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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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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在 Netflix 上偶然注意到一部 2011 年拍摄的影片 The Adjustment Bureau
将于次日 “下架”， 读简介觉得不无兴趣， 于是看了。 该片的片名是指一个管控人类历史的机构：“命运规划局”——很像阿西莫夫科幻小说
The End of Eternity (永恒的终结) 里的 “Eternity”。 让我对这部影片产生兴趣的也正是这种相似性。
当然， 这部影片远没有 The End of Eternity 那种在无数个世纪之间往来穿梭的恢宏背景，
虽有一个相似的科幻元素， 本质上却更像一部爱情片： 片中的主人公为爱情跟 “命运规划局” 展开对抗， 最终让后者尊重了他的
“自由意志”， 甚至有可能从此不再干预人类命运 (尽管片中说了， “命运规划局” 之前做过的停止干预人类命运的 “实验”
分别导致了中世纪黑暗及两次世界大战)。 最后这种可能性跟 The End of Eternity 的结局相类似
(但缘由和逻辑远比后者来得 “儿戏”)。 这部影片是在纽约拍摄的， 很多外景我一眼就能认出， 也能看到正在重建中的世贸大楼，
这些也是看这部影片的趣味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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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罗马人盖伦 (Galen) 是统御后世医学达一千多年的医学巨匠， 同时也是一位著作等身的作者——仅留存下来的著作
(只占他全部著作的一小部分) 就超过了 10,000 页。 但很多人也许不知道， 除医学外， 盖伦对哲学和逻辑也有很深的造诣，
写过题为 That the Best Doctor is Also a Philosopher (最好的医生同时也是哲学家) 的论述，
也留下了面向不同层次读者的逻辑著作——据说是从那个时代流传下来的硕果仅存的逻辑著作。 盖伦视逻辑为科学方法的基石，
他的逻辑著作沿袭的是亚里士多德的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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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今年四月份发起的由 170 架无人机、30 枚巡航导弹及 120 枚弹道导弹组成的大规模袭击之后，
伊朗于日前发射 181 枚弹道导弹， 对以色列展开了第二次大规模袭击。 这次之所以只发射弹道导弹， 据说是因为上次的三类武器之中，
只有弹道导弹的效果略好些。 但无论这次还是上次， 来袭武器都被大比例拦截了， 只造成了跟武器数量相比轻微得不成比例的损失
(比如这次袭击目前所知的遇难者只有一人——系巴勒斯坦人)，
再次显示了导弹这一各国拼力研发并视为恐吓手段的杀手锏在更先进的技术面前已大为失色。
关于伊朗的这两次袭击， 这里补充一点延伸信息： 我对航天发射向来有兴趣， 常常留意 Wikipedia 的航天发射汇总页面。
该页面将航天发射分为轨道发射和亚轨道发射两类， 最近几年以发射次数而论， 两类通常都以美国居首 (有几年甚至是遥遥领先)，
唯独今年， 在亚轨道发射这一栏变成了伊朗以 301 次发射遥遥领先。 这 301 次发射正是伊朗在这两次袭击中发射的 120+181
枚弹道导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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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Netflix 上看日语原声英文字幕的系列剧 Dragon Sakura (第二季) 毕。
这个系列剧讲述的是一个以考入东京大学为目的的日本补习班的故事， 颇有些鸡汤剧或励志剧的色彩， 照说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但穿插在情节里的卡通式的幽默感和戏剧性冲淡了鸡汤味， 励志色彩则跟人物性格的率真及日本社会的匠人精神一脉相承，
不像很多中国影视剧那样洋溢着装腔作势的虚伪感——后者不光是演技问题， 更主要的是跟社会风貌脱节， 从而往往有一种刻意的政宣气味。
另外， 这个系列剧的某些场景让我想起昔日参加数学或物理竞赛的情形， 有几分怀旧的亲切。 最后还有一点感想是： 过去这大半年以来，
总计看过十来部日剧， 几部之后就几乎每新看一部都能见到几张熟悉面孔， 看来日本的演艺圈并不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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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闲事】 今天在纽约上州的 Ithaca 闲游。 这座被民国文人称之为绮色佳的小城之前已造访过多次，
午饭大都在名为 The Ithaca Commons 的城中心步行街区， 此次选的是一家名为 Kimchi 的韩国餐馆。
等待上菜期间， 见缝插针地到斜对面的 “秋叶旧书店” (Autumn Leaves Used Books) 逛了下，
买了一本核物理先驱们的回忆合集 All In Our Time: The Reminiscences Of Twelve Nuclear Pioneers。
饭后在附近的 Six Mile Creek 畔散了会步， 然后驱车到位于数公里外的 “湖畔墓地” (Lake View Cemetery) 的卡尔·萨根墓看了看。
这位大名鼎鼎的天文学家兼科普作家的墓极其简陋， 连一块竖立的墓碑都没有， 只在嵌入地面的一块小小大理石板上刻了名字及生卒日期，
四周散置着一些小碎石及多半是粉丝留下的小玩意， 左侧是一块同样小小的大理石板， 刻着他父母的名字及生卒日期。
一家三口的长眠之地总面积还不到一平米， 让人非常感慨。 萨根墓一带的地势较高， 留影后在附近的 Subset Park 及 Stewart Ave
的视野开阔处眺望了一下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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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闲事】 今天由纽约上州返程回家， 途中本拟在哈德逊河 (Hudson River) 畔的 Sleepy Hollow (沉睡谷)
逛一下——那是以华盛顿·欧文 (Washington Irving) 的小说 The Legend of Sleepy Hollow
(沉睡谷传奇) 著称的小村庄， 结果路过该村以北半小时车程处的 Bear Mountain Bridge 时发现该桥有行人道， 忍不住停了车，
徒步走了一个来回， 饱览了那一带的哈德逊河两岸风光。 经此耽搁， 路过 Sleepy Hollow 的时间有些偏晚， 包含了欧文墓在内的
“沉睡谷公墓” (Sleepy Hollow Cemetery) 已然关门 (村子本身则依然热闹， 行人如织， 车子多得阻塞道路)， 只得留待下次再逛了。
这一路印象最深的是从 Bear Mountain Bridge 往南有一小段蜿蜒的道路是窄窄的双向两车道， 一侧山壁一侧悬崖，
宛如三年多前在加州行驶过的险峻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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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曹薰铉自传《无心》毕。 我读过很多围棋手的自传， 无论棋手本人是什么国籍，
给我留下最深印象的往往都是关于日本围棋的部分， 这本也不例外。
我也读过一些直接关于日本围棋的书， 比如薛至诚的《日本围棋故事》及网上流传的《新布局史话》等， 也都很喜欢。
跟这种喜欢相对应的， 是日本围棋的没落一直令我惋惜。 不过仔细想来， 日本围棋的让我喜欢与她的没落也许不无关系。
因为日本棋手追求——并且也是我特别喜欢——的似乎是一种 “道”， 这种 “道” 关乎美感、 礼仪、 气质， 甚至关乎人品和人格，
却在求胜上不够有效。 当然， 这也只有在中韩围棋成长到一定水准后才会暴露。 日本围棋讲究格局和模样，
用曹薰铉的话说， “日本圍棋曾在一個時期內引領著世界圍棋追求美的效應”， 但韩国棋手追求的是 “只要贏就行的理念”，
常会下出怪诞的定式。 日本棋手一度嘲笑过这种有失品位的下法， 最终却 “多次敗於這種奇怪的定式之下”。
江铸久也在自传里写道， 李昌镐擅长破坏大模样， 受其引领， “在韩国， 即使是低段棋手，
也能很快地找到破坏大模样的要点和方法”。 从某种意义上讲， 比人类棋手更厉害的
AlphaGo 奉行的也是 “只要贏就行的理念”。 在这种大潮面前，
无论是武宫正树的 “宇宙流”， 还是大竹英雄的 “大竹美学”， 都难逃一败， 昔日风格的日本围棋的整体没落也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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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匡是亦舒的哥哥 (我是分别知道这两人之后隔了很多年才知道这层关系的)。 据蔡澜转述，
倪匡对亦舒的作品有这样一句酷评：「我寫科幻， 天馬行空， 但也不如我妹妹， 來來去去， 只有三個人，
也可以寫那麽多本書， 也可以寫得那麽精彩。」——不知最后一句是不是为了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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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海军的 “加贺号” 轻型航母正在访问美国， 并将与美国的 F-35B 战机进行磨合演练 (日本已向美国订购了数十架
F-35B， 其中一部分将作为 “加贺号” 的舰载机)。 这艘由护卫舰改装而成的轻型航母的满载排水量约为
30,000 吨， 名称则袭自二战时期由战列舰改装而成的 “加贺号” 航母——那艘航母曾参与过偷袭珍珠港的行动，
后来在 1942 年的中途岛海战中被美国击沉。 袭用 “加贺号” 这样一个名称会不会伤害美国人民的感情？
曾任美国太平洋舰队司令的前海军上将 Harry Harris 给出了明确否定的回答： “那不过是一个名字”
(it's just a name)。 这才是强国应有的风范。 不仅如此， Harry Harris 乃是日本裔美国人。 一个日本人的后裔，
可以在曾跟日本人血战过的太平洋舰队担任司令， 这也是强国风范的体现。 这种风范是兼当韭菜的 “小粉红”，
嘴炮隆隆的战狼， 以及杀无辜小孩泄愤的人渣永远无法理解的， 后者不过是反文明洗脑滋生出的社会肿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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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 SpaceX 的 “星舰” (Starship) 第五次轨道发射， 首次完成了对超级重型助推器的 “抓取式回收”——这是我杜撰的名称，
指的是用发射台上的一对被 SpaceX 戏称为 “筷子” (chopsticks) 的巨型机械手， 凌空抓取飞回发射台的超级重型助推器， 实现回收
(上次发射时， 超级重型助推器只实现了着陆前的减速， 及海上的 “soft splashdown”)。
星舰本身则跟上次发射类似， 完成了在海面上的 “soft splashdown”
(星舰的轨道远地点高度约为 212 公里， 飞行时间略多于一小时， 溅落点位于印度洋上的指定海域，
不过溅落时从速度上讲虽是 “soft splashdown”， 却似乎发生了某种程度的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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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八十年代还可以有这样豪壮的对话——因为那时候还可以出 “有风险” 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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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影院观看了日本动画片 Look Back ——是我首次在影院观看日语原声英文字幕的片子。
这部影片的情节很简单： Fujino 是小学班上的漫画明星， 有一天她发现自己被一位名叫 Kyomoto 的同学比了下去，
于是拼命追赶， 却一直觉得追不上， 于小学毕业前夕放弃。 毕业时， 老师让 Fujino 送毕业证给 Kyomoto
——后者因社交恐惧而从不离开房间。 Fujino 送毕业证时忍不住画了一幅四格漫画 (yonkoma) 讽刺了一下
Kyomoto 的足不出户， 没想到风把那幅漫画从门缝里吹进了 Kyomoto 的房间， 看到漫画的 Kyomoto 破天荒追出门外，
对 Fujino 说自己是她的粉丝， 想要她的签名。 Fujino 的信心被重新燃起， 两人成为朋友并开始合作
(Kyomoto 只负责画背景)。 Fujino 一举成名， Kyomoto 的社交恐惧也被破除， 中学毕业后进了大学深造，
最终却不幸死于一场校园屠杀案 (该案在某些方面跟昔日的京都动画纵火案相似， 我猜是带有向后者的罹难者致哀的意味)。
之后的情节包含了 Fujino 的自责 (觉得是她那幅四格漫画让 Kyomoto 走出房间， 最终造成悲剧)， 重返 Kyomoto 的房间，
在潜意识里重画昔日那幅四格漫画， 以及亲手制止屠杀案等， 是影片的 “泪点” (落泪的观众不在少数)，
叙事逻辑则稍显凌乱。 影片很短， 别出心裁的是片末附了一段对创作者及 (Fujino 和 Kyomoto 的) 配音演员的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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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近整理的 “东京掠影” 中， 在一幅燕之御茶屋内景的相片下面，
我写道： “这种所有线条皆为直线的风格有一种简约的美感， 跟某些日本画的风格非常相似”。
其实这种简约的美感似乎也是动画片的魅力之一。 因为动画跟实景的差别之一就是前者是对后者的艺术抽象，
比如动画片里的街道——哪怕也画了街边的垃圾和乱如蛛网的电线——跟真实街道相比， 往往有一种清爽的感觉，
也许是视觉注意力无需承受太多细节时所体验到的轻松吧。 说到动画片， 前两天在影院观看日本动画片
Look Back 时， 有一个下雨的镜头让我觉得非常美： 那是视野朝向天空，
漫天雨丝沿着透视线扑面而来的镜头。 当时忽然想： 普通影片里似乎没见过那样的镜头， 也许是镜头会被雨点打花之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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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了《华尔街日报》的一个谈论关税 (Tariff) 的视频， 觉得要点很清晰， 也有助于澄清一些误区，
在这里结合其他资料作几点综述 (这里的关税特指进口关税)：
1. A 国针对 C 国商品的关税虽常被视为对 C 国的惩罚， 其实却是由 A 国商人支付的 (支付给 A 国政府)，
最终则会以涨价形式转嫁到 A 国消费者头上。 当然， 这种涨价会降低 C 国商品在 A 国的竞争力，
遏制其向 A 国的出口——从这个意义上讲， 确实对 C 国有一定的惩罚作用， 只不过 A 国消费者也要为此买单。
2. A 国针对 C 国商品的关税直接针对的虽是 C 国商品， 但来自其他产地——包括 A 国本身——的同类商品却也会因供求关系的改变而涨价，
甚至还常常带动相关商品的涨价。
3. 这些涨价不仅会让消费者多花钱 (其数量远多于 A 国政府因关税而获得的收入)， 而且会降低 A 国商品的国际竞争力，
继而造成相关产业的工作职位流失， 总体损失往往大于关税试图保护的特定产业的收益。
4. 关税是很顽固的东西， 一旦征收了就不易取消， 因为它往往被视为谈判筹码， 单方面取消会被视为放弃筹码。
不过， 上述前三点虽是负面的， 却都只是短期影响， 对关税的长期影响的评估则复杂得多， 因为涉及到对供应链结构的全局性考量，
及对国与国关系的战略性定位， 需要跟国际政治的长远走向一同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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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名昭著的 “川卫兵” (这个称呼很精辟， 虽然跟我用的 “特朗普” 这一译名不相容) 围攻国会事件发生当日，
我曾在微博里写道： “更多的共和党人将会与特朗普决裂，
特朗普将成为美国历史上遗臭万年的角色”。 但后来的发展出乎我意料。 两年半之后，
我在另一条微博里承认： “在这点上我曾大大高估了美国民众的素质……
没想到他的基本盘几乎纹丝不动， 更没想到他还能卷土重来”。 那样的高估不仅是我的失误， 也是很多资深媒体人或政客的滑铁卢，
比如刚被曝光的原参议院共和党领袖麦康奈尔在 2020 年底就已私下称特朗普为 “despicable human being”，
表示数着日子盼其下台的不仅仅是民主党人 (“it's not just the Democrats who [were] counting the days”)
——可惜他后来又重新抱起了特朗普大腿， 可谓亲手切了自己 “那话儿”。
目前距离美国大选已不到三周， 希望晚间脱口秀主持人 Jimmy Kimmel 的戏言能 “一语成谶”——他说距离下一次围攻国会只有 95 天了
(希望读者听得懂这句戏言的意思)。
如今回顾起来， 其实还是我 2020-09-22 的微博说得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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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几个晚上， 看了 Netflix 待看名单上即将被 “下架” 的影片 Star Trek Beyond 和
Jack Reacher: Never Go Back。 这两部影片都只能算一般： 情节和人物谈不上特别出彩，
故事逻辑更是不无勉强之处——比如 Star Trek Beyond 里的 Uhura (女一号)
完全偶然地通过视频日志认出了 “大 BOSS” Krall 的身份， 而拥有延长寿命和改变形象之类高技术的 Krall
居然偏偏把自己变回到了原先形象， 仿佛就是为了便于被认出； 比如 Jack Reacher: Never Go Back
里的 “大 BOSS” Harkness 在光天化日之下可以派人当街屠杀或追杀证人和对手， 却在自己地盘上听任 Reacher (男一号) 和 Turner
(女一号) 检查自己的货物并乖乖地败露被抓。 这种诉诸偶然或莫名其妙的情节大大破坏了故事——哪怕在虚构意义上——的可信度。
不过吐槽归吐槽， 倒也并非不值一看， 毕竟前者隶属于 Star Trek 世界，
后者的男一号是 Tom Crui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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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dson Yards 的 The Vessel 重新开放了。 这座高约 46 米的 16 层蜂巢形观光建筑于 2019 年 3 月 15 日建成开放，
两天后我携全家游玩了一番， 并攀到了最高层。 之后自 2020 年 2 月起不到一年 (扣除疫情期间的 lockdown
实则仅数月) 时间里， 先后有三人跳 “巢” 自杀， 整座建筑因此关闭数月。 之后重开仅两月， 又有一人自杀，
遂无限期关闭——直到三年多后的昨天， 才再次重开。 此次重开的 The Vessel 装上了安全网， 关掉了最高层，
且由完全免费改为了仅纽约市民可在星期四免费。 昔日游玩时只当是来日方长的家门口景点， 未认真拍照，
没想到那样的 (不带安全网且攀到最高层的) 相片今后不会有了， 在这里贴一幅作为纪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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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hard Dawkins 在 The God Delusion
一书的平装本序里， 提到绝大多数神学著作甚至不能做到
“认真看待上帝不存在的可能性然后论证他存在”， 而只是 “简单地假设了他存在”。 在很大程度上， “川粉”
(再次用一下跟 “特朗普” 这一译名不相容的词汇) 的路数也是如此， 他们的嘴里或笔下是没有特朗普的任何缺点的。
哪怕撇开世上有没有完人这种 “哲学” 议题不论， 一个人得有多愚蠢才能把特朗普这么一个人目为完人？
哪怕全盘接受特朗普的政治立场， 一个人得有多盲目才能对他的语无伦次也视而不见？ 我知道的 “川粉”
之中也有物理专业的， 平素大约也不无批判精神——比如应该能轻易说出包括爱因斯坦在内的任何足够了解的物理学家的缺点。
能说出那些缺点却惟独说不出特朗普的缺点， 只要把批判精神稍稍匀一点过来，
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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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倪匡《我看金庸小说》里的人物臧否， 读到一段关于《神雕侠侣》里的霍都的评语：
「霍都这个人……实在笨得连道理都没有。 他在最后关头， 跳出来争丐帮帮主之位。 就算真面目不被戳穿， 由他当了帮主，
他难道一辈子化装下去？ 而且当时丐帮的形势， 以霍都之精灵， 真会体察不出这个帮主， 不当也罢？
当时的太上帮主是黄蓉， 一旁还有郭靖， 霍都就算当了帮主， 又有什么作用？ 这个人之愚蠢， 天下罕见， 是下下人物。」
倪匡的金庸人物臧否我不认同之处其实不少， 但这段评语倒是非常赞同——而且是我自己读金庸时没有意识到的
(这并不容易， 因为不谦虚地说， 我也是金庸的资深读者， 无论做 trivia 还是纠别人——包括金庸本人——的错，
都算拿手， 也很少在别人评金庸的文字里读到我没有意识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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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帝国的兴亡》一书的作者 W. L. Shirer 曾警告说： 也许有一天美国会以民主的方式走向法西斯
(Perhaps America will one day go fascist democratically)。 美国作家 W. C. Fields 则说过：
我从不投任何人的票， 我总是投反对票 (I never vote for anyone. I always vote against)。
今天的美国也许比以往任何时代更应正视 Shirer 的警告——尤其是 “法西斯” 一词， 以往也许是比喻，
今天则简直是写实。 我对政治素来冷漠， 有观察和思考的兴趣， 却从不投票——也不认为政客值得我投票。
今天， 我破了一次例——因为我将 Fields 的话歪用了一下： 只有当我必须投反对票时， 我才去投票。 投完票，
家里那位问我： 你以后是不是每次都会投票。 我说只要参选的是两个正常人， 我就依然不投票。 美国评论家 G. J.
Nathan 曾表示： 坏官员是由不投票的好公民选出来的 (Bad officials are elected by good citizens who do not vote)。
我认同——因此决定不当 “不投票的好公民” (不过也只有特朗普这种程度的 “坏官员” 才能打破我的政治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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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次在 Mastodon 拖黑了一个留言者， 既而想起从未在这里宣布过拖黑标准， 不妨借机宣布一下， 以增透明度。
首先要说的是： 我欢迎对我文字的一切纠错和补充， 这非但不是冒犯， 说得到位我还会为之点赞；
我也不介意有人以留言的名义散布自己的文字， 只要不离题、 不刷屏， 说得到位我同样会为之点赞。
我的拖黑标准只基于一个指标， 那就是礼貌。 微博是社交平台， 到别人的微博留言是一种社交——如同到别人的客厅聊天，
要有起码的社交礼貌。 挑衅、 辱骂、 居高临下的口吻等， 皆属无礼。 在微博上， 教养跟学养有很高的相关度，
我写微博已逾十年， 所见过的逻辑健全内容可取的留言者基本上都是彬彬有礼的。 因此对没礼貌的留言者，
我将毫不惋惜地拖黑， 使彼此相忘于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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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年前读过一本何兆武的《上学记》，
印象不错——我称之为 “没有人云亦云的陈腐气息”。 一两年前得知该书的姊妹书《上班記》也出版了 (繁体的 “記”
字不是笔误， 而是因该书没能在大陆出版)， 遂搜罗了一本， 于近日开始翻阅。 这里摘几句前十几页里的作者心得：
「最开始让大家交代问题的时候， 很多人都是非常真诚的， 甚至近乎宗教的忏悔。 可是后来，
说了真话反而受到打击， 久而久之， 人性都被改造了。」——“忠诚老实运动”心得
「结果我们不知道， 党是不能反的。」——“三反”运动心得
「俄文教材并不难学…… 英美作品各人有各人的风格， 掌握起来要花点儿工夫，
可是苏联教材的语言都是 “官定” 的…… 套话非常多， 表述也非常固定， 一个字都不错，
读起来反而非常省事。」——“全面学习苏联”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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