 此次发现所对应的两个黑洞的合并本身就是一种初次被观测的现象。 从这个意义上讲,
有天文学家将此次探测与射电天文学的问世乃至伽利略初次用望远镜观测天空相提并论, 是不无道理的。
在不远的将来, LIGO 的探测精度还将提升, 若干其他引力波观测器也将建成, 这一领域会有什么新发现,
将是令人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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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胡兰成的文字, 比如他的《山河岁月》、 《今生今世》及若干通信集, 觉得在那个国破山河碎, 很多文化人忧心忡忡,
对中国文化恨铁不成钢的时代里, 胡兰成算得上是对中国文化评价最高、 眼光最乐观、 心态最闲适的人之一,
简直是专找闪光点, 专拣好的讲, 跟他评女人的视角相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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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利略研究者 Stillman Drake 称伽利略的研究方法是科学的而非哲学的, 两者的区别是: 科学因涉及注定不可能精确的测量,
故满足于越来越好的近似; 哲学寻求的则是精确知识。 这一对比的有趣之处在于: 恰恰是满足于近似的科学取得了最接近精确的知识,
而曾经以精确为目标的哲学反而始终充满了含糊, 可谓 “欲速则不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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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那位指着我书架上的一本《博弈论经典》问: “博弈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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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那些从未理解过任何事物的人才会自命懂得一切。 因为任何人哪怕只经历过一次对一件事物的完全理解,
并且真正体验过知识是如何获取的, 都会意识到自己对无数其他真理的无知。」——伽利略
(《关于托勒密和哥白尼两大世界体系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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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到自己九年前的一个旧帖 (略有修改): 金庸武侠里的主人公大都早熟, 独闯江湖的黄蓉、 杨过、 袁承志、 胡斐、
韦小宝等都是 “中学生”。 也难怪, 小说要想吸引人, 主人公就得是未婚的, 而古人往往十几岁就结婚,
礼法也不许他们象今天的明星那样长年累月地更换男女朋友却不结婚, 因此要想未婚, 就得是 “中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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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小学那会儿, 批评那些有个性或有小资色彩的人时, 一句特居高临下的台词是: 人人都像你, 四化如何实现
(或谁来建设祖国等)? 其实, 若人人都像一个人, 像谁不乱套? 农民在当时算先进榜样吧? 人人都像农民,
四化如何实现? 毛在当时算高大上吧? 人人都像毛, 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 谁来建设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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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物理学家 Kip Thorne 对引力有一句通俗而有趣的概括: 「万物倾向于待在衰老得最慢的地方, 引力将它们拉向那里。」
(Things like to live where they age the most slowly, and gravity pulls them the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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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三差五地, 我会去公司附近的一辆流动餐车买午饭。 为避免排队, 我一般去得较早。 到的时候, 老板往往正在低头看手机。
打过招呼点好菜, 老板放下手机开始张罗, 轮到我拿出手机低头看。 少顷, 饭菜就绪, 我放下手机接过饭菜付帐走人,
老板则重又拿出手机…… 智能手机大约是这些年对人们日常习惯影响最大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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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利略曾经说过, 阅读大自然这本书必须懂得她的语言, 那就是数学。 在幸存的伽利略手稿中,
人们也确实发现了多达数百页的计算稿。 但在他颇具普及力的名著如《对话》中, 数学却用得比较少。
这种兼发布研究成果和普及于一体的著作多见于科学与哲学藕断丝连之时或分家之初, 可称为
“研究性科普”, 以区别于如今的 “普通科普” 和 “专业科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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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利略的 “毒舌” 一例: 帕多瓦 (Padua) 大学的一位知名哲学教授写了一本支持亚里士多德, 批评伽利略的书。
伽利略回敬了一本以两位农民为主角的对话, 让其中一位农民的观点胜过了这位知名哲学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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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数月前买过加德纳注释的《爱丽丝漫游奇境》, 今在旧书店买到了可与之 “对偶” 的阿西莫夫注释的《格列佛游记》。
这 “对偶” 堪称绝配: 一是两书皆号称儿童文学; 二是两书皆极富隐喻性, 足使成年人不嫌其浅;
三是两位注释者皆文理兼通, 足使理科生兴味盎然。 此三项之下怕是找不出第三本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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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王子” 高斯 18 岁那年找到了正 17 边形的尺规作图方法, 他对此十分满意, 表示希望在自己墓碑上刻一个正
17 边形。 这一希望后来落空了, 因工匠表示正 17 边形太像圆形, 会使人们误以为是工匠雕刻圆形失败所致
(好有个性的工匠!)。 后来人们在高斯出生地为他建了雕像, 并在基座上刻了一个 17 角星聊表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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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人称颂宗教的临终关怀功能, 恕我直言, 那功能恐怕也是促使某些信徒提前去见上帝的幕后推手。
一个人的自杀固然大都基于现实原因, 但在死与不死的考虑之中, 若相信有来生, 恐怕会更容易作出死的选择。
有人说宗教大都是反对自杀的, 因此信徒反而不会选择自杀, 这恐怕是既高估了信徒对宗教的了解度,
也高估了他们对教义的遵守度。 就像传教者往往选择性地传教一样, 信徒也往往选择性地信教——在想死的时候,
相信有来生, 相信至善的神可能会宽恕自己所起的自慰作用恐怕远大于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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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了, 来点八卦: 若在物理学家中评选泡妞高手, 第一名会是谁呢? 大约非量子力学创始人之一的薛定谔莫属。
薛老的一生称得上是生命不息, 泡妞不止。 但很多人也许不知道, 他妻子也是此道高手, 外遇的数量虽不多,
对象的级别却非同小可, 是数学地位可与薛定谔的物理地位相比拟的著名数学家——外尔!
将八卦进行到底: 薛定谔妻子跟外尔搞外遇, 外尔妻子怎么办呢? 别担心, 外尔妻子喜欢上了瑞士物理学家
Paul Scherrer! 有博友说 “贵圈好乱”, “贵圈” 不敢当, 但不得不承认, 确实有点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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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拥趸众多、 势力庞大而又怕听、 拒听甚至试图扼制负面评论的群体, 我不评论则已,
若评论十有八九会是负面评论, 这是个性使然, 套用蔡智恒的话说, 叫做 「别理我, 我个性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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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体也好, 主义也罢, 只有允许人不爱的, 才有可能是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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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天空, 这个大地, 这个经由我自己的奇妙发现和清晰演示而比过去智者所以为的扩大了数十万倍的宇宙,
对我来说已缩成了一个从今往后只存在于我记忆里的小空间。」——晚年双目失明的伽利略给朋友的信件片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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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字科普# “黑洞” 是一个有一定悖理性的名称, 本意是指引力场强到连光也无法逃逸的天体将如一个黑色的洞一样。
但自上世纪 70 年代以来, 人们已从理论上预言, 黑洞对远方观测者来说其实像一个辐射体, 其质量越小, 温度就越高,
若温度高到 10,000K 左右, 将会呈现 “白色”。 因此理论上存在白色的黑洞!
给喜欢具体数字的博友提供点额外信息: 对于不带电、 无自转的黑洞 (即所谓施瓦西黑洞), 其温度反比于质量,
且质量为月球质量 60% 的黑洞的温度约等于宇宙微波背景辐射的温度 (2.7K)。 或者:
黑洞温度 = 1.65K / (以月球质量为单位的黑洞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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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德刚相声里有一个包袱跟小时候当悖论玩的 “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的问题相类似, 是问: “世界上第一只鸡是怎么来的”
郭德刚的回答是包袱所在, 这里从略。 但对这个问题的一个正经回答也挺有趣, 那就是: 从左往右看,
下图中的黄色是怎么来的, 第一只鸡就是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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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观念, 如果仅仅因为被质疑就会使相信它的人受到冒犯, 那它往往是一件皇帝的新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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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旧微博中谈过美国的伪科学人士维里科夫斯基 (I. Velikovsky), 并感慨他的 “翻云覆雨”
是拜 “快乐的伪科学童年时代” 之历史机遇所赐。 前些天翻看一本名为《The Pseudo-Science Wars》的书,
也是有关此人的, 发现其影响力还超乎我想象, 普林斯顿大学和希伯来大学的图书馆都有此人的档案室,
倒是成了研究伪科学现象的基地。
说到维里科夫斯基, 不得不提萨根 (Carl Sagan), 当年他不顾同事反对, 允许维里科夫斯基参加学术会议,
给予其公平辩论的机会, 使其知名度大增。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 维里科夫斯基的支持者后来反而将萨根视为了头号大敌。
现在人们明白了, 伪科学人士真正想要的不是什么公平辩论, 而是对他们的聆听和敬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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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笑傲江湖》中, 令狐冲等人见东方不败说话嗲声嗲气, 如捏紧喉咙学唱花旦一般娇媚做作, 却又不像开玩笑,
不禁面面相觑, 尽皆骇异, 既而又有些恶心, 最后渐渐地手心出汗…… 我看那些声称 “诺贝尔哥” 发现引力波,
称其诺贝尔奖被搞没了的人也有同样感觉——那些人也真的不像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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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过很多剖析伪科学现象的书, 一个最大的观感是: 伪科学的核心鼓吹者往往不是单纯的无知者,
而是蓄意扭曲或伪造证据的造假者。 从这个意义上讲, 伪科学的 “伪” 字具有双重含义:
既是对那鼓吹物的定性, 也是其核心鼓吹者的行为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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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有人对科学家从事科普流露出不屑, 仿佛是不务正业的代名词。
其实我倒觉得科学家从某种意义上讲跟运动员不无类似, 那就是过了一个不太大的年纪就不易出高质量的成果了。
因此中年之后的科学家若在文字、 演讲等方面有能力,
从事一些科普无论对大众还是自己都不失为有益选择——甚至比单纯占据科研职位更有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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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法拉盛是华人的聚居区, 尤其是华裔老人的聚居区, 街上蹒跚而行的老人特别多。 今天去法拉盛办事,
事毕拐进一家饼屋喝茶, 大屏幕电视上正在播放某韩国美女组合的劲歌热舞。 看着那些美丽的容颜、 雪白的肌肤、
柔软的腰肢, 又想起满街的蹒跚老人, 忽然觉得年轻女子真的很像花朵——从终将凋零的意义上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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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祸的最大来源是想要拯救苍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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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对言论范畴内的道德式稀泥越来越反感。 遇到无力反驳的批评时抛上一块道德式稀泥, 比如要求宽容, 是一种很恶心的做法。
与一般批评——哪怕尖锐批评——的观点交锋不同, 道德式稀泥本质上是一种行为要求, 是以道德的名义主张禁言。
从这个意义上讲, 像要求宽容这样的道德式稀泥其实比最尖锐的批评更缺乏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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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满为患, 越来越多的书被 “流放” 到了地下室, 书房里那七八个书架上的位置变得像帝都的户口一样紧俏起来。
今天, 在新一轮的突击整顿中, 盘据很久的金老爷子的新修版被吊销了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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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起来才发觉昨晚忘了看奥斯卡颁奖。 搜了一下得奖名单, 发觉自己看电影的品味终于完全 “逆天” 了:
成为赢家的影片居然一部都没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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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太短, 多数人只能伴一种职业终老, 仿佛在一个大游乐场里才玩了个小角落就夜幕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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