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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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共产党杀死了十万国民党, 还是国民党杀死了十万共产党, 从中华民族的历史的角度来看,
都是令人悲痛的惨剧。 因为, 这些死者, 原本都是老百姓。 我想只有具备了这样的高度,
才能够写出真正的人的文学…… 也只有这样的作品, 才不会随着政治的变化而失去它的意义。」——莫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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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微博, 才知中年男人的社会形象这么差, 简直到了跟人——特指女孩吧——聊几句话或看人几眼就会被蔑称为
“中年油腻男” 的地步 (我这种不爱理人的倒是免了些 “瓜田李下”)。 更惨的是, 中年男人并非弱势群体,
故而怎么蔑称社会舆论都会怡然笑纳。 近来, 家里那位迷上了一部名为 “何以笙簫默” 的连续剧,
死活拽我同看——倒确实还不错。 后来一搜, 发现那 “万人迷” 男一号的演员是我这年龄段——也就是所谓
“中年油腻男” 的年龄段——的, 竟闪过一种替俺们长脸的欣慰。 这年头, 居然要靠影视剧争面子了, 杯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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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则伽利略小故事: 伽利略年轻时曾在意大利北部城市帕多瓦 (Padua) 居住并在帕多瓦大学任教。 某个夏日,
他到城外造访两位朋友。 午后, 跟朋友一同在一个有 “空穴来风” 的地下室午睡纳凉。 醒来后不久,
三人尽皆病倒。 数日内, 一人不幸去世; 不久, 另一人也告不治。
唯一幸存的伽利略则终生都被间或发作的各类后遗症所烦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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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上的憾事之一, 是偶尔见到一条好微博, 怀着关注的诚意点进作者的页面,
却发现那好微博只是无数回复帖组成的刷屏汪洋大海里的小舢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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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故无神论者 Christopher Hitchens 罹患癌症后, 有人宣称他会改变自己的无神论观点。
对此, Hitchens 在接受访谈时回应道: “如今我知道自己身体里有着另一种生命, 我死了它也活不成,
但它会杀死我, 这难道是感恩地承认自己出自一个宏大设计的最佳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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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博友提到了一份世界知名无神论者 50 强名单, 让我忽然好奇如果评中国知名无神论者, 诸位眼里有什么人?
(界定一下, 所谓无神论者, 仅仅不信神在我看来是不够的——否则连初生婴儿都是无神论者了。
这里所说的无神论者指的是理性思考基础上的不信神, 知名无神论者则起码应发表过系统性批评宗教的文字。)
对我的界定略作澄清: 这个界定不是要对无神论者下定义, 而只是界定本条微博的讨论范围。 在我眼里,
无神论者要对得起名称中这个 “论” 字, 得有些理性思考基础, 若没有, 即便仍符合定义,
也不在我的讨论范围之内。 另外, 引进这个界定也是为了避免把仅仅说过一句 “我不信神”
的社会知名人士当成知名无神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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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德·道金斯 (Richard Dawkins) 问了一个童心未泯的问题: 在英文里, 在小岛上要用 on,
否则用 in, 究竟多小的岛算小岛? 估计没人答得上——因多半不存在现成答案。 如果让我来定义,
我会定义为: 在岛上的一个典型位置, 如果能看到四周的海岸, 那就是小到能用 on 的小岛, 否则得用 in。
或者也可定义为 (也许这样更少歧义): 如果岛上存在一个并非凹地的地方, 看不到任何海岸, 那就得用 in,
否则就是小到能用 on 的小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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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连续剧只要不抗日, 富豪简直是少不了的。 哪位若羡慕, 不妨这样安慰自己——并非画饼充饥哦:
只要不是想学刘总那样玩, 其余种种, 比如总统套房等, 工薪族——哪怕是我这种 “钱途”
很一般的工薪族——跟富豪的差别无非是只能偶一为之而非天天享用, 但任何享受 “天天” 了也未尝不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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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 我都不知道发型的名称, 因此直到今天, 倘有理发师问我要剪什么发型,
我总是回答说两三个月后长回现在的样子即可——对方问的是剪完发后的 “初态”,
我提供的是演化两三个月后的 “末态”, 好在理发师对 “头发动力学” 有不错的掌握, 能逆推 “初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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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清年间的西方传教士来到中国后, 跟中国的本土宗教发生竞争, 对后者有过一些五十步笑百步的品评。
我以前介绍过一条, 这里再添一条: 明万历年间的意大利传教士利玛窦曾转述过一种对佛教的嘲笑,
称佛教 “关于自然及现世之事都如此荒谬, 没有任何理由相信他们说的超自然和彼世之事”。
马克·吐温说过: “我能看出别人宗教的愚蠢, 这种轻松的自信教会我怀疑自己的宗教也是一样愚蠢。”
传教士和教徒显然只懂前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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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我关于宗教的负面评论后面留言说, 不该对成年人的信仰进行嘲弄。 这恕我难以苟同。 在我看来,
所谓尊重信仰或尊重愚昧权, 尊重的乃是一种观点的存在权, 而非给予其免受负面评论的特权。
说那种话的人也许没有意识到, 反倒是对宗教的很多负面评论, 并未使用 “不该”
这样一个意在限制观点存在权的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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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 无论举出多少反面证据, 宗教信徒都能诡辩、 回避或视而不见之。 然而,
有这种超强自欺能力的信徒偏偏又特爱主动对号入座地宣称自己受冒犯——虽然那所谓的冒犯之语往往只涉现象、
逻辑而鲜有针对个人的。 这种主动碰瓷之所以受到青睐, 正是因为现代社会将信仰自由混同为了信仰保护乃至信仰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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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代 (G. H. Hardy) 和李特伍德 (J. E. Littlewood) 是英国数学界的 “黄金拍档”, 其中李特伍德比哈代低调,
以至于德国数学家兰道 (Edmund Landau) 初见李特伍德时表示: “原来你真的存在! 我还以为你只是哈代的一个笔名,
用来发表那些他认为没好到能用自己名字发表的论文。”
这则故事见于美国数学家维纳 (Norbert Wiener) 的自传。 有趣的是,
后来流传很广的一则八卦先是将故事里的兰道改成维纳本人, 后又称维纳特意在自传中辟谣。
其实维纳在自传中只是讲述故事, 并无辟谣之举 (“谣” 恐怕是后来才出现的, 维纳不曾未卜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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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溥仪……已经苦炼成为八股专家, 写得上好的应制文了 (即是 “前半生”),
但据说这是作家协会有人给他帮忙, 有人说是他的同族老舍与有力焉, 其实八股工夫顶好的自然要算郭老了,
不过在这件事上大约没有帮什么忙吧?」——周作人致鲍耀明信 (1964 年 7 月 28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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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 台湾教育部以性别平权为由, 一度规定 “居里夫人” 要用回本名, “而不是附庸于丈夫之下”,
引起轩然大波。 其实, 科学界对女性科学家的称呼除受限于女性嫁人改姓这一西方社会习俗外, 冠以
“……夫人” 并非常态, “居里夫人” 之所以风行于世, 我怀疑跟她女儿撰写的流行传记以之为书名不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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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晨醒来, 微信里有编辑约稿, 主页点击数暴增, 原来是著名数学家阿蒂亚爵士 (Sir Michael Francis Atiyah)
宣称用一个 “简单而全新” 的方法证明了黎曼猜想, 并将于本月 24 日作报告。 阿蒂亚爵士是菲尔兹奖、
阿贝尔奖等重要奖项的得主, 功绩卓著, 不过今年已 89 岁, 若真的证明了黎曼猜想, 将是奇迹。
很期待他 24 日的报告, 但奇迹顾名思义是小概率的, 因此我对他的证明持审慎的…… (此处省略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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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也介绍一条不像阿蒂亚爵士那么 “正能量” 的数学新闻: “新科” 菲尔兹奖得主 Peter Scholze
等人宣称日本数学家望月新一有关 ABC 猜想
的证明存在 “严重的、 难以弥补的漏洞”。 据说望月新一尚未承认证明有问题, 不过被 Scholze “怼”
上了恐怕是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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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多前闪过一次腰, 知道容易复发, 动作开始小心。 但终有疏失, 虽不甚重, 却于数日之内时有不适之感,
颇影响心情, 仿佛世界都失了些颜色。 动作更是小心翼翼, 恨不能通通变成太极拳。
有统计称很大比例的人早晚会遭遇类似麻烦, 读之稍觉安慰。 都说上了年纪的人稳重,
其中可有闪腰之后被迫稳重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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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籍比利时裔学者乔治·萨顿 (George Sarton) 被视为科学史作为学科的奠基人。 我有他的一些书,
其中包括一套两卷本的古代科学史。 日前翻看这套科学史, 在讲到欧几里德与一位贪图近利的学生的故事时,
见他写道: “今天仍有许多白痴像欧几里德的学生一样评判教育…… 倘遂他们所愿, 教育将不复存在。”
不禁印象大好。 这种 “老愤青” 口吻的插话多了是不行的, 但在一部严肃著作中偶露峥嵘, 却很有亲切感,
甚至让作者变 “活”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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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天听说新浪要出台新规则, 被大佬拖黑者将在全微博禁言三天。 许多大佬 (不知咋称呼,
就是粉丝多到有权使用该规则者) 表示虽痛恨喷子, 但规则太过, 有损言论自由, 自己不该有这么大权力,
等等…… 看了觉得大佬们的素质倒也不那么差嘛。 然而没过几天, 同一批大佬中就有若干人开始晒一些
“死有余辜” 的冒犯者, 义正词严地展示自己的审慎——即只会用新规则对付这么不知死活的冒犯者。
这大概就是任何酷法接受过程之缩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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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部电视连续剧——讲老夫少妻事。 顶着习见、 议论及刁难, 少妻辛苦讨好着夫家的每位成员。 某天,
少妻带丈夫的儿子及一条小狗去公园, 儿子要棉花糖, 少妻便让他牵狗, 自己买糖。 虽只几秒钟事,
但一看就知导演要搞事了——不是狗跑了就是人丢了。 果不其然, 导演的唯一创意是先跑狗再丢人, 好一场鸡飞蛋打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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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苹果公司前总裁史蒂夫·乔布斯 (Steve Jobs) 去世七周年了,转 旧作
纪念一下。 回想起来, 我好像极少因一个人的去世而撰文——当然, 也是因为自写作以来,
所处的时代就我感兴趣的人物而言不是很 eventful……
不因一个人的去世而撰文的另一个原因也许是: 若去世的是我非常喜欢的人, 又会过于千头万绪,
最终像 张爱玲 所说的 “一时决写不出来,
反正绝对赶不上与别的纪念他的文字同时刊出”, 而不了了之。
比如若 Steven Weinberg 去世, 我可能只会发微博悼念, 而难以写文章。
乔布斯有一句名言 “那些疯狂到认为他们能改变世界的人, 是改变世界的人。”
乔布斯本人当然是那样的人, 但对这句话的效力不宜高估, 因为大多数 “疯狂到认为他们能改变世界的人”,
恐怕就只是疯狂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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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新以后, 中国富强了, 用这学来的新, 打出外来的新, 关上大门, 再来守旧。」——鲁迅, 1919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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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泽西的一家 Barnes & Noble 有一个很大的旧书卖场, 在纽约附近是独一无二的。
因此虽开车前往不甚方便, 还是去过多次。 但其中一次星期天去却吃了闭门羹,
自此记下了星期天不能去那家书店, 却一直不知所以然。 今天又是星期天, 恰与家人路过那一带,
知道书店不开, 便挑了一个购物中心, 结果除少数食品店外, 多数商家也关门, 吃惊之下问了当地人,
才知包括那家书店在内的整个郡因宗教原因星期天限制商店营业。 美国还有这样的郡,
真是开了眼了——当然, 跟《圣经》中安息日不休息的捡柴人被上帝下令乱石砸死相比, 大概已算开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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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实体书正在败给电子书,
我怀疑实体玩具也将败给电子游戏。 记得自己早已不玩实体玩具后, 依然有很多年为电脑游戏着迷。
我的小孩虽是玩实体玩具的年龄, 若任其挑选, 也是对手机或电脑游戏感兴趣得多。 说到底,
实体玩具只是世界的零星模仿, 电子游戏却虚拟了整个世界或世界的一个大得多的部分,
比电子书相对于实体书的优势更显著, 焉能不赢?
有博友说我多虑了, 我也希望是多虑了。 回想小时候玩实体玩具, 会很用心地从玩具中脑补出世界、
构想出故事来——正因为实体玩具只是世界的零星模仿, 反而刺激了想象。 不过希望归希望,
我对实体玩具的前景并不乐观——虽未悲观到认为其要消亡, 但萎缩意义上的落败恐难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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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向不怎么介意转载者改我文章的标题 (因为觉得文章的实质是内容), 如今才发现这也能惹出些小困扰。
今天在很多网站流传的一篇文章里有这样一句评论:
“著名作家卢昌海先生曾撰文《在黎曼猜想上, 前赴后继倒下了多少数学家?》。 我们很不喜欢这种调调,
什么叫倒下了? 幸灾乐祸? 这是正常的探索嘛。” 其实, 我那篇文章的原始标题是
“黎曼猜想浅说”,
很正常的调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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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测, 如果哪天真有哪位数学家证明了黎曼猜想, 他所拟的原始标题里根本就不会包含
“黎曼猜想” 这个最耸人听闻的字眼, 而是会像怀尔斯证明费马猜想的首个报告取名为
“模形式、 椭圆曲线及伽罗瓦表示”, 或佩雷尔曼证明庞加莱猜想的首篇论文取名为
“里奇流的熵公式及其几何应用” 那样的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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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发过一条微博, 称职场反歧视的终极手段也许是将求职面试搞成图灵测试。
有些公司似乎正往这种方向走, 比如 Amazon 用人工智能甄选简历已有数年。
但在反歧视的敏感目光检视下, 人工智能也不是那么容易过关的。 Amazon 的人工智能就被爆出了
“不喜欢女性”, 原因是其所依赖的大数据本身包含的男性数据多于女性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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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博跟科学尤其数学一直有 “剪不断理还乱” 的关系, 甚至有些科学术语都冠上了赌场的大名。
“蒙特卡罗方法” 是一个著名例子。 一个知名度较低的例子则是伽莫夫等人替一类中子星和白矮星的降温机制所取的名字:
厄卡过程 (Urca process)。 其中 “厄卡” 也是一家赌场, 是伽莫夫与合作者的初次相遇之地。
伽莫夫曾在回忆录中表示, 取这一名字的另一个原因是: 厄卡过程是一个快速损失能量的过程,
其快速程度有如厄卡赌场中赌徒钱包里的金钱损失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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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则苹果公司总裁库克 (Tim Cook) 的早期故事 (那时他是苹果公司的高管): 有一次, 苹果公司的某中国供应商出了点问题。
情况被报告给了库克, 30 分钟后, 库克找到了一位执行主管, 面无表情地问: “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那位主管站起身来, 直接开车去了旧金山国际机场, 买机票飞往中国。 此人后来被库克提拔。
这则故事来自 Isaacson 的 Jobs 传记。 Jobs 去世
后, 我所在公司的 IT 部门给每人送了一本 Isaacson 的 Jobs 传记, 读过之后印象最深的居然是上面这则跟 Jobs
无关的故事, 觉得有点古龙小说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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袜子这样的小东西单买划不来, 一般是买 N 双一包的, 然而那一包里的 N 双通常是不同颜色及不同花色的。
看来像我这种喜欢所有袜子一模一样, 从而能省却配对时间的人是被商家忽略的少数派……
虽不常在微博上科普, 我好像还是被划为了 “科普博主”, 为不辜负这种误划, 以袜子为题科普点东西吧:
如果你有无穷多双袜子, 那么, 从每一双中挑出一只可就不是容易的事了, 需要用选择公理才能确保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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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字科普# 是否存在一个长方体——被称为 “完美长方体” (perfect cuboid),
其边、 面对角线及体对角线全都是整数? 这个貌似普通的问题是数学中的一个未解之谜。
目前已知的是: 如果以 “米” 为边长单位, 那样的长方体假若存在, 其最小的边起码会从太阳延伸到小行星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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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读过一篇关于美国城市交通堵塞的文章, 其中提到某城市有一条干涸河道可改为道路,
但专家预测新路也会立刻堵塞, 因路增加了车也将增加…… 一个多月前, 我费劲对书房物件作了移动,
挪出空间增加了一个小书架, 很快小书架也满了。 忽然间, 那篇原本一辈子也不会再想起的文章从记忆深处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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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都说古希腊有美的神话, 这自然是事实, 只须一读就会知道, 但其所以如此又自有其理由, 这说起来更有意义。
古代埃及与印度也有特殊的神话, 其神道多是鸟头牛首, 或者是三头六臂, 形状可怕, 事迹亦多怪异,
始终没有脱出宗教的区域, 与艺术有一层的间隔。 希腊的神话起源本亦相同, 而逐渐转变……
希腊民族不是受祭司支配而是受诗人支配的,
结果便由他们把那些都修建成为美的影像了。」——周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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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到一条抱怨北京地铁安检的微博, 想起自己也对安检吐过槽。 不过另一方面, 安检这玩艺又确实是谁也不敢说不需要,
于是琢磨了一下究竟按什么标准才可既不带来太大不便又起得到塞责作用? 结果只想到一条,
那就是安检队伍本身起码不该成为比其所要维护的场所更理想的袭击目标——即以同等武器能造成更大杀伤的目标。
依据这一条, 那种人山人海的安检恐怕只对飞机才是合理的——因飞机的坠毁可轻易放大袭击效果。
至于地铁等, 还是像纽约地铁那样由警察突击设点抽检进站乘客比较合适, 既不会造成拥堵,
又有一定的排查和震慑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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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唯利是图的世界上, 沙特这样的邪恶国家也许只有在石油采光后才会像人老珠黄的妓女一样被抛弃。
而直到那时才抛弃沙特的国家再有冠冕堂皇的理由, 也终究是个前嫖客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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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圣经# 《圣经》里最好的反话是 “帖撒罗尼迦后书” 中的几句, 称撒旦派人以神迹和异能欺骗世人,
使之不再爱真理, 上帝为了惩罚, 则 “给他们一个生发错误的心,
叫他们信从虚谎”。——撒旦和上帝在手法上完全是哥们嘛!
将撒旦换成教会, 将 “给他们一个生发错误的心” 换成 “给他们一本《圣经》”, 分别都是对基督教的贴切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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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说了一句很有道理的话: 广告牌上越小的字越重要。 想起书店的特价区远远就能看到诸如 $5 这样的大字,
走近才会发现旁边还用小字写着 “and up”。 而最早接触这一技巧是在念大学时, 有一年跟同学去苏州玩,
中午路过一家小餐馆, 门前竖着一块价格牌, 上用大字写着极便宜的数字, 但旁边有一张小凳子。 有同学细心,
拿脚轻轻踢开凳子, 背后赫然显出一个很小的 “0”, 店里则走出一条壮汉对我们喝道: “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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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福尔摩斯探案集》中, 我特别喜欢许多故事的开篇场景: 福尔摩斯和华生在壁炉旁吃早点、 读报、 聊天,
不仅文笔有韵味, 且气氛温馨闲适、 令人神往——有这样忠实 (对福尔摩斯来说) 或睿智 (对华生来说)
的朋友是何等惬意的事情? 后人的仿作若开篇仿得像也常能吸引我买单, 不过多数仿作似乎也就只是开篇仿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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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Michael Shermer 的推特上看到一则有趣的统计, 显示出现所谓 “奇迹”
的频率随照相机的发明而剧降, 又因 Photoshop 的问世而剧增。
若数据可靠, 我估计是: 照相机的发明使口说无凭的奇迹逐渐不被认可;
而 Photoshop 的问世使 “有图有真相” 反成了炮制奇迹的捷径。
另外, 有读者提到一个疑点: 横轴延伸太远了。 不过我怀疑横轴并非均匀标度 (否则现代数据会挤到一个直方块内,
从而压低其他年份的纵轴分辨率)。 当然, 我这纯属吃瓜猜测, 欢迎博友追查数据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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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的早期武侠比较道貌岸然, 《碧血剑》里的一小段 “床戏” 是鲜有的例外,
深合我这种低级趣味读者的口味。 老爷子晚年的新修版对 “床戏” 的扩充则是新修版在我眼里为数极少的亮点。
但自始至终都没明白, 被子里躺一个人还是两个人是何等一目了然的事, 怎可能不被发现?
“安检人员” 曹公公是吃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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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 有产与无产这两阶级俨然存在, 但是, 说也奇怪, 这只是经济状况之不同, 其思想却是统一的,
即都是怀抱着同一的资产阶级思想。 ……贫贱者的理想便是富贵, 他的人生观与土豪劣绅是一致的,
其间的关系只是目前的地位, 有如微时的汉高祖楚霸王之于秦始皇。」——周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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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闲事】 车子年检, 车行大厅里坐了一屋子车主, 看书看报看手机。
忽觉得车主们有点像医院等候室里的病人家属, 车子则仿佛那个被拉进手术室的病人,
不定会爆出什么状况。 这不, 有位 “家属” 被喊到名字, 起身, “嗯嗯嗯”
地点头听一位车行人员谈 “病情”, 最后脸色凝重地问了一句 “那得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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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旧书店看见一本荣格的自传《Memories, Dreams, Reflections》, 品相不错, 也不贵, 本拟买下,
但随手翻翻, 翻到 “一天晚上我醒来并在床脚见到沐浴在光亮里的十字架上的耶稣……”; 再翻翻,
则是梦见两个 UFO, 于是放回架上。 也许幻觉和梦境不够丰富者成不了精神分析大师。
回家上网一搜, 此书可下载。
有读者评论说: 哲学世界的任何一个观点都值得深究。 对于爱说这种大而无当话的人,
我赠他 (她) 一句更到位的: 哲学世界的任何一个观点都可以深究一辈子——可惜你只有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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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皮的儿子有一个特点却颇像大人: 很有家庭意识。 有一回全家乘电梯, 我因跟人讲话落后一段路,
电梯一到, 儿子可紧张了, 朝我跑来大叫 “爸爸, 爸爸, 快点!” 然后又跑往电梯大叫: “姐姐, 姐姐,
hold 住门!” 如此来回数次, 直至我走到。 我忽然想起一则小题目: 两人相距 10 公里,
以每小时 10 公里的速度相向而行, 一条小狗以每小时 10 公里的速度在两人之间来回跑,
问两人相遇时小狗跑了多少路。 有道是, 女孩像猫, 男孩像狗, 以这件小事印之倒是差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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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在微博上点蜡烛, 今天例外…… 金庸先生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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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觉得, 在不靠专项整顿的情形下, 假如火车站周边不再是苦力和骗子云集的样子,
“两个文明” 建设就可算有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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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 “万圣节” 快乐!
图片上文字的含义是: “祝你的万圣节比我们国家真实发生的一切更可怕”。 不知何时所撰,
倒是每年总能应几个国家的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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